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然不做任何前奏,就那样!!
身体似乎被扯破了一般,楚筱菱痛得眼泪急涌,小脸也痛苦地扭成一团,本能地抬脚乱踢。
痛苦的岂止她一个!流云洛祺一双剑眉紧紧拧着,两鬓细汗直冒。不做任何前奏,同样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让他苦不堪言。
然而,一想起她女扮男装偷跑出来跟皇兄逛街幽会,还明目张胆地进入这种涵义独特的地方;想起若非自己心血来潮及时赶到,说不定此时在这里的是她和皇兄!!所以,他怒不可遏,无名之火熊熊燃烧,他想不到任何惩罚的办法,只好这样对她!
“你这恶魔,无耻的东西,肮脏的家伙,滚开,不要碰我!”痛与羞愤让楚筱菱失常,破口大骂,根本顾不上眼前的人是谁。
她的辱骂和轻视,大大加强了流云洛祺的怒火;她的挣扎反抗,快速促进了流云洛祺的欲火。
理智顿然消失,他稳稳地嵌住她,低头狂吻住她,堵住她继续发出的谩骂。一切动作,皆是赤果裸的侵占和攻略,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楚筱菱更感羞愤,想到其他地方不能动弹,于是张开嘴,狠狠地朝他嘴唇咬了下去!!
流云洛祺一句闷哼,但是,他的唇并没离开她,继续疯狂蹂躏着,顺道把那淡淡的血腥推进她的口腔内!
随着他的一步步侵入,先前的疼痛渐渐减弱,席卷而来的是一股熟悉销魂的、令楚筱菱浑身酥麻颠颤得无法自控的快慰和高亢。对于他的兽欲,她本该继续抵抗,然而传出口的竟是一阵阵令人眼红的娇喘吟叫。
反抗渐渐转弱,最后变成了迎合,她就这样,痛苦和快乐并着!
嘤嘤泣泣的痛苦哀求与痛骂,欲仙欲死的尖叫,饱含情欲的低吼、粗噶和喘息,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停止。
整个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股尚未散去的旖旎春光在暗然涌动蔓延。
楚筱菱披头散发,娇容一片苍白,泪痕未干,洁白无暇的娇躯上只盖一张薄薄的丝被,细嫩的肌肤布满点点印记,又红又紫,这些,都是他刚才的粗暴蹂躏造成。
她睁着空洞的眼眸,呆呆望着头顶的幔帐,她两腿不能合拢,唯有屈膝敞开着。
流云洛祺已经穿上亵裤,此时也是一派沉默地坐于床畔,俊邪深沉的面容充满难以理解的思云。她的情况有多惨,他心里格外清楚,因为那都是他失去理智时的“杰作”。
他想跟她道歉,问她是否好些没有,然而,最后出口的竟然是死性不改的斥责:“很痛吧?这就是你不听本王警告的后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本王偷跑出来跟其他男人幽会?!”
“没听到本王的话吗?知道错了吗?还不赶紧应答?”
连续问了好几句,但楚筱菱都毫无反应。这让他好不容易消退的怒气再次燃起,他很讨厌,很讨厌她总是冷冷淡淡地对自己,她跟皇兄有说有笑,对自己却是一字吝给。该死!真该死!!
他又一次失控,长臂一挥,把她拉扯过来,大手无情地扼住她白嫩的颈脖,“你聋了?哑了?你存心想激怒本王,存心找死?”
剧痛让楚筱菱柳眉蹙得更紧,对他的厌恶痛恨简直到了极点。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理他,连跟他说话也嫌累,但是,求生的本能使她不得不放声哀叫。
“答应本王,说你以后不敢再偷跑出来,再也不会跟皇兄一起!”流云洛祺总算松手,等待她的亲口承诺。
楚筱菱连续咳了几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瞪着他,终不顾一切地大吼出,“我没错!我没有错!!错的人是你!是你这个无耻的禽兽!!”
答案违背自己的期待,且出乎意料,流云洛祺双眸眯起,眸色骤冷,迸出道道寒光。
“我跟皇上规矩清白,天地可鉴!是你污蔑成性,是非不分,借机发泄你的兽欲!你卑鄙,你无耻,你是坏蛋,是魔鬼,你不是人!”由于用力,下体的痛陡然加剧,楚筱菱却不去理会。
仿佛被人说中心事,流云洛祺更加盛怒,整个身躯再次趋近她。
楚筱菱面无惧色,经过了方才那些痛苦,她忽然之间什么也不怕了!最多也就再来一次让她痛不欲生的身心受创而已,反正这副身体,经他非人蹂躏之后,已然支离破碎,不在乎再添多几道伤口!!
不过,流云洛祺这次并没向她施行兽欲,而是捞起她的衣物,粗鲁地为她穿上,最后抱起她,大步冲出厢房,很快来到酒楼的后院,坐上时刻准备好的马车直奔回府。
下了马车,他像扛沙包似的把她扛在肩膀上,浑身上下依然散发着无可估计的怒气,没有理会府中那些诚惶诚恐的下人,径直抵达翠凝阁的庭院,又像甩沙包似的重重把她甩下地,同时厉声命令:“楚氏正妃,不守妇道,私自出府,罚其跪地一天一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起来!!”
听到吵闹声的琴儿正从屋里跑出,顿时被眼前的情况吓住,好一会,才懂得去跟流云洛祺求情:“王爷……”
“求情者,同罚!”流云洛祺不给琴儿往下说话的机会,视线再次回到楚筱菱那,狠绝地哼出,“这是你不知悔改的后果,好好给本王跪着,敢有半点松懈的话,遭殃的不止是你一个!”
消息灵通的颜歆,已经带着林菲菲等人赶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自然也听到了流云洛祺放出的狠话。
她按住心中的冷笑,缓缓靠近流云洛祺,佯装吃惊地问:“王爷,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姐姐她……她怎么这身打扮?弄得这般狼狈?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吓人啊!”
流云洛祺黑眸闪烁,沉吟道出:“歆儿,这就是激怒本王的后果,你记住,以后千万不能触犯,否则……”
“王爷请放心,歆儿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激怒王爷啊!娘亲自小教导歆儿,性格不能倔强,出嫁从夫,要对夫君言听计从,时刻以夫君为中心!”颜歆一边说,一边偎在流云洛祺的胸前,柔若无骨的细指在狐媚地画着圈圈,嗓音嗲得直教人起鸡皮,“王爷您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体,歆儿可心疼了!”
看着颜歆的“乖巧懂事”,流云洛祺心中的憋闷不觉加深,为什么,为什么那丫头不像歆儿这般温柔听话,硬是惹怒自己,硬要自己对她动粗!!
他横眉怒视,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楚筱菱,准备到旁边的石凳歇息一下,忽见贴身护卫匆忙赶至,“禀告王爷,皇上急诏王爷进宫,说是有要事商量!”
颜歆听罢,先是感觉一阵扫兴,很快脑海闪过一道诡计,故作体贴地催促流云洛祺,“王爷,您去忙正事吧,这里交给歆儿好了,歆儿必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替王爷好好看着姐姐!”
流云洛祺望了望她,再瞧瞧那依然倔强孤傲的楚筱菱,便也点头,头也不回地随那护卫离去。
随着流云洛祺伟岸雄健的身躯逐渐消失,颜歆慢慢收回视线,跟林菲菲等人打了一个眼色,然后趋近楚筱菱,妖媚的双眸充满了不怀好意……
林菲菲等人也是幸灾乐祸无比,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楚筱菱身上那套歪歪斜斜的男装袍衫,冷语哼出,“身为祺王府的正妃,女扮男装偷溜出去也就罢了,还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简直有辱王府名声!”
“瞧她这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跟那个奸夫幽会了!”
“王爷对她不闻不理,她终于耐不住寂寞,出墙了!”
“王爷对她算是仁至义尽,她去偷人,早该拉去浸猪笼,或者用火烧!!最好把那奸夫揪出来,一起行刑,以警世人!”
“我说她呀,简直是我们女人的耻辱!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贱货就是贱货,上次初夜没落红便知她有问题,是老王妃鬼迷心窍势必保她,哼,老王妃这次不在,我看她还有没有上次那么好运!”
“依我看啊,老王妃在更好,让她看清楚这贱货的真面目,顺便被活活气死!”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说话一个比一个狠毒难听。
琴儿听着,几乎气昏了脑子,恨不得撕破她们满口污蔑的嘴。
反观楚筱菱,直挺挺地跪着,苍白的面容出奇的淡定,仿佛没听到她们的话,又好像她们辱骂的对象并非自己。
颜歆一直留意着她,内心既感到痛快,同时又被她那股荣辱不惊的从容气质所激怒,便也忍不住加入辱骂。
她半蹲在楚筱菱的面前,让彼此面对面:“我早劝过你,做人要安分守己,恪守妇道,你非但不听,还大肆妄为,先是皇上,再是外面那些奸夫,果然是不知廉耻到极点!”
周围那群长舌妇,立刻齐齐发出嗤笑。
颜歆抬头,仰望一下上空的烈日,视线再回到楚筱菱的身上时,狐媚的脸庞透出虚情假意:“跪得很辛苦吧?想不想起来?对我磕头,承认你下贱淫荡,承认你人尽可夫,说不定我会跟王爷求情,凭王爷对我的疼爱,饶你也不成问题!”
看着她可恶得意的嘴脸,楚筱菱心头窜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愤恨。果然是一丘之貉,她和流云洛祺那魔鬼都是无耻邪恶到极点!
“我说歆姐姐呀,对这种人何必浪费口舌,这天气炎热得很,您还是省口气吧,走,我们回到旁边纳凉!”林菲菲恭维地扶起颜歆。
得不到楚筱菱的回应,颜歆也自感无趣,又加上阳光猛烈,她便点点头,又给楚筱菱一个得意洋洋的瞥视,开始回到了旁边的树底下。
院子中央,阳光四射,火辣炽热的光芒不仅烤炙着大地,也无情地折磨着楚筱菱,她额头开始沁出细汗,渐渐的是身体,衣袍很快变湿。
因为流云洛祺事先下过警告,故琴儿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内心急如火煎,视线除了落在楚筱菱的身上,便是转向上空,默默祈祷老天爷大发慈悲,放过楚筱菱。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太阳从高空慢慢走向西边,满天彩霞,炙热的空气也逐渐凉爽下来。
颜歆那伙人守了大半天,已经极不耐烦,如今趁着晚膳时间,都纷纷散去。颜歆临走前,安排几名侍卫留下,还严加叮嘱他们要好好“看住”楚筱菱!
她们离开后,琴儿再次给楚筱菱喂水,还一边安慰她:“筱菱姐,太阳已经下山,不会再晒了!对了,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吩咐膳房给你弄,脆皮鸭?爆炸腰果?酸菜水煮鱼?这些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
楚筱菱不应答,空洞无神的双眸仍旧平视前方,不知所思。
琴儿见状,便也静默下来,蹲在一边陪她,再次难过地仰望天空,祈祷老天爷快点送走黑夜,好迎来黎明。
可惜,老天爷似乎还要进一步虐待楚筱菱,瞬息间,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倾盆大雨毫无预警,说来就来。
她赶紧用手,遮在楚筱菱的头顶,可是随着雨势加大,两人很快浑身湿透。
连绵不绝的大雨,无情地朝着身上打来,楚筱菱感觉到浑身都在痛,脑子发胀发昏,胸部隐隐发疼,膝盖由于跪得太久而产生了麻痹感,最让她痛苦不堪的是下体,那里还残留着流云洛祺残暴蹂躏后造成的难以形容的不适与剧痛。
好难受,长这么大从没试过这般的难受。自己,快要死了吗?楚筱菱身体发抖,嘴唇发紫发黑,心头猛然窜起一个这样的念头。
看着楚筱菱那惊人的反应,琴儿心头猛慌,不觉呐喊,“筱菱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琴儿!”
琴儿,琴儿……楚筱菱极力维持着那丝薄弱的意识,睁大眼睛,用力抬起乏累的手,缓缓抚上琴儿满是泪痕的俏颜,哑声地低喃:“琴儿,我好难受,浑身都痛,我……快要死了吗?”
雨声虽大,琴儿却听清楚了她的话,不由更加大惊失色,奋力摇晃她的手臂,“筱菱姐,你在说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楚筱菱听不进她的安慰,自顾交代着后事:“琴儿,假如我真的死了,你就去跟老王妃求情,让她放你出府。对了,你把我抽屉里的那些首饰都带走,买了它们应该能换取一笔钱。我娘她……以后就拜托你了,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请你替我照顾我娘,还有我弟弟!别把真相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冲动犯错,琴儿,拜托你了!!”
琴儿头颅摇得像个拨浪鼓,脸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雨水,而哪些是泪水,“筱菱姐,不准你乱说!你累了而已,过后就会没事!对了,你告诉我老王妃的去处,我去找她,有她在便没人敢欺负你!”
老王妃?想起今后再也见不到那个慈祥善良、和蔼可亲的老妇人,楚筱菱内心又是一阵悲伤哀痛。除了老王妃,她还有很多不舍,年迈凄苦的娘亲,前途一片光明的弟弟,豪爽直率的赵单羽,随和温柔的流云洛祯,亲如姐妹的琴儿和真心服侍自己的那些下人……
不,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还没尽到孝道,她的理想尚未实现,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随自己心爱的男人游山玩水,走遍天下……
楚筱菱努力支撑着自己,提醒自己务必坚强下去,决不能就此死去。可是,她真的很疲惫,很乏累,终于,她再也撑不下去,只觉意识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
无力地闭上眼睛,她整个身体朝地面栽去……
“筱菱姐,筱菱姐……”琴儿惊恐万状,用力摇晃着,见楚筱菱丝毫没有反应,便又赶紧呼喊那些下人:“燕儿姐,有德,有才,快,王妃晕倒了,你们快来帮忙把她抬进屋里,还有,派一个人去传大夫!”
一直守在大厅门口的燕儿等人,也是万分焦急,已经迅速冲了过来。
奈何,还没靠近,就被那伙侍卫拦住,“颜侧妃有令,没她准许,任何人也不得把王妃抬走!”
“颜侧妃算什么!论妃位,王妃比她还高!她无权下此命令!”琴儿悲愤地反驳。
“那王爷呢?王爷是这府里最大的,他也交代过,王妃娘娘犯错,要罚跪一天一夜!”另一个侍卫即刻狡辩,还一脸冷哼和得意!
“对,王爷只是说要王妃娘娘罚跪,并没想过要王妃娘娘死!如今王妃娘娘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若然因为你们的阻拦而一命呜呼,我看你九条命也赔不起!还有,老王妃回来后,若是得知你们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拔了你们的皮才怪!”
琴儿最后这句话,总算起了效应,几名侍卫面面相觑,终还是胆怯地让开。
燕儿和有德俩兄弟赶紧扑到楚筱菱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