不甘示弱,这幅样子吓不倒她“我想,寒渊原原本本的意思应该是,要你给我来当司机,送我到人和我想去的地方,是吧?”
“你!”严爵对司机两字儿严重过敏,可是哥该死的的确就是这么交代他的,他停车不过是想故意为难她整整她出口恶气。
“操!你他妈就得瑟吧,看小爷我不找机会削回来!”
苏炔偷偷瞥一眼头顶冒烟面色铁青的男人,蕴起淡淡的笑“那么,小爷,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哼!”*****
市区。
虽然是深夜,但路灯一盏盏都踏踏实实地亮着,马路上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车呼啸而过,明显比郊区亮堂上许多。
快到最近的一家酒店的时候,沿途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药店。
苏炔立刻喝住严爵“停一下!”
严爵不悦“做什么?”
“你停下来就是了。”苏炔扭头,看着一晃而过的药房快要消失在后视镜里了,她着急就抢方向盘“我叫你停一下车!”
“松手!”严爵一把拍开她胡闹的爪子“疯女人!”
“我有要紧事,要下车一趟。”
“什么事?”
“要紧事。”
“尿尿?”严爵睨她,粗粗的神经恼火地绷着“你一个女人好意思尿大马路上?酒店不就在前边了吗?”
“不是。”苏炔无力白眼这个男人“刚才有家药房开着门,我去买点药。”
“买药?”
苏炔不看他,随便扯了个谎“对,我怕睡不着,买点安眠药。”
一听到安眠药仨字儿,严爵的神经突突一跳,他仔仔细细地瞅着眼前面容愁苦的女人,脑袋飞速地转,瞬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一下冷了脸“白痴。安眠药是处方药,在药店买不到的。行了,赶紧走!”
说着就要发动车子。
苏炔忙拉住他,微低着脑袋绞着双手“我我还有别的药要买!”
严爵纠起眉毛“什么?”
苏炔看向车外,半晌,细如蚊吟的声音从牙齿里挤出来“避孕。”
话音落下,车厢里诡异的安静。
苏炔听着自己错乱而难堪的呼吸声,僵持着,等着他开中控。
她知道严爵在看她,脸上被他锃冷的目光盯着的地方,有些难堪地发热。
良久,中控声响了。
苏炔面无表情,逃难一般抖着手迅速打开车门。
临下车之前,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浓墨重彩地冷笑。
严爵用不知道什么颜色的目光剜一眼她瘦削笔挺的背影,浓眉挑得老高“避孕药?我好心提醒一句,下回还是吹吹枕边风劝他带上套子吧,万一搞出了人命,那可就真幽默了!”
苏炔僵在那里,木然无言。
关上车门的刹那,门缝里流出他稀碎的声音“苏听婵还真是摊上了个好妹妹呢,瞧这幽默的,呵呵”呵呵。
她也笑。
笑着笑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