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看她睁着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自己,眼里雾蒙蒙的,他笑笑,这次是真正地弯了唇,眉眼盈盈处全是温柔
他知道她在回忆,并且回忆的是他也在回忆的事,不约而同就显得彼此默契,他高兴,大致是因为她没忘记。
只要她还没忘,他就有的的是办法让她想起来。
“不是说有个安静的地方吗?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带路啊。”
许是进门前喝的那杯酒后劲儿上来了,苏炔觉得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飘,热乎乎的仿佛地下有层蒸笼炙烤着她,呼出来的气体越来越烫,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没往常的水准。
寒渊睨了睨她,目光有些异样,他没有出声,只是微微躬了腰脑袋朝她凑了过来,苏炔的反应很激烈,吓得瞪大眼就后退了好几步。
他僵了僵,鼻子哼了一声,表情不明,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转身就出了包间。
苏炔拍着心口,跟在他后面。
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问他才能问出真话,又觉得有些累,一面希望他说实话,一面又不想姐姐的爱情幻灭,她何尝不知道呢,就算寒渊对姐姐给他眼角膜的事知道,只要姐姐执意嫁给他,她也阻止不了,更不忍心阻止。这二十六年来,姐姐过得太苦,她的心脏病又像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她都纵容了她这么多年,再多一次,又何妨?
这么神游太虚着,前面的人停下来她也没察觉,低着脑袋闷头闷脑就撞了上去。
鼻尖磕到他的背脊,酸酸的痛起来,他的背影瘦削窄挺,像高耸挺拔的山峰,直直的,背上为数不多的肌肉仿佛钢板,毫无弹性,这家伙,硬成这样,难道是水泥做的?
唇摩挲过他的衬衣衣料,质地挺括却不失柔软的那种,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嗅觉细胞都有记忆,一闻就知道是鸢尾主调的diorhomme男香。
面前的男人回过头时,她还在发怔,感觉到面上的探究的视线,她回神,窘迫的板起脸“干什么?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来!”
“电梯一时半会儿等不到,就一层楼,你若不介意,我们走楼梯上去。”他看着她,眼神细密,语气却淡淡的,根本不是询问她的意见,只是吩咐。
虚伪!
还什么‘你若不介意’的,这语气哪里管她介不介意!
苏炔气得压根儿不想抬头看他,瞄到洛可可风格的壁纸上贴着的路标,转身就往楼道走过去。
寒渊跟在后面。
两扇半掩着的蓝色铁门,苏炔抬脚跨过门槛,皱起了眉头。
真是会做表面工程,大厅里金碧辉煌就差把马桶都镀上金子了,可这楼道却很是差强人意。
水泥地面,楼梯栏杆上铺满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扫过了,楼梯很陡,过道狭窄,好在墙壁都贴着壁纸,走的时候可以扶着墙。
苏炔往上走,刚走到楼梯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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