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看过,以前在学校不学好的时候成天跑去和体育特长班的女孩子厮混,闲在寝室里没事做就去借男生们的笔记本,因为她们知道,男生们的笔记本里肯定有猥琐无下限的东西。
确实,刚开始看是因为好奇,她什么都不懂,听见那嗯嗯啊啊的声音就面红耳赤捂住脸,到后来,是在看得太多,都麻木了,千遍一律,先摸,摸完了脱,脱完了做,一进一出一进一出,有些男女演员可能做之前都不认识,还要演什么叔嫂母子乱(和谐)伦,那表情僵硬的
现在,她过了对这些玩意儿感兴趣的年龄段了。可秦子俊却不然,看得那是一脸yy之象眼冒红心,下面鼓得越来越大,乍一看,就像十一二岁偷看禁(和谐)片的小男孩那般兴奋不已。
苏炔忍不住翻一个白眼,这男人是要有多out啊“我不想看,你要看自己看,把声音关小点,免得影响楼下邻居!”苏炔冷冷说完,扭着身体就要从他怀里钻出去,动作太快,她的肌肤又滑得不像话,秦子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下乱抓,一时分神也没抓住人。
再抬头,苏炔已经跑到壁橱前随意找了件睡裙套上,转身打开门就要出去。
秦子俊腾地从床上跳下来,顾不得他心爱的片儿里女的正嗯嗯啊啊尖叫着就快要gc了,跑过去双手搂住老婆的腰“干嘛去?”
苏炔扭开门“离你远点!”
秦子俊噗嗤乐了,扬起来的唇瓣坏心眼地凑到她耳畔,突出灼热而露骨的音“离我远了孩子怎么来?我可没那能力把种子隔空射进你肚里。”
射
她从来不知道他也可以下流到这个地步!一直觉得寒渊才是口无遮拦方面的奇葩,现在看来,果然,男人的脑子都一个构造,用精虫堆砌的!
苏炔浑身一个痉挛,无比后悔刚才一时嘴快说了一句坏孩子的事儿。她红着脸低着头,恼羞成怒地用手肘顶他“闭上你无耻下流的嘴!”
秦子俊绝对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主儿,听她怒气虽盛,却并没有冷冰冰的成分,他瞬时就得寸进尺,濡湿的唇缠上她光洁皙白的后颈,流连辗转,悱恻多情,一路摩挲,一路水光莹莹“老婆,你爱我吗?你爱我就会愿意为我做一切你能做的事,包括用你的嘴满足我。”
“啊”苏炔受不住他高超的调(和谐)情手法,后颈是她的敏感带,一击一个准儿,他啄木鸟一般的亲吻惹得她轻颤不已。
她并非未经人事,然而,纵然情乱,理智却是清醒的,她看似没脾气好说话,骨子里那股凌傲的劲儿不到非不得已,她也不愿搬出来面世。
苏炔把凌乱的心跳镇定下来,转身,挣脱开他,神色平静而认真“子俊,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所希望的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方式,而不是你说的那样,用嘴或者其它我不能接受的,也许这世上大部分女性能够接受这种方式,但我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她目光澄澈锃亮,没有半分怯意地看着他,最后那几个字,她说的铿锵有力。
两年的相处到底不是白搭,秦子俊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这事儿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蓦地冷下脸,像个要不到糖而愠怒的孩子,双手也松开了她“你用不着扯东扯西找借口来搪塞我,说白了,你不愿意为我那样做,是因为你根本不爱我!”
苏炔一震,听他的语气,失望又愤概,她又一瞬间的无措。
从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刻意回避一个问题,因为她从始至终都知道答案,即便是和他交往浓情蜜意那段时间,他偶尔问她,她也是先沉默,不忍他失望,才移开眼神,慢吞吞地对他说出那三个字。
如今,他在这么严肃的场合提出来,真让她束手无策了。
秦子俊冷冷嗤笑一声,指着她的脸,目光阴翳至极“我就知道!你从不说你爱我,就是我三番四促央着你,你拗不过我才不情不愿的说那三个字,并且,没有一次你的眼睛是看着我的!苏炔,我真不明白,既然你不爱我,当初你他妈又为什么闲的蛋疼来给我希望,说你想嫁给我?是不是因为你姐姐那时候病得快死了你们家筹措不出手术费?是不是因为那几十万你才肯把你的下半辈子卖给我?是不是?呵!你的命可真够贱的,区区几十万的价钱!”
“你胡说!不是不是不是!”苏炔狂乱地摇头,她显得比秦子俊更激动,也许是他说中了她内心的一切,她才更加慌乱不堪,她想也没想就摇头,矢口否认。
“难道就因为我不肯给你用嘴你就非得扯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好不相干的事怪罪到我头上吗?秦子俊,你不能这样逼我的,我有我的底线,夫妻生活是双方在进行,并不是你想怎么做就能要求我配合的,我就是不愿意!怎么了?世界上又不止我一个不愿意,你去问问,有多少女人不愿意给他的丈夫用嘴?即便是深爱着对方,也有自己的原则,我有权选择自己可以接受的闺房方式,我不愿意尝试的,你不能逼我!”
想起他刚才把他的那个玩意儿杵到自己跟前的模样,苏炔就想吐,知道这么说会很伤他自尊,可如果让步,今后这种争吵绝对会没完没了。
秦子俊阴沉沉的睨着她,长久不发一言,最后他推开她,反手打开卧室门“用不着狡辩!你就是不爱我!所以你什么都不肯为我做,哪怕是尝试一下你都不肯!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雯就能为他做这些,甚至一边做还能一边享受一边体贴的问他感觉如何。果然,比起傅雯,她终究不爱他!
听着空旷大厅传来防盗门被人大力关上的巨响声,苏炔抱着头无力地蹲在了地上,眼眶又热又湿,视野迷蒙生雾,她使劲睁大空洞的眼,迷茫地望着苍白的房顶。
地板清寒,她没穿鞋,却感觉不到冷,她想,大概是因为心脏的温度,比冬夜的地板更冰凉吧。
那是绝望的温度。
之所以感到绝望,是因为这段表面平静内里一潭死水的婚姻,经过今晚,很难再维持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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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俊气冲冲夺门而出,出了楼道,小区里漆黑一片,才想起夜色已深,路灯都关掉了。
“妈的!老子车放哪儿去了?”低咒一声,他拿出手机照明,找半天找到自己的车,开门坐进去,不一会儿,就转了方向绝尘而去。
这时,隐没在僻静树下的一辆兰博基尼缓缓开了出来。
车厢里亮起昏黄的灯,如同幻境般的光线下,附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骨节分明,冷感修长,溜尖的食指蹭上弄如墨画的眉间,浮光暗影下英俊的轮廓上显出的神情,慵懒而惬意。
幽深如潭目光从刚才匆匆驰骋而去的车上收回。
饶有兴致地吹一口口哨,开门下车,步履散漫地朝着刚才秦子俊冲出来的楼道走进去。
而这时,苏炔正疲惫的躺在浴室的大浴缸里。身体累,心更累,迷迷糊糊,似睡似醒。
隔了十五层,她听不到楼下锃亮皮鞋不轻不重划过地面的声音,就像复仇者之歌,在死寂的夜里,有种沉湎的芬芳。
她。
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