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孤星?”我问道“何谓‘天煞孤星’?”梁自己答道:“天煞孤星就是你命极硬,愈是和你关系靠近的女人就愈是被你克得短命、多灾、多难!你回想回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我听罢大惊,仔细咂摸一阵事实确实如此:我幼年丧母、含琢遭贼凌辱、梦蓉为我而死、静玉多灾多病,就连对我有意的郡主却也被日本人当作人质相要挟,看来我的确是女人的克星,一世的孤寂命运。想到此处我心中亦生一番凄然,为我,亦为我身边的诸多女人们。梁自己一见我的颓态安慰我道:“刘公子,你倒无须盲目悲伤!天煞孤星命运虽惨,却也是可以改变的。除此之外,拥有此命之人通常都是天降奇才,是能够成就一番大业的!至于你一世的命运由于捏骨已然不能测出,我也就不便叙述太多了”梁自己说罢摇了摇头,抚着大蛇的头颅兀自在角落里叹息。
良久,我向梁自己问道:“梁老前辈,我现在已然是乱了方寸依着我的想法,我想立刻返回到哈尔滨去除掉那些伤天害理的什么细菌和病毒,不过河野此前已然说过,在此周围有着无数的防卫,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只身前去恐怕还未及有所动作便要被人擒获,待到那时一切俱将功亏一篑,我这条命是小,倭国阴谋得逞是大,到那时只怕无数的国民俱要罹难于这些阴谋诡计之下!”梁自己一边听话一边若有所思,待我说完,他道:“孙子兵法曾讲:倘能智取、绝不武斗,兵不血刃方为用兵之神。这就是说你倘要击垮一个比你强大许多倍的敌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当面宣战,而是让他们对你信任得失去提防,待到有一个绝佳的时机再来个一击毙命,你明白么?”我答道:“道理我倒是明白,不过此番河野等二十人俱死在此处,我又如何能够取得倭国人的信任?”梁自己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难度太大了”我接道:“梁老前辈只管说出,纵然艰险、聊胜于无!”梁自己苦笑道:“这二十个人只是倭国的一颗棋子,虽然死了,但你若能拿着真的蛇毒回去,倭国人还是会对你深信不疑的。到时候你若有机会将那些会配药的奇人术士一一铲除固然是好,即使无法直接铲除,你也可以编个幌子将他们带到这个洞中,只要他们敢进来我和大蛇自然不会让他们全身而退!”
我听罢梁自己一番话思考许久,良久又摇头叹道:“不可,不可!现在河野死了,没有人能再为我作证。而那些倭国人是要用活人做实验之后才能相信这是真正的蛇毒的。如此一来,不是又要有许多无辜国人会因此而送掉性命么?不可,不可!”梁自己接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一桩难事,但‘难事’并不等于无法办到的‘绝事’。倘若你的轻功绝伦倒可以试一试老夫的这个办法!”我忙问道:“敢问是什么法子?”梁自己将头抬起,眼珠略向上翻动忆道:“几百年前我在和努尔哈赤起兵之时曾经听人讲到过一个奇地,在不咸山某处有一个方台,那方台乃有三四十丈高,据说在此之上有一个山洞,山洞之后有一座名为‘天池’的大湖,据说在那里面有一只极其巨大的怪鱼像是野兽一般凶猛的大鱼,只要能将它的眼珠中的汁水服下便可以治愈百病、并赋予人极强的内力,不过这种汁水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服用的,功力较低的人服用之后会因为无法承受强大的压力而导致假死,因为这种东西传奇的功效,在明末时期曾受许多高手觊觎,传闻很多人曾登到山上,也曾会过这条兽鱼,不过最终俱是空手而归。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轻功绝世,武艺绝伦倒可以去找那座名山试试,倘若能够取得怪鱼的眼球,你便可以用它的眼球的假死功效,去冒充所谓的‘参露’交给倭国人。倭国人所抓之人,这样的话,你既可以取得倭国人的信任,又能够解救那些被实验的活人性命”我听罢心中一惊,连忙答道:“梁老前辈,不瞒您说,我就是从那座山上下来的,我师父郭沛天正是那座山梁的主人,而我在学艺之时也曾亲眼见过,并且与之搏斗过!”梁自己听罢亦是满脸惊喜,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答道:“千真万确,只是这怪鱼体型实在太过庞大,我纵然有一身武艺却也无奈它何,一年下来我连一根毫毛却也没有伤了它,又怎能去摘得它的眼球呢?”梁自己大笑道:“只要你能找到这个地方就不难取得兽鱼之眼。据传闻说:棒槌乃是这种兽鱼的最爱,品色越高就越受这兽鱼的喜爱,兽鱼一旦为你所制,你就有机会找到杀招,将之擒获,之后的事我就不再赘言了!”
梁自己说罢,将身下的棒槌逐棵拾起,塞入我的手中说:“天时地利人和俱在,看来此番乃是天意所为!喏,这些棒槌已在此生长了三四百年,棵棵俱是五品叶以上的宝参,你若用它们以饵引诱兽鱼定能收到奇效,快去吧!”我接过几棵宝参赞道:“晚辈替那些苦难之人谢谢梁老前辈!”梁自己笑道:“谢什么!你能从暗窟之中将我救上来我还要谢你呢!”
二人说罢就此分别,从山洞之中出来之后,我撒开脚步便一路朝北奔去,一路无话,在一天之后我已在次回到了高台之下,那个当年郭沛天带我上山的地方。我脚尖儿点地,向上飞腾,待身子向上飞了八尺,立即模仿郭沛天当日的姿态左右反弹,终于就登上了高台。我用双手捧着人参,快步奔至山洞,但见郭沛天此刻正盘膝坐在山洞的石床之上运功,他浑身俱是一副血红之色,远看从里到外几乎透明,在石床之上放着一口朱红色的棺材,棺材的长度很短,看似像是为女人所用。
郭沛天一见我回来眼睛陡然张开,随后他的身体逐渐又红变黄,喜出望外地冲我说道:“霖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快看看这是什么?”说罢,他将棺材盖掀起,我向里一看,在其中躺着的正是徐三娘子。一看徐三娘子红光满面,似有气息的模样我心中大惊,暗道:“怪了,当日她的尸体明明是我亲手埋葬的,怎么时隔两年不仅没有腐烂为一架骷髅,脸色反而愈加的红润呢?”想到此处我便开口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一回事?”郭沛天见我一脸不解的神情哈哈大笑,道:“霖儿,你知道为父为何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近二十年么?”我答道:“据您上次所说,不是为了等在天池峭壁上开的一种‘血红花’么?”郭沛天答道:“没错,这‘血红花’十年一开,况且每次只开一天,而今爹爹终于盼到了时期,在服食之后爹爹的功力更增一筹,竟然突破了神功的第九层,可以借助输送真气让尸体不腐。你娘虽然死了,但她这一生都是爱美的,爹爹如今习得神功自然要让你娘永葆青春!哈哈哈”郭沛天边说边笑,此时的脸上闪耀着一丝天真的笑意,就像是一个顽皮而又执著的孩童。
望着他这份痴情,我心中大叹,旋即一个计策在我心中生成。我故作吃惊地道:“爹爹,我俩真是不谋而合。这次出去我的收获可真大呢!”郭沛天望着我道:“怎么?你救出王镇冥了么?有没有遇见江湖人士,有没有将我郭沛天的大名报出去?”我道:“爹爹,王镇冥我没就出来,不过我却办得一件更大的事!喏”我将背囊取下,将其中的几棵大参放在石床之上,郭沛天见罢大惊,问道:“这些俱是五品叶以上的宝参,你却是从哪里弄到的?”我回道:“是从摄政王府我料想解救王镇冥之事虽好,却不及直接宰了载沣更好。哪知道王府之内戒备森严,行刺载沣虽然没有成功,但我却从中盗得了许多极品的大参孝敬给您!”郭沛天听罢大笑道:“傻孩子,有血红花在手,我还需要这些人参做什么?”我忙将‘捏骨仙师’梁自己对天池兽鱼的描述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郭沛天愈听愈是兴奋,直呼道:“当真?当真?守着这怪鱼十余载,我还不知道它的眼球尚有如此的功效,此番我倘能得到这兽鱼之眼,一定要突破神功的第十层,到那时你娘便可以起死回生,我们三口人也就能够合家团圆,大善,大善啊!”我听罢他言心中暗喜,便也应道:“是啊,孩儿正是为此回来,还请爹爹与我降服这天池兽鱼,取它的眼球下来!”郭沛天愈听愈乐,挑大指赞道:“霖儿,你可真是个孝子,血红花开放你没有赶上就不说了,待咱们爷们儿捕杀了兽鱼,爹爹也给你挖下个眼珠子吃吃!”“谢谢爹爹!”在回答的同时我心中亦是涌过一丝暗喜。
郭沛天运完功后又开启石门将我重新带到天池,两月之别让我对此愈加想念这里是我挥汗如雨的地方,亦是我从一个屡遭人陷害的无能小辈一跃变为武林上人的福地。我站在湖边,感受着天池压人的迫力,呼吸着稀薄的空气。郭沛天一直盘腿静坐寻思对付兽鱼的计策,过了许久,他突然睁眼说道:“霖儿,我在修习轻功之时曾经偶然触碰过兽鱼的的脖颈,在它头颅以下四尺的地方有一处较为柔弱的部位,我们倘想杀它就只能从此处下手。不过这兽鱼非常狡猾,自我摸过一次之后便严加提防,还将此处藏起再也不肯露出示人。爹爹方才想了一个法子或许管用:你一会儿首先去拿几根棒槌为饵,把那兽鱼给引出来,之后你便要用尽浑身解数,用其他几颗棒槌尽量诱它出水与你抢夺,这兽鱼尝到甜头必将忘记身上的弱点将脖颈伸得笔直。那时我自会伺机在旁运用第九层功力给他致命一击!霖儿,你说此招可好?”“甚妙,甚妙!”我答道。二人商议已毕,郭沛天便取了一根带子,在我腰上缠了五棵大棒槌,又给我手上塞了两棵,用足气力朝天池大喊了一声。
不得不说,这次中原之行我见识了许多中原高人,像醉拳祖师苏乞儿、梁宽、隗掌柜、莫、巩二位先生等等,不过这些人若和‘塞北邪神’相比起来不仅内功、外功吃亏就连轻功和暗器想来也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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