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感情那么好,担心过去吃饭会给他们带来不便和其他影响……”
邱雪莲总算明白过来,立即道:“哎呀,你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你去的是伯母的家,关他们什么事!”
“我身份尴尬,我真的不想给阿澈带来任何麻烦!伯母,谢谢您的好意,以后您想见我,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们可以约去外面喝茶吃饭,聊天逛街,一样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嘉雯,你要放弃?你不准备再爱阿澈了?”
“我……我当然爱他,只是,他似乎不再需要我,我的爱对他来说恐怕已经变成了一种负担!”程嘉雯眼眶泛红,顺便将上海的情况诉说出来,整个人难过异常:“阿澈他真的变了,他再也不理我了!”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邱雪莲内心的疼惜难以形容,唯有安慰她:“嘉雯,振作点,千万别放弃。上次是我妈弄的馊主意,估计是我妈给了他压力,他才那样。”
“伯母,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他六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他和童小姐一年多的相处。难道就因为我做错了一次而要如此惩罚我吗?我又不是移情别恋,我去实现我的梦想而已,他爱我的话,难道不该支持我、多等我两年吗?我真怀疑,他曾经对我的爱是不是真的!”程嘉雯开始掩脸低啜。
“当然是真的,否则,他也不会向你求婚啊!他现在是被那丫头迷惑了心智而暂时看不清自己的心,其实他爱的仍然是你,爱的只有你!你想想,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丫头,他不会推到现在还不和她结婚!由此可见,他心中还是有你!”
“会吗?”程嘉雯暗淡的容颜瞬息转亮,但不到两秒又变回原样:“伯母,您不用安慰我了,其实也没什么,我想我会熬过去的,时间长短而已,一年,两年,再不行就十年。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忘掉他!”
“傻孩子,你怎能这样折磨自己!哎!伯母老实告诉你吧,阿澈之所以不和那丫头结婚,其实是因为他心中一直有刺,他认为那丫头接近他是为了钱财!他对登报那件事还耿耿于怀!”为了鼓励程嘉雯,为了不让程嘉雯放弃,邱雪莲索性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为了钱财?登报?到底怎么回事?”程嘉雯疑惑不解。
邱雪莲喘了喘气,将童雨菱的朋友余晓玲当年登报痛骂龙澈那件事详细告诉给程嘉雯。
程嘉雯听后,思忖了一会,疑问:“您是指,童小姐发现无法用孩子扣住阿澈,于是联合她的好朋友登报,不但要毁坏阿澈的声誉,还趁机博得同情,最终达到她的目的——就算不能嫁给阿澈,也可以争取到一些钱财??”
“嗯!就是这么回事!你别看她表面单纯无害的样子,实则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否则我妈也不会被她迷得当她是宝!”一说起童雨菱,邱雪莲气是不打一处来,“所以啊,你想伯母我怎能让这样的女人接近阿澈,嫁给阿澈呢!嘉雯,为了你自己,为了伯母,你可千万不能放弃,不能让那丫头得逞!”
程嘉雯不再接话,满面思云,心中波涛汹涌。
一会,她忽然找个借口送走邱雪莲。她还暂停所有工作,整个心思放在邱雪莲所说的那件事上,不断琢磨,不断思忖,最后,美眸闪过一丝奸诈和诡异,计上心来!
自从上海之旅归来后,龙澈和童雨菱的关系突飞猛进,童雨菱逐渐感受到龙澈对她的重视、独特,甚至喜爱。
她听余晓玲讲过,男人在性爱的时刻是最听话的,因此这天晚上,趁着刚与龙澈结束完一场欢爱,她趴在他健壮的胸前,迟疑地问出想了好久的话:“阿澈,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龙澈一听,面色一变,不作答。
发现他并没生气,童雨菱继续讲:“宝宝快半岁了,我爸妈也觉得我们是时候把婚礼办了。其实不会很麻烦的,他们说礼金方面只需给点来应应风俗,至于酒菜方面,我们那边不会请很多亲戚,两三桌就够了!”
龙澈还是没有接话,两只手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难得有勇气提出话题,童雨菱知道再也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她一边阻止他一边催促道:“阿澈,给我一个答复好吗?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的妻子,与你相伴一生!”
龙澈仿佛聋哑一般,他不顾她的阻止,竟然就那样分开她的双腿,不做任何前奏就进入她。
剧痛传来,让童雨菱眉头皱起,同时感到略微的气恼。他怎么可以这样,自己在问他话呢,非但不肯回答,还用这种方式对自己。
随着他的律动,她心中怒气加深,以致不受控制地推开他,让他从自己体内出去。
龙澈不依,迅速揽住她,将她身体压下,准备继续。
童雨菱早有防备,索性从他身上起来,退到一边去,羞恼地道:“你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休想再从我这占便宜!”
龙澈一听这话,整张脸都绿了,体内立时窜起一股驯服分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住她,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童雨菱恼羞成怒,用力挣扎着,顾不得其他,死命舞动两腿,胡乱地踢,竟然体中了他的要害。
随着一声闷哼,龙澈总算规矩下来。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恨恨地瞪着她,星眸尽显阴霾和凛冽。
童雨菱内心慌乱不已,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不断往后退。
不久,龙澈那里的伤痛逐渐得到缓解,他腾地跳下床,套上睡衣睡裤,疾风一样地冲出房外。
童雨菱也起身,就那样披着被子跟出去,发现他去了客房!
这一晚,龙澈在客房过夜,童雨菱则失眠到天亮。
经过这次闺房风波,龙澈对童雨菱的态度恢复到以前,不,甚至可以说比以前还冷硬,还糟糕!
刚开始,童雨菱心中有气,便也不想理他。可是慢慢的,她又恢复了软弱和低微的性格,开始有意无意地跟他搭讪,借用儿子向他示好。
龙澈看着眼中,心里可得意了,但他还不打算饶过他,他一直认为,童雨菱应该什么都以他为中心,不能忤逆反抗他。还有,童雨菱那天晚上给他命根子上的伤害,他迄今难忘,他要她主动跪下来,细心地舔和呵护,到他满意为主!
对于童雨菱的委曲求全,他每一次都用轻蔑鄙夷的眼神斜睨,似乎在讥笑她的低贱,讽刺她活该。
龙澈这种变态邪恶的心理,根本就不是常人所为,童雨菱当然不明白他这个想法。因此,一直得不到他的原谅。
心里越来越多的憋闷、委屈和苦楚,不知和谁诉说。开始,童雨菱想过找龙浩,可是龙浩目前正在为新事业奋斗,她不敢打扰他。而且,她不希望每一次找他,都是向他诉苦之类。容艳红倒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但毕竟年龄相差太大有代沟,且主要是担心引起邱雪莲的不满而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因此也排除在外。
对于父母,童雨菱更是一字不提,父母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开心快乐一些,她不忍心这么快又将他们从天堂打下地狱。而联系得最多的好友余晓玲,听说正在谈恋爱,故她也不想去打扰。最后,是博客成了她尽情发泄心中苦楚悲伤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1个月之后,童雨菱这天突然接到余晓玲的电话。本来,童雨菱心情欠佳不想出去,可是听到余晓玲说很急,她只好赴约。
见了面,童雨菱马上焦急而担心地询问:“晓玲,这么急叫我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余晓玲并没立刻回答,而是把话题转到童雨菱的身上,心疼地叹道:“雨菱,你瘦了很多,你……一切还好吧?”
触及伤心事,童雨菱浑然忘却一切,整个心思开始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
“对了,你有没有照我的建议去逼婚,那个生番,他答应了吗?”余晓玲口中的生番,是指龙澈。
童雨菱摇头:“我跟他说了,结果是……我们冷战了!整整一个月,他对我不理不睬,任我如何委曲求全也没用!”
“可恶,什么破男人!他这算什么!早知道当初无论如何也将登报那件事闹大,让他身败名裂,而且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赔偿,总好过你现在什么也没有!”余晓玲一把握住她的手,愤怒地痛斥着,“雨菱,不如离开他吧!”
离开?童雨菱赫然一愣。
“差不多两年了,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可是到头来你得到的是什么?是一无所有啊!对了,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找到了一个男朋友吗?”
童雨菱点头。前段日子她是听过,可惜当时自己心情低落,没心思去理会。
“他也是个富家子,但他性格很好,而且人很大方。他跟我承诺,他会娶我,到时给我爸妈一百万礼金,把两栋房子挪到我的名下,还送我两架跑车,当然,我成了他的妻子,他的财产归我一半!反正,到时我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晓玲,你真幸福,恭喜你!”看到好友找到一个好归宿,童雨菱没有他想,由衷地替她高兴。
“其实,你也可以的!还记得那个萧正华吗?好几次他向我问过你的新号码,看来他对你还是痴心一片。虽然他比不上那个生番有钱,但也算很不错了,起码家里也是开大公司!你嫁给他之后也会像我这样,立刻变成富婆的!”
自己要的并非什么富婆,而是一份爱,能够与爱人相儒以沫,永伴永随啊!童雨菱苦笑。
“另外,你不是还有个网友吗?他应该回来了吧?他能够去英国留学,家境应该不错。学的又是建筑设计,前途无量。所以你嫁给他也会不错!反正凭你的条件,随时可以找到一个富翁,总好过一无所有地跟那个生番,浪费青春啊!”
看着眼前这位好友,童雨菱不禁有点困惑。余晓玲明明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看重钱财、贪图富贵的人,知道自己和龙澈一起只是为了得到一份真爱,为什么今天有点反常,突然多次提起什么富翁和钱财之类的话题?不过,童雨菱纳闷归纳闷,也没多加细想,因为她整个心思被悲伤困住,根本不暇去猜疑其他。
讲完了重点,目的已达到,余晓玲便不再吭声,一边默默注视着童雨菱,一边把手放进口袋里,按了手机中的某个键!
不一会儿,童雨菱的手机响起,是龙府佣人小翠打来的:“雨菱小姐,请问您在哪?现在方便回来了?小少爷不知什么缘故忽然大哭大闹,我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听到儿子大哭,童雨菱方寸大乱,想也不想,便歉意地跟晓玲告别:“晓玲,我有点急事要走了,下次再约你!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不待余晓玲反应,起身快速离去。
望着那抹匆忙离去的纤细影子,余晓玲眼里逐渐涌起愧疚和悲痛,心中在默默忏悔:“雨菱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我没办法,我好不容易找到罗拔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我什么都给了他,我不能失去他,所以我必须配合与遵照他们的指使,我真的无路可退了!请原谅我的自私!将来我会坦白告诉你一切,我想你会明白我的苦衷!还有,你条件那么好,人那么善良,老天爷会保佑你的,就算没有了龙澈,你也会找到更好的!”
童雨菱的身影已然消失,余晓玲也开始收起难过的心情,进行计划中的最后一步,她对着手机,说话声故意放到最大:“罗拔,我朋友走了,我很无聊,你还要多久才到啊!”说完,她视线瞄向隔壁那个厢座,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隔壁厢座里的人是谁?是龙澈!原来,他今天和一个客人约在这里见面,谈完公事准备离开时,却看到童雨菱莫名出现于此,自然的,他全部听到了余晓玲和童雨菱刚才那些对话。
心中,难以言表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目送着童雨菱离去之后,赫然起身来到后面的卡座,在余晓玲对面坐下,怒瞪着她。
余晓玲心中一阵得逞,表面却呈现一副惊讶且略带怒气的样子:“可恶的生番?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