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判处颠地死刑并不是难事,虽然他是我的同胞,但即使在英国国内,我也会判毒品贩子死刑,把他们统统送上绞架。”安纳姆西斯,这位被罢免的前英国法官说道。
“你以什么罪名判决他?采用什么判例?”英国律师中的另类,大陆法学派的拥护者比弗恩李曼问。
“投毒,蓄意投毒。”
“很好,先生们。”楚剑功说“请你们做法律顾问真是不错。”说完,他站起来,准备告辞。这两名法律界人士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安排进大都督府里做事,而是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同时和大都督府签了一份法律顾问合同,并在合同中注明永远不和大都督府敌对。
“阁下,请问您有时间吗?”安纳姆西斯问。
“您有事情要说?”楚剑功问“要为颠地求情吗?”
“不,不是,和颠地无关。只是我的一点小建议。”安纳姆西斯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取出一个文件夹来。
楚剑功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司法与法律系统。
“还有我的一些小建议。”比恩弗里曼插嘴说:“如果需要起草具体的法律条文,请让我执笔吧,真希望自己能成为伟大的创法者”他看了看身边,改口说“创法者中的一员。”
“啊,这些我还不懂,我转交给李先生,让他看看好了。”
“英国教程!”李颖修看完安纳姆西斯的意见书,不由得发出了这种感叹。
“什么意思?”
“在十九世纪大英帝国的鼎盛时期,英国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总想按自己的愿望塑造世界体系。自然而然的,总想把自己的制度,包括司法制度向世界推广。一来,这是构筑大英帝国统治秩序的需要,二来,这能够满足某些英国人那种文明人对野蛮人的优越感,同时从反面消除殖民主义的罪恶感和负疚心理。有人总结了这种行为,称之为英国教程。”
“你是说安纳姆西斯想按英国人的模式改造我们?”
“从个人层面上说,不一定。安纳姆西斯以前是法官,受过精深的英式法律教育,作为一个正常的人,一般会以自己的专业为自豪,遇到点机会就想炫耀一下。同样,比恩弗里曼总是以拿破仑法典来自夸。比如,你也一样,总是把社会结构论挂在嘴边。”
“不要说我,你自己不是把国际经济法扯来扯去。”
“国际私法。”李颖修纠正他“根本就没有经济法这个部门,更没有什么国际经济法。从法律渊源上说”
“闭嘴!打狗脱李!”楚剑功打断他“说正题。”
“打狗脱楚!”李颖修回敬了一句,开始把话题扯回来:“我们可以抛开其心理不论,取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之优长,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司法体系。”
“具体则么做呢?法律方面我不熟。”
“我想先明确三个原则,第一,尽量附和中华法系的旧有惯例,这样变动小,对社会的冲击比较缓和,也有利于我们维护‘正儒’的旗帜。”
“第二点,我们本来就要改造社会,所以司法体系只能是我们的工具,而决不能束缚我们。”
“第三点,节约社会成本。我们现在能够利用的知识阶层太少了,而能够认识和汲取西方优点的就更少。社会资源决不能浪费到无聊的程序中去。所以,重实体法,而程序法等社会自行磨合吧。”
楚剑功没有说话,他拿起安纳姆西斯的建议书翻了翻:“他这个建议书,主要分为下层乡村法庭,中层民事刑事法庭和高层的复核庭。中层和上层没什么稀奇的。下层乡村法庭采用调解制,这是个好想法,成本比较低,也照顾到中国乡村和邻里的‘息讼’传统,但是,谁来担任调解和仲裁官,乡绅么?在我们准备彻底打旧就农村的结构的时候?”
“科举!科举过法科的人才能担任仲裁官。”李颖修说“而不是直接任用乡绅。”
“现在是冬天了,可以组织青壮年劳力休兴修水利了。”楚剑功突然说道另一件事情。
“兴修水利?那负责工程建设的锦衣卫黄队又要大举扩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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