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岷山那块地被划分出去,要搞什么政府征地。这会儿政府要求迁徙墓地涴瓷小姐”李管家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官恩城突然间举起手,制止他再继续讲下去。
李管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官恩城。待瞧见官恩城一脸冷肃地看着会客厅中央,李管家也不自觉地循着官恩城的视线看去。
只见,会客厅的中央,那个叫夏伤的小姐正傻愣愣地从一叠白纸中,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如鹿一般,单纯无邪的眼睛里。透着几许恐慌,几许茫然,甚至有几分无助地看向官恩城,喃喃地问道:“这个坟墓里的沅涴瓷是谁?”
那表情,无助到了极点。让看着她的李管家,心都忍不住揪起来了。
夏伤一眨不眨地看着官恩城,神情中含着几分期许。是的,她在期望着,期望着官恩城的否认。她希望官恩城亲口告诉她,此沅涴瓷,非彼沅涴瓷h
李管家愣了一下,待看清楚夏伤手里拿着的那份文件后,他老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下意识地,他转过头看向官恩城。
他知道,他闯祸了!
这个时候,官恩城也明白过来,夏伤手里拿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心,跟李管家一样,一瞬间慌乱无比。
“伤伤”他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解释。
“为什么啊,官先生,不就是个同名同姓的人吗?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解释啊”夏伤在看到官恩城一脸惊愕的表情后“噌”地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她觉得很好笑,是的很好笑,明明就是一个陌生人嘛,至于要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吗?他只要告诉她,她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不就好了吗?
干嘛要装的,好像坟墓里面的人,真的是她妈妈一样啊!
“说啊,我求你了,官先生,你说这个沅涴瓷不是那个会弹古琴的沅涴瓷你说啊,你快否认”夏伤有些急了,她跑到官恩城的身边,跺着脚,摇着他的手臂,大声地哀求起来。
她只要他的一句否认,真的,只要他的一句否认。她包管不会追问他,妈妈在哪里了,永远不会问他妈妈在哪里!
“伤伤,你不要难过”官恩城目光怜悯地看着夏伤,柔声想要安慰濒临崩溃的夏伤。
官恩城的话,无疑是一把利刃,一刀挥下来。将一直横贯在悬崖上的钢丝给斩断,夏伤在他的话语中,眼前一黑,就好像瞬间跌进了万丈深渊
一瞬间的晕眩后,夏伤受不了地开始尖叫起来“谁说我难过了,谁说我难过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妈妈,我为什么要难过,我不难过,我不难过”
她不相信她妈妈去世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永远都不相信她妈妈沅涴瓷已经去世了
官恩城看夏伤情绪这么失控,眼睛也瞬间湿润了。
“伤伤我一直不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我怕你一时间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这一年来,他无数次想要把涴瓷已经离世的消息告诉夏伤。可是看夏伤每天都活得这么痛苦,他就一直没敢说。
他很怕涴瓷已经离世的消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害怕,一直硬撑了这么久的夏伤,最后因为这个消息崩溃。
“不我不要听,我妈妈还在世,她只是对我爸爸失望了,她只是对他失望了所以才躲起来的,她根本没有死官先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说啊,我求求你否认啊”夏伤捂着自己的耳朵,她什么都不想听,她只想要官恩城对她说,这个沅涴瓷根本就不是她妈妈。其余的,他什么都不要听。
“她死了”
长痛不如短痛,虽然官恩城心疼夏伤,可是这个秘密迟早是要捅破的,官恩城不想再对夏伤瞒下去。
“啊你骗人”她不要再听官恩城这个骗子的话了,她不要听。
要不是当年他三心二意,她妈妈也不会嫁给夏锦添那个窝囊废。都是他,都是他把她妈妈害的这么惨这种人的话,根本不可信,不可信啊。
她不要听
夏伤捂着耳朵,已经不想再跟官恩城耗下去了,快步冲出会客厅。
“伤伤,伤伤”官恩城瞧见这一幕,连忙开口想要唤住夏伤。可是夏伤却闷头,只管跑
官恩城瞧见夏伤跑了,心里一时间担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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