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有感情的。”我对她说。她咬了咬嘴唇,只望着手中冒着热气的杯子。
“他和李晓丹并没有什么,你何必”我本想说“吃醋”二字,感觉不妥便换了一个词:“何必这样持着。”
“随缘吧,我的信心全来自‘缘’,我和他相识也不是一两年了。在他的眼里,女人是没有光辉的,没有神性的。就像蒋碧薇说徐悲鸿一样:他只爱他的艺术,他不爱任何女人。钟离东也只爱他的事业,我知道他这个人。”伍晓琴终于开口了,难得灿烂的一笑。她的这一“缘”字又与李晓丹对缘的理解何其相似。我便说了一句:“这是他的优点。”
“也是他的缺点呀。”
两人又换了个话题,但还是离不开“爱情”二字。
我向她说起了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
她都30多岁了,还没有结婚成家,好心的朋友劝她,年纪不小了,不要太挑剔太心高了,差不多就行,找个成家吧!
面对这一切,她总是淡淡一笑。她知道朋友们那是为了她好,不是为你着想人家才不愿意苦口婆心地跟你费精力呢。可她知道,婚姻不是儿戏,她怎么能够随便找一个男人做自己的丈夫呢?
真是的,这么多年的风雨人生都咬着挺过来了,难道还在乎等几年、几个月,甚至就是几天?况且,等待也不是已经完全地失望了,它至少意味着可能,意味着希望,等十天不算长,等一年不算长,等十年也不算长,等一辈子他还不来,大不了形单只影、床头冷茫,心却不会孤独。何况用一句安慰的话来说:这辈子不来,下辈子赶上,总会有月老牵上红线的一天。
如果随随便便地送一个男人做自己的丈夫,那才是愚蠢得要命。试想,一个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认真对待的人,如何能够谈得上善待生命、忠于爱情呢?这样的做法,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别人的一种伤害。等待,是为了她一生的相守,等待是她一生的守候。
随着我的娓娓叙述,伍晓琴完全沉浸在这感人的故事里,两眼挂满晶莹的泪珠。“她在等待真正的爱情啊!”伍晓琴激动地说。
接下来,我把这段时间钟离东的一切告诉了她,也把自己这些日子我的堪忧的状况给她讲了。
“慢慢来吧,总是有个过酲的。你是个有相当潜力的青年作家。你有你的才华,凭这一点,你就能在北京立足。”伍晓琴安慰我。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我要离开这家公司了。”
“为什么?因为钟离东对你”我吃了一惊。
“不,别误会。”伍晓琴又说:“我嫂嫂要生孩子了,店里忙不过来,我哥让我回去帮忙。”
伍晓琴家在通县(现为通州区),哥哥在新街口一带,开了一家很有规模的照相馆。
我就没有再说什么。又坐了一阵,仍然不见钟离东回来,伍晓琴的bp机响了,她看了一下,起身要走,我只好送她。送走了伍晓琴,我写完了今天的日志,又翻开了一份北京晚报。
很晚,还不见钟离东回来,我有点不安了。平时,钟离东有事,总预先要告诉的呀。
其实,就在我与伍晓琴相遇时,钟离东已经来到了李晓丹的房间里。是李晓丹打电话邀约他来的。
一进门,钟离东就感到房间里洒满了香水。加之收拾得整整齐齐,又是闺房,弥漫着温馨。房间里有一把折叠椅。李晓丹正在打电话(她的房间里新近装了一台电话机)。他想坐,却见有几只乳罩挂在椅背上,就再不敢去拿椅子了,又不好到人家床上去坐就站在那儿,看墙上的一个条幅。条幅上有颜体的“顺乎自然”四个大毛笔字,很见功底。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大咧咧的李晓丹还有如此一技。
李晓丹放下电话,见钟离东还站着,嗔怪道:“你坐呀。”钟离东只好在床上坐下来。“你的书法不错嘛。”他赞道。
“我还是省书协会员呢。不过,我是信手涂鸦。”李晓丹说着,搬出了早已备好的几包饮料摊在桌上,然后到旁边厨房去煮饭。她很快就弄好了饭菜,又变戏法似的搬出了一瓶珍贵的洋酒。
钟离东怕她像那天一样喝醉,忙说:“别别喝了吧!”
“不!不喝酒怎么行呢。我的工作主要是喝酒。至少,这酒还是一个客户送的呢”
钟离东只好接过了一个高脚杯。
“你能来,真实蓬芘生辉呀!来,来,来,喝”李晓丹喝着酒,脸有点发热了。
钟离东第一次喝这种酒,入口时淡淡的一股清香。他感觉这酒入口时没什么酒味,甜甜的,然而一下肚,就有一种火烧的感觉。
“那那一天,真是对不起她还好吧。”李晓丹显然喝多了,她已经三杯酒下肚。
钟离东可是不行了,尽管他第一杯酒还未见底。“她哈哈说她干什么”
李晓丹夹住一只鸡腿往钟离东嘴里送,身子也紧紧靠着他。那份亲呢,令钟离东很是飘飘然。他一口喝得见了底。放下酒杯,手搭在李晓丹肩上:“晓丹,还是你好”渐渐地,钟离东云里雾里起来。他见眼前的李晓丹,穿一件透明的衬衫,胸前那对**胀鼓鼓的。他贪婪地看着。
“钟离,我爱你!”李晓丹趁机把嘴送了上来。
“我也爱你!”钟离东一把抱住了她。两人就滚在了一起。
他问:“这是什么地方?”
她答:“酥心岭。”
他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他又答:“酥心岭上的酥心豆子。”
他说:“我要吃。”
他又说:“听说水浒传里的潘金莲喜欢吹箫,不知你喜欢不?”
她说:“潘金莲喜欢,我也喜欢。”
他说:“你喜欢,我很高兴。”
她说:“钟离,你真能古为今用哟。”
他说:“潘金莲怎么能同你相比。”
她说:“想要我吹不?”
他说:“好哩”
紧接着,她被钟离东抱到了床上。她从枕套下摸出一个软薄的东西塞在他那发烫的手上。那是避孕套。钟离东迫不及待地将它往自己的“老二”上套。
一场暴风骤雨已经来临
[第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