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火把应该不会有危险地!”
火把一点起,照亮了翟让,兵将们看到他,总算松了口气,原来大寨主没有被射死,还好还好!
突然间。兵将们的耳边传来尖啸箭声,响声呼呼,只见数支巨大的弩箭向翟让射来!这些巨大弩箭可不是普通羽箭,而是由床弩射出的,射程极远,劲道极大!
翟让身边尽是涌来的兵将,挤得他战马想动都动不了。见那些巨大弩箭射来,他就算胆子再大,也禁住大叫:“危险,兄弟们快躲开!”士兵们一躲开,他才好跟着躲呀!
身边的瓦岗兵将心想:“这些弩箭明明是射向大寨主的,可他不顾自身安危。却要我们躲开,当真是义气为先!”他们不肯躲。反而硬挤过来,竖起盾牌为翟让抵挡!
巨大弩箭说到便到,突突几响,重重地射到了翟让的身旁,把那些妄图用盾牌挡箭的瓦岗兵象串肉串似地,一齐射倒,有地弩箭竟连串了三四人!
一支弩箭射中了翟让的战马,从马地前胸射入,从后臀穿出。那马竟被钉到了地上!瓦岗军从没见过这种威力巨大的远程攻击武器,无不大声惊呼,向四方躲去!
翟让被震得从马上掉了下来,他刚刚落地,城头上又射来数支弩箭,将举着火把的瓦岗兵射倒,翟让身边登时漆黑一片,除了受伤士兵的惨嚎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别地声音!
远处的兵将大惊失色,刚才苏定方他们喊翟让被射死。他们没看见,翟让一点火把。他们便知是谎言!可在火把的照明下,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翟让从马上掉了下来,后面那些弩箭又不知射没射到大寨主,生死不知,比知道已死更加可怕!
瓦岗兵将们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一起向翟让涌了过来,叫着:“大寨主,大寨主!”
城上床弩还在不停地发射着,被射倒的瓦岗兵越来越多,城下也是越来越乱,已经没有人再去管李勒逃没逃掉了!就连翟让自己也顾不得去想这个问题了,他现在要注意的就是,自己会不会被涌来地手下踩死,他实在是不敢叫人再点火把了,然而黑灯瞎火中,他又得留心兵将们没长眼睛的大脚!
李勒在护城河里一口气游出好远,直到实在憋不住了,这才敢浮上水面透气。哗地一声从水里探出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心想:“护城河里都是什么水呀,是不是城中百姓平时洗脚洗菜,外加大小便太恶心了,我就当是洗菜水好了!可真够臭的!”
忽听旁边又是哗的一声,水里又探出一个脑袋来,却是窦建德,只见窦建德也抹了一把脸,自言自语地道:“这水味道可真够冲的,京城就是京城,和咱们外郡就是不一样啊!”李勒笑道:“你怎么和我逃的方向一样,你应该从另外的方向逃才对!”
窦建德也看到了李勒,他道:“我要是分得出方向,我就不逃了,都被逼得狗,人急跳那个河了!”
又是哗的一声,徐世绩也钻出了水面,不过他却比李勒和窦建德游得都远,一出水面,他就连着呸呸几口,道:“好家伙,比烧刀子都呛!”
李勒和窦建德哈哈大笑,没笑两声,赶紧压低声音,都道:“醉没?”
徐世绩也低声笑道:“有点儿晕!”
三人转头向岸边看去,他们这时离瓦岗军其实并不太远,但那头乱成一片,谁也没注意到他们三个露头!
李勒在水中摆摆手,道:“看情景他们不会在城下待多久,咱们先上岸,在城根儿下面猫着,等他们走了,再叫城上放筐,把咱们顺上去!”
徐世绩和窦建德一起点头,三人游到了岸边,偷偷爬上岸,跑到城墙根儿下蹲着,就象是三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吃饱饭蹲在自家院下晒太阳,一边看风景,一边吹牛侃大山!
窦建德道:“这帮流寇也不咋地呀,遇上点小事就乱成一锅粥!”
李勒笑道:“你水没喝够吗,又想喝粥了?”
徐世绩却道:“这河里地水啊,绝对有毒,如用来熬粥,喝者立毙,实是天下第一等的杀人毒药!”
李勒和窦建德一齐扭头看向他,齐声道:“喝者立毙?问题是谁肯喝啊!”过了好一阵子,到了天快蒙蒙亮时,瓦岗军才撤后,李勒三人沿着墙根儿,溜到了玄武门下,向城头叫道:“喂,陈春宁,快点放下个大筐来,拉我们三人上去!”
苏定方和陈春宁等人正为他着急呢,见他安然无事,心中都自欢喜,急忙叫士兵顺下大筐,要拉李勒三人上来!此时吊桥已然拉起,他们倒是不怕瓦岗军会趁机过来夺桥!
大筐顺下来后,李勒三人赶忙跳进去,城上十来个士兵一起用力,呼哧呼哧地将他们拉上去!拉到一半,这大筐忽然破了,底部禁不住三人的重量,破出一个大洞!
吓得李勒三人齐声大叫!窦建德紧紧抓住了绳子,李勒抱住了他的腰,而徐世绩又抱住了李勒的腰!
他们这边一叫,留在战场上的几名瓦岗游卒发现了他们,急忙赶到河边,举弓放箭!城头守兵立时也举弓还击!
窦建德叫道:“侯爷,你轻点儿,我裤子要掉了!”
李勒则大叫:“都是爷们,谁稀罕看你啊,抓紧了别松手!”
徐世绩则叫道:“对不住,侯爷,你裤子已经快掉了!”
李勒低头道:“裤子掉了你不许看,会让你自悲的,我这是为你好!”徐世绩苦着脸道:“我知道了!”
幸亏守兵人多弓多,将放冷箭的瓦岗兵逼开,这才能顺利将他们拉上城墙!一进到城垛里,李勒和窦建德急忙提裤子,两人同时说道:“下次找筐找结实点的,别再逼爷们露凶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