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的效果。看起来他只是觉得惊奇,没觉得刘辩有任何分量。所以他只得接着说到:“也就是您的堂弟,派我前来,送份大礼给世子,并且希望你们兄弟能尽释前嫌,以后同享受富,坐拥天下。”
他说到后面越小声,刘琮自然也不是蠢蛋,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他将荀攸带到一间小室内,然后开口:“先生必然是刘辩亲信,我也不好怠慢了你。不错,算算辈分,我确实是他堂兄,刘辩要带何物给我,你就拿出来吧。”
口里口外一口一个刘辩,丝毫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这也正好说明了刘表强势,根本不惧刘辩。
“这有一道旨意,还有一道口谕,不知世子想先听哪一道。”
“圣旨吧。”刘琮找了张凳子坐下,倒不像接旨,而像皇帝。
“皇上亲封世子为中平王,并且担任军机大臣,世子可否满意?”
这份确实是大礼,原本刘辩干什么都是无法影响到荆州的。
但是此时不同,刘表身子弱,一直在考虑让位的问题。
其长子刘琮一直无能,并无战攻,文治也颇为不利。而次子刘琦则出类拔萃,乃是继位的不二人选。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自古人们遵守长幼有序,刘琮既然为长子,就应该是传位给他。
但是刘琮就是个草包,而刘琦虽然不称天才,也算是有为青年,这就叫人难以取舍了。
如今刘辩不痛不氧的旨意一道,肯定能为刘琮帮到点忙。
不过光是这点还不够,刘琮依旧觉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世子,您不是缺战功么?”
“哦?这又如何?”
“我主如今南征北战,连连告捷。让世子做中平王,是要世子去京赴命,然后统领三军,平定中原。”
刘琮自己都笑了,他自己是什么料自己还不清楚?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我主是觉得世子势大,你与他兄弟一场,应该平分江山。但是你是长子,自然是你继承,所以皇上希望你进宫去,好好的与他共叙亲情。而你手下到时会有吕布,陈宫等人,打仗之功绩全部算在世子头上,让世子有得战功,到时候继承荆州,你与天子平分天下,岂不妙哉?”
刘琮一听,吕布都归自己管,哪有这等好事,这上哪找去,打着灯笼也赶不着啊。
当下不顾形象,一把抓住荀攸的手道:“皇弟果真如此说的?”
直接改口叫皇弟了,这让荀攸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变脸的度。
“皇上说了,到时候中原一分为二,你一半他一半。只是皇上势力比之世子有所不足,他希望世子看在兄弟情分,又兼帮你继承荆州的份上,你可以不去计较,只占天下二者其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皇弟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又岂会过河拆桥呢。如此做法不是我欲所为,只有刘琦小儿才会如此做的。”
“世子,刘琦乃汝亲弟,为何要出此言呢?貌似不妥,被人听见,还以为是我在挑拨你与二世子的关系呢。”
其实聪明人一耳就能听到,荀攸分明是在对刘琮说,我就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你最好和你兄弟斗死,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本就兴奋的刘琮一提到自己兄弟,顿时来气:“此事与你无关,刘琦眼中哪有我这个亲兄大哥啊。他日日想着巴结父亲,想将我赶走,自己继承荆州。想想古人云长兄为父,可是他,却一直看不起我,着实可恶。”
“可是二世子不是经常出战,累得战功么?”
“那是父亲偏袒他,每次都说我不行,把功劳让给他。那些小小贼寇,带那么多兵出去,是个人都能取胜,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好了好了,你好歹也是大世子啊。到时候入了京去,得了功劳,那这个位置铁定是你的了。皇上说了,你与他兄弟坐分江山,其中可没有二世子的事啊。”
“嘿嘿,还是皇弟明白事理,若真与刘琦商议,还不是与虎谋皮,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刘琮现在倒是正与虎谋皮,只是不知而已。
“这样,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拜见表叔。这次我支身前来,还得宣读圣旨,若是没人照应,恐怕什么时候身死尚且不知。先前就是有人得知我要封大世子为中平王,因此夜里偷袭于我,让我回去告诉皇上要选二世子。我好不容易找到大世子,如今却是有些为难。”
“什么!?”刘琮又中了挑拨离间之计了。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刘琮根本不会去怀疑荀攸说话的真实性,况且以荀攸这样的大官而言,确实不应该支身前来。
“放心,你且住在我一起,没人能够伤你。我与先生一见如故,今夜必将为先生接风洗尘。先生不要惊慌,这等事情只是要说出来,不然惹多是非,我父一定以为是我在排挤刘琦。”
“我自然知道的。”
“那就委屈先生了,明日早上,我会带你去见我父亲,到时候有话带去,你只管说。”
当夜,刘琮盛情款待了荀攸。
荀攸酒量不错,但是看他一派斯文,刘琮之流根本以为他不会喝酒。
“来,先生,我再敬你一杯。”刘琮今儿是真高兴,又去向荀攸敬酒。
“我…呃想来是有些…醉了。”荀攸酒量不过到了6分,但是他却满脸通红,一副醉样。
“先生…先生…”看着荀攸昏昏欲睡,刘琮倒是起了个心眼。
他心说:“所谓酒后吐真言,如此试他一下,不知有何效果。”
在场的皆是支持刘琮继承荆州的死忠,如今荆州在刘表面前表里如一,不在其面前之时分成两股,各自支持刘琮与刘琦。
还有一小部分是中立的,但是那群人注定成不了事。
无论谁最终胜利,中立的那群人注定受不到重用了,这是事实。
其他两方,若是刘表死去,哪个儿子占了荆州,支持另外一人的家伙们注定是要被砍头的。但是想反的,如果把自己支持的顶了上去,那么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在场的都是支持刘琮的,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退路,因此刘琮不在乎他们听到。
“荀攸先生,荀攸先生?你可好啊?”
“别烦我,皇上让我去结好刘表,好不辛苦。”似乎很不耐烦,言语中说不出的讨厌。
这倒是让刘琮欣喜起来,能有这态度,不是醉了,还能如何?
更令人可喜的是,他还能回答问题,而且是下意识的,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贵在真实。
“先生可还有其他秘密?”
“秘你个头啊。”忽然荀攸暴然起身,一下将刘琮推倒在地。
顿时周围几人抽出武器准备上前,却被刘琮阻止了。
荀攸指着刘琮,一脸愤怒:“你是刘琮?”
刘琮坐在地上,就不起来,看着荀攸能说出什么。
“哈哈,不像,一点都不像。荆州刘表之子怎会坐在地上,哈哈。”样子疯癫,好象是醉了。
“刘辩这皇帝做的真窝囊,怕刘表怕成那样,他怕!我不怕!”荀攸拿起酒盏,又灌两口,然后指着刘琮道:“皇上怕刘表,就让我来做替死鬼。我荀攸也是读书人,满腹经纶,不让我上战场,却让我来送死!你说我冤不冤屈?”
刘琮急忙点头:“确实。确实冤屈。”
“屁!这还不算,他怕刘表死了,刘表死了…”脚步东歪西倒,竟然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刘表死了这四个字把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没人敢有任何动作。
“你们这是怎么了?哈哈,你们怕了?哈哈,你们也怕了?”
“难道皇上也怕?”听到个也字,蒯良却是有些不安。他此时是支持长子,但是不喜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皇上怎么不怕?当然怕了?不怕会派我来么?不怕会想和刘琮平分天下?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此言又当如何解释?”蒯良问到。
“皇上怕刘琦继承荆州,到时候自己恐怕死无葬生之地,还不如让平庸点的刘琮去做,这样只要兄弟相处融洽,平分天下做个皇帝还是安稳的。”
他的话语难听,说刘琮平庸,也就等于是抽他耳光说他无能。
但是就是如此,倒是增加了他话语的可信度。
再饮一杯,他似乎不支起来,渐渐的,头歪一边,醉死过去。
蒯良若有所思。
刘琮看着醉死的的荀攸,看着他有是担心又是愤怒又是不甘,还把刘表刘琮甚至刘辩都在话里话外得罪了个遍。若是假装,真不要命了?
看起来刘辩是为了自己,真的要拉拢自己。
倒也罢,自己也是借着刘辩之手继承荆州,到时候平分天下,我也乐的安逸。
这么一想,刘琮就觉得荀攸似乎变的可爱起来:“嘿嘿,我的江山,我的美人。”他今夜心情大好,准备去抱美人去了。
临走还不忘记吩咐:“差几名美女去伺候荀攸先生沐浴更衣,晚上也要伺候舒服,谁敢得罪了荀攸先生,我定斩不赦!”说完急匆匆的溜了出去。
荀攸知道刘琮走了,自己也确实多喝了几杯。刚才几杯连续下肚,是为了真的让自己醉,而不是借题挥。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装的很像,事后不被觉。
荀攸知道自己醉后一般就是昏睡不醒,不太会讲话的,因此才算放心。
对于这次刘辩如此重视荆州之事,还派他前来,他自然是觉得不能失败,报答刘辩。
当夜,在半梦半醒中被几名女侍服饰了一番,自己也不推托,借着酒兴翻云覆雨,也放纵一会。因为他料刘琮明日必然会问,到时候自己不演的真实一些,平民一些,风雨不侵的话,不像凡人,会让其起了疑心。
如此一搞,自己倒也是难得放纵,当真是弄的筋疲力尽,昏昏睡去。
第二日,他醒来之时,却现自己依旧搂着一女。床上其余几女已经离去,惟独这女,因为被自己压着一直没敢起身。
正想起身,却听到外面有声音。
“主子,这荀攸也是风流人物,昨天夜里竟然和四个美女搞了半宿。”
“你懂什么,这荀攸乃是人才,满腹经纶。你知道么,自古才子多风流,像我这样的虽然不比荀攸之才,但是也沾染了些习气,见怪不怪了。”
荀攸不由苦笑,明明是个草包,自己喜欢女色还怪到自己头上来,简直就是荒谬。
他只得继续装睡,依旧压着那个女侍。
见到刘琮前来,那女子显然乱了分寸,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刘琮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用行礼了。看起来先生似乎很喜欢你,那么就将你赐给先生了,你一定要用心服侍。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先生不敬坏我大事,我定杀你全家!”言语中说不出的恶毒。
女子哪敢反抗,只得连连点头。
这时候,倒是荀攸借机“醒”了过来。
一见刘琮,急忙起身行礼,礼到一半,忽然现全身赤条,急忙找东西盖,说不出的滑稽,还带些慌张。
如此表现,让刘琮对他又亲近几分,这荀攸虽然能言善辩,终究也是个凡人罢了。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不是无法攻克的。
听说他们叔侄一个臣相,一个也是副相,在刘辩心中极有地位,他当然要交接一二。
生来是王侯第二百六十五章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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