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管惕又跑到六十六楼来,走过丁小岱身边时,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丁小岱不意被袭,想叫出声却见他人已走远,只能鼓起腮捂着头顶含冤带怨地怒目他的背影。
温暖漫不经心地把这一幕收入眼底,继续低头做事。
丁小岱看她一眼,似乎想起身走过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转回头去。
总裁室里占南弦问“怎么样?”
管惕拍了拍手里的文件袋“全都在这里了,证据确凿,无可遁形。”
“叫他上来,让高访也过来。”
当技术部副经理郭如谦被丁小岱一通电话请上来时,占南弦、高访和管惕都已经等候在会议室里。
管惕率先开口。
“由于公司的网络安全和防护系统使用的是全球最先进的技术,迄今为止还没人做得到,从外部或内部访问以至破解浅宇的防火墙、试图远程操纵公司里的某部电脑时,能够一点也不触发我设置的追踪警报。”
而警报一旦被触动,会实时往他的手机里发出简讯,这几天他的手机根本没有收到任何警报信息,由此可以断定,温暖的电脑被动手脚并非是外面的骇客强行突破防火墙进行攻击,而一定是公司内部员工所为。
“要远程操纵温暖的手提而完全不触发电脑里的防护系统,唯一只有一种办法,就是事先在她的手提里植下木马,这点曾让我很疑惑不解,因为公司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六十六楼动得了她的电脑而不被发现。”
只除非是温暖自己亲手往手提里下载或安装了木马病毒,并且这个木马还得是她手提里的杀毒软件查杀不出来的新型程序。
“一开始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直到昨天南弦问我,那份最新的益众方案怎么没有e-mail给他,我才恍然醒悟,当日我没发e-mail而是用u盘拷贝上来给温暖,木马程序应该就是在那个u盘里。”
那个u盘他一向随手扔在办公桌上,大概当日郭如谦无意中听到他和温暖的通话,知道他要拷文件上来,所以趁他不在时偷偷把自己写的隐形木马程序拷进他的u盘,当温暖把u盘接上手提将里面的资料拷贝出来时木马就被带进了她的电脑。
“大前天中午十二点十五分,趁着午休时间你去了公司附近的网咖上网,远程激活木马操纵了温暖的电脑,进去她的邮箱把益众的方案发给朱临路,做完之后你把木马杀掉,退出前全部洗掉你在她手提里留下的访问记录,一点痕迹也不留。”
本来郭如谦做得神不知鬼不觉,u盘里的木马也早被他悄悄删除,所以就算他们三人再怎么怀疑他,但若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只单凭推测谁也无法证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
“可惜你百密一疏,虽然洗掉了温暖手提里的记录,却因为赶着离开而粗心大意地没有洗掉网咖里的记录,我手中这份文件就是当天中午你从十二点十五分到十二点三十五分在天堂网咖第十八号电脑上的所有操作记录。此外还有一张光碟,从你进网咖起到最后因为接到一个来电而匆匆离开,整个过程都被网咖里原本用来监控小偷的摄像机拍了下来。”
管惕一口气说完,过程里郭如谦始终垂着头,默不出声。
高访说道“杜心同不喜欢温暖,所以你想帮她出一口气,这我能理解,但是以损害公司利益为前提来解决私人恩怨,我想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容许这种行为的存在,我们可以向南弦建议不进一步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们,你有没有把方案书给过任何人?”
郭如谦慌忙摇头“没有,我只是去温秘书的邮箱发了那份邮件,并没有把方案书拷贝出来,管学长你可以查,如果我有拷贝过文件,操作记录上肯定会有日志。”
管惕看向占南弦“他没说谎,确实只是发过邮件而已。”
占南弦想了想“郭副经理,你先回去,怎么处理管惕会通知你。”
在郭如谦走后,管惕有点迷惑“难道只是一个巧合?他陷害温暖的同时恰巧朱令鸿和潘维宁正在操作这件事?”
高访摇头“直觉告诉我不是,不可能巧合得这么环环相扣。”
占南弦以手指轻叩桌面“你们疏忽了一个人,杜心同,她才是关键。”
高访一点即醒“不错,如果杜心同是纽带就清晰一半了郭如谦本身并不知道事情的内幕,他只是单纯被利用了但,以杜心同的道行也还策划不出这个计划,那她背后的主谋又是谁?而且杜心同也不可能拿得到方案书,它又是怎么流落到朱令鸿的手里?”
“是不是朱临路收到邮件后转给了自己的堂弟?”管惕问。
“不会。”占南弦马上否决这个可能“他收到邮件不告诉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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