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曜还在读书,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你现在给他生孩子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在毁他吗,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在毁了我儿子的大好前程吗?”范文君声声尖锐,句句是质问。
夏伤真的没想到,顾伯母竟然会如此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没有毁他的前程,我没有让他连书都不读就回来为我负责。我只是想他毕业之后直接回来,国内也有大公司的以泽曜的能力,照样是可以出人头地的”夏伤委屈着,据理力争。
“国内能跟国外比吗,你别天真了你现在生下这个拖油瓶,你就是在毁我儿子”范文君不听夏伤的话,指着夏伤的肚子大声骂道:“你要是有点脑子的话,你就该知道怎么样才是为了泽曜好,怎么样才是对你最好”“不他不是拖油瓶,是我跟顾泽曜的宝宝。顾伯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她万万容不得顾伯母如此侮辱自己的孩子,所以首次对着顾伯母大声地抗议出声。
“总之,这个孩子不能要。夏伤,我绝对不会让你毁了我的儿子的”——
在夏伤的讲述中,骆夜痕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握住。整颗心,都在她的话语中,闷闷地痛了起来。
他开始心疼了,很心疼很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痛恨老天,为什么让他遇见她这样迟,迟到她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应该再早点的,应该早一点认识她,这样就可以在她身边分担她的痛苦。
“最后,你妥协了!”双手打着颤,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连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有颤音。他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了,如果报纸没有虚构的话,那画面该死怎么样的触目惊心
“恩,其实顾伯母说的对,我太天真了。那时候我能力有限,顾泽曜的家境根本不能让我做梦,现实太残酷了”夏伤缓缓地闭上眼睛,任眼泪在脸颊上肆虐。
过去午夜梦回时,她总被那样鲜血淋漓的画面给惊醒。每每醒来,她都会全身发寒,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是难以忘记那一幕——
与顾伯母僵持了有近半个月的时间,她仍是坚持做着那个一家四口的白日梦。顾伯母看她仍是执意要生孩子,也冷着脸不愿意搭理她。
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谁先受不了谁就先认输。
夏伤如往常一样,上下班。出门前给顾伯母做好中饭,晚上回来继续做晚餐。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到最后,是顾伯母先开的口。
“夏伤,你还年轻,才20岁。你着急什么啊,未来你有大把的生孩子的机会。等泽曜完成学业,累积了一定的经验,有你的好日子。现在,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留下来只会害了你自己,拖累了泽曜!”在夏伤伺候完顾伯母用完晚餐后,范文君一扫常态,拉着夏伤口吻沉重地哀求起来“你难道觉得你现在的日子还不够苦吗?如果你把孩子生下来,也是苦了孩子啊!你好好想想,现在可能你还不觉得怎么样等你肚子大了起来,不能干活了,咱们怎么活啊日后孩子生下来,尿布奶粉的问题接踵而来生活不是童话,由不得你白日做梦你明白吗?”
“他是我和泽曜的第一个孩子,我舍不得,顾伯母,你不要逼我了!”她明白,正因为知道生孩子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她才拒绝去想,去思考那些现实的问题。她舍不得,她舍不得就这么打掉她和顾泽曜的第一个孩子。
“你以为我就舍得吗,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孙子,我也舍不得你打掉他。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现在腿脚不便,如果没有你,我在床上也是等死的人。以后等你肚子大了,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我也不能帮你,这个家该怎么办啊”顾伯母说着说着,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老天爷不公平。害了她,还苦了老天爷,现在还要她连自己的孙子都不能留
她听到那些话后,低着头也在不停地哭。
“夏伤,你听话,听我的话打掉他。这对我们都好,等泽曜学业完成了,在国外累积一定的经验后。你也熬出头了,不是吗?”范文君哭了一会儿,拉着夏伤的小手,轻轻地握在掌心中,摩挲着。她目光凄哀地恳求着夏伤,声音完全失了那一日的尖锐。
“我难道不可以让他先回来吗”她垂死挣扎着,哭着想要为自己的孩子再争取一次机会“这是一条命,不是什么东西,说不要就不要的。顾伯母,在我眼里你跟我妈妈没什么区别。你不要逼我去做决定,我真的,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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