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除此之外,还系着一条红绳,下面挂着一个丝绸锦囊,带着清凉的好闻味道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那就是传说中的香囊。
小蛮像鹅儿似的伸长脖子,想看个仔细,不防头顶被人轻轻拍了一掌:“你眼神很不老实,瞎看什么呢?”
小蛮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在研究某个装作穷光蛋的有钱人,你说,有钱难道不是很幸福的事情吗?怎么会有人愿意出来风吹日晒做穷鬼?”
泽秀把胸口的衣服拉上一些,遮住那些名贵的挂饰,听她这样说,不由冷笑一声,隔了一会,才低声道:“谁告诉你,有钱人就等于幸福,照这样说,皇帝老子岂不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小蛮想不通。
泽秀端着空碗起身,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黑的可怕,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又道:“你应当知道,世上总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而往往那些会是你最想要的。”
又是这种跩到天上去的话,小蛮背过去擦擦伤心自卑的眼泪,叹道:“这道理太深奥,我不明白,你总得让我先成为有钱人再说吧。”
泽秀讥诮地看着她:“你过去和如今都是身怀万贯的财女,何必装模作样。”说完走了出去,不知忙什么去了。
小蛮呆呆趴在皮毛上,想到他刚才的话:世上总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而往往那些会是你最想要的。
世上有什么是用钱买不到的呢?是美食,还是名贵的衣服,还是众人艳慕崇拜的眼神?
只是想到这句话,心中却会无端酸楚起来,世上有些美丽又薄弱的东西注定你得不到,无论你是有钱还是没钱,在它们消逝之后,没有的还是没有。若做了有钱人,至少可以安抚自己:我拥有黄金白银,它们永远也不会消逝,真真正正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
连衣背着破布一样的耶律璟在山林里足足转了好几天,转到后来,她还没什么事,耶律璟已经脸色发绿地揪着她的头发,虚弱道:“我要解手、吃东西、睡觉。”
连衣奇道:“你好厉害!这三件事能一起做吗?”
耶律璟已经说不出话来,恨不得一口咬上她白嫩的脖子当然,绝不是**的那种咬。
走到一块平坦些的地方,连衣终于把他放到地上,耶律璟连解裤带的力气都没有了,抬头见她呆呆站在旁边,不由露出一个标准流氓的笑容:“你不去找吃的,难道想看我小便吗?”
连衣脸上猛然一红,这才体悟过来,赶紧转身走了,过一会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提满了东西,包括干树枝树叶,两只剃毛洗好去内脏的野鸡,一皮袋山泉。
耶律璟虚弱无力地靠在树下,看着她取了火石点火,然后把野鸡放上去烤,动作十分熟练,不由赞道:“你还是来给我做侍卫吧,我家那一群狗腿子没一个有你能干。”
连衣摇了摇头:“我是主子的护卫,要照顾她一辈子。”
耶律璟笑道:“两个女人怎么搞,她又瘦巴巴的,你俩没性福的。”
连衣急道:“我很幸福啊!怎么没幸福呢?你才没幸福!”
耶律璟只是笑,眼睛在她脸上胸口前大腿上瞄来瞄去,连衣被他看得坐立不安,更认定他是个坏人,不免埋怨主子非要带着他一起走。
等野鸡烤好,大嚼一顿之后,他就不光是看了,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他直接去抓她的手,柔声道:“说真的,如果身边有你这样一个花容月貌又能干又忠心的侍卫在身边,就算让我当一千年皇帝,也不换。”
连衣赶紧把手抽回来,离他远远的,低声道:“没人能做一千年皇帝,再说,我是主子的人,不是你的侍卫。”
耶律璟摇了摇手指:“话别说这么死,如今这世道乱的很,像我这样英俊贴心又温柔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以后你会知道,必然后悔今天说这话。”
连衣懒得和他啰嗦,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她加了几根树枝进火堆,拨了拨,让火烧得更旺,跟着朝地上一躺,也不说用衣服垫着或者盖着,就这样露天睡了。耶律璟走过去推了推她:“怎么能这样睡,天气多冷啊,仔细明早起来咳嗽。”
连衣道:“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我有功夫,没关系的。”
耶律璟道:“有功夫你也还是女孩子,落下病根是后悔一辈子的事。”
说罢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和外衣,一张给她垫在身下,一张罩在她身上,掖紧一点,笑问:“如何,是不是舒服点?”
他一双黑眸在火光映射下有如春水一般,连衣只觉心脏猛跳起来,不敢再看,低头装睡,没过一会,忽觉有人在摸她,她猛然睁眼,正对上他毫不尴尬十分自得的笑容:“我是看看这样是不是够暖和。”他理直气壮。
连衣推开衣服,纵身就要跳上树,耶律璟急忙扯住她:“好好,我绝不碰你一下就是了,快睡吧。”
连衣只得再睡回去,她一向浅眠,特别这会又是在郊外,虽说火光能吓走野兽,但山林里的强盗就不能避过了。睡了一会,只听到耶律璟也窸窸窣窣地睡下,鼻息渐沉,她悄悄起身去看,他的外衣和披风都给了她,没有取暖的东西,只靠在火堆边上,缩成一小团睡得正香。
会冷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还要把衣服给她呢?
连衣正要把衣服还回去,忽见一个火点蹦上他的头发,呼啦一下就烧了起来,她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抄起水袋就浇下去,耶律璟哎哟一声跳了起来,捂着被烧得七零八落还湿漉漉的脑袋,茫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