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自那之后,灵异之事接连不断,最怪异的事便是只要是负责看守那舍利的圣僧往往是英年早逝,未曾有能过半百之数的。但是,在唐‘安史之乱’时有一位法号德天的圣僧看守舍利,只在半年后便将重任交予其弟子,他自己却闭关修行,五十年后,后人打开其闭关之所,竟然发现其肉身,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一个腐化已久的蒲团上,情形和当年玄臧法师圆寂时一模一样。他弟子将之火葬,也焚了七天七夜。不同的是没有舍利子留下。”
我说:“看来那位德天大师也修成正果了。”
张世初道:“世初亦是这样想。到了本朝初年,也出现了一件怪事。”
我奇道:“什么事?”
张世初道:“真宗元年(公元998年),金陵传闻有妖孽作祟,于是,金陵天禧寺住持可政大师向朝庭请命,请准将三臧法师玄奘的圣舍利从终南山紫阁寺迎请至金陵,以抵妖孽。三臧法师圣舍利到后,果然天下太平,妖孽尽去。由此人们对三臧舍利愈传愈奇,更有甚者言其能治百病,得之可长生不死。且不说它能否治病,只要得到它便可号令天下佛门弟子。故如今此舍利子成了江湖各大势力必争之物。”
我道:“那世初对此舍利亦有意?”
张世初苦笑道:“我怎会对此有意,先不说我们佛道有别,就是本派的道法我都还未能悟出一二成,何时有空去玩那什么圣舍利?”
我问:“那世初为何不在武当修法,反而来襄阳游玩呢?”
张世初奇道:“原来小姐还不知道,现今大乱将至,朝庭昏溃无能,现今的天禧寺住持虚正大师恐战祸延及舍利,况且金陵是金国的地方,金人早对此舍利虎视眈眈,而蒙人南下是迟早的事,金人更想一统天下佛门,让佛门中人为其抵抗蒙人,故而虚正大师只能先将舍利请出天禧寺,请至大理天龙寺交天龙寺住持了因大师看守。由于途经襄阳,途中虽有请少林寺众僧保护,但虚正大师仍觉未够,于是同时邀请了本派保护。我派几个师兄已前去,我只是在襄阳作个接应,我来此已有一段时间,相信三臧舍利不日将至。”
我道:“世初竟能将此事全部告知赵歆,不怕有什么闪失么?”
张世初道:“这又非什么秘密之事,现今天下武林人士谁人不知,恐怕今日之前只有小姐不知了。”
我又问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为何不将舍利送至少林,反而送到最无的大理呢?”
张世初道:“这便和政治有关了,如今少林寺在金国境内,先不说能不能送至,因为其中的流兵多如牛毛,少林寺众人数虽多,但仍不足以应付那群流兵。就算送入了寺中,金国又岂会放过这佛门至宝?大理则不同了,她与大宋唇亡齿寒,况且天龙寺中皆是皇族之人,谁敢去碰天龙寺?所以,依现今时势只能送去大理。”
说了这许久,我们看向画师,只见他正埋头苦画,旁边画了几张,只是头像,好像他均觉不满意,画了一张又一张。最后他扔下笔向我们看来,并歉然向我道:“小姐,再下服了,真下真的难以拿捏你的任何一种神情。对不起,再下画不了。”
张世初讶然道:“赵小姐有如此难画吗?”
那画师道:“小姐仪态万千,神态万千,仪态配合神态又能有万万千千的变化,就算是给若星一生一世陪在小姐身边作画,若星也不能画出万一。”
张世初惊道:“你便是江湖是赫赫有名的天才画师徐若星?天啊,今日竟然能碰上你,而且还能给赵小姐作画,我是在梦中么,我刚才还在脑中有要徐大师为小姐作画的念头哩,没想到会是真的。”
徐若星道:“惭愧惭愧,我连小姐一张完整的画都未画成,何来天才之有。再下今日起不再作画,以免让后人蒙羞。”
我心中道:“不是吧,我有那么难画吗?竟然能让一个名画师生出退出画坛的念头。或许是我这半仙的气质与‘凡人’有点不同罢了。”
我阻止他说:“徐先生真是过谦了,并非赵歆难画,或许是徐先生画技仍未足,这样一来先生若就此退出就完全错了,先生应更进一步要求自己,去学,去探寻,就算最后亦仍是一无所得,此生亦再无憾了。”
徐若星细嚼我说的话中的每一个字,他突然跪下拜道:“若星受教,请小姐受若星一拜。”我忙扶他起来,说:“不可,不可行此大礼。”
小竹细语:呵呵,好像写评的人不多了,小竹最爱看的便是众位大大的评论,这样一来小竹的作品何处优,何处劣小竹也及时发现(呵呵,虽然小竹爱听好话),小竹会及时修正过来的。在此多谢大家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