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雷州城内。
“锵”
寂静的大厅内,通天彻地的一声巨响。
电光火石的龙无双,不知从哪里变如两把合壁的短剑,一手紧握一柄短剑,燕尾相融,盘莲交叉,蹲在阿真前面,双剑合壁帮他挡住那道霸气十足的剑刃。
挡住寒剑,龙无双怒喝:“姓雷的,你竟敢在我龙府行凶。”
寒剑被挡,雷顶天腾空翻转身子,站定后立即踉跄了一大步,哀痛欲绝地捂着胸口,悲愤喃语:“龙妹,你竟以我为敌。”
龙无双见他如此怆哀的表情,心顿时一抽,可是脸上依然冷淡。站起身子,冰冷回道:“你要在我龙府撒野,又想杀我即将过门的夫婿,竟然还有理有据。”
“龙妹”一声抓狂的暴吼,收回剑的雷顶天哀痛摇头,踉跄上前,紧紧握住她的双肩,大力摇晃吼道:“你到底要我如何,要我如何你倒是说啊。”
“去问风若能吧,问我干什么?”不屑的手挥开紧握的弱肩,不想与他再罗嗦。
“口口声声说即将过门的夫婿,可是见到自家夫婿跌坐在地上,竟然连扶一把也没有,反倒和别的男人打的火热。”不屑地叨声低念,阿真一古脑冷汗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很是疑惑“风若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相吵的一男一女听他抱怨的叨念,两张喋喋不休的嘴立即噤声了。表情各不同地齐向那位爬起来的人射过去。
喃喃叨念的阿真拍掉身上的灰尘,抬起头时便见到争吵的两人静了,齐向他投射来的眼光既冷且锐,额头滑下一颗大汗“怎”
“该死,你说什么?”雷顶天暴怒,一名市井竟敢抱怨龙妹,真是胆大包天。
突闻暴吼,阿真愣愣反问:“我说什么?”
“你”雷顶天没想到一名市井竟然如此胆大,原本就暴躁的他更加的狂怒了,反手一扬,那柄收回的青剑立即又紧握于手中。
龙无双见他又亮出剑,立了喝斥:“姓雷的你给我住手。”
“龙妹”气结的雷顶天,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呆愣的阿真见到他又亮剑了,着实也吓了一大跳,立即噤声不敢再开口。遵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规矩。
措败不已的雷顶天脸色苍白,死瞪着阿真,气的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噤噤的阿真见到这个仿佛他偷了他老婆的表情,自认这地方不能再呆下去。妈的,差那么一丁点他的命就没有了耶。
抛弃沉默是金的真理,他小小声喃语:“呃?刚才那绣球呢?”
听到绣球这两个字,雷顶天脸更冷了,与阿真死磕上了。
被如此仇恨的眼眸大瞪着,阿真吞咽了一大口口水,贼眼四处一瞄,立即就看见搁在椅上的绣球,想也不想立即拾在手中,小心朝身边冷看他的龙无双瞟去一眼。
正当众人不知道拿绣球要干什么时,忽见他扬起谗媚的笑容,朝气极的雷顶天问道:“这位大虾,你很喜欢你的龙妹吧?”
紧崩着苍白脸的雷顶天听到这话,想也不想立即回吼:“我与龙妹早就缘订三生,你休想娶她。”气势是唯我独尊。
一旁的龙无双听他霸道的话,心头一跳。丝丝窍喜,丝丝苦涩,可是脸上依然冷淡,漠然。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阿真连连点头,谗媚地小心步上前,把绣球微向前递:“既然你如此誓在必得,那这颗绣球算你二百两,你得人,我得银。大家皆大欢喜如何?”
厅内的诸人顿时大瞪双眼,不可思议地向这位大爷投去“你很有种”的眼神。
雷顶天呆愣了一小会儿,狠瞪着眼前这位市侩的人,双眉紧皱,不爽的疑问:“你要把龙妹卖了?”
“什么卖不卖,你言重了。”阿真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老实说道:“我原本要出城,没想到却被绣球砸到,而且我也不想娶,你又誓在必得。所以”双肩一耸,正经问道:“你到底要不要?”
“要。”片刻也不想,雷顶着立即把怀里的所有银票掏出来,往他身上一塞,一手抢过那颗红通通的绣球,顿时乐不可支。
阿真见到他连看都不看就把银票塞过来,随便蹩了一眼手里的银票,哪里才二百两呀,三四百两都有了。顿时笑的双眉弯弯,大声说道:“好了,货银两讫。诸位不用送了。”想也不想立即踏步向前走去。这个姓雷的是大笨蛋,那姓龙的死活都不嫁他,纵然他买了绣球又能怎么样,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赚了一大笔路费。
“慢着。”一声娇喝蓦然大作。
“龙”雷顶天还没喊完,龙无双气极地轻燕飞矢到阿真的身边,一把扯到他的后领,冷冷疑问:“外面的地痞正在满城找你,你这样走出去会不会有点冒险?”
刚走到厅门口,还未跨出的阿真被扯住。然后听到这句冰冷的疑问。额头滑下无数黑线,咽着口水,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转身走回大厅,这个姓龙的说的对,现在风头正紧,等到天黑再出城为妥。
见他返回厅内了,龙无双冷冷地朝林阿真瞪去,淡淡讥讽道:“这位小哥好会做生意,一瞬间就进帐几百两。”
“哪里,哪里。”阿真心虚地摆了摆手“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而已。”
“哼。”面无表情的龙无双原本冰冷的脸更冷了,重哼斥叱:“你竟然拿我做生意。”
看着眼前这张冷淡的绝脸,阿真老实说道:“龙姑娘,不是我不娶你,而是我已有妻子了。”
没想过这个问题的龙无双听他说已有妻子,更加生气地喝斥:“你有妻子还来接我的绣球。”
阿真哭笑不得,哀着脸老实说道:“当我头昏脑涨走出小巷,还不知怎么回事,绣球便落下来了。刚拿到绣球半句话都还没说,便被你们府里的仆人,像扛猪仔急奔到在这里。”他也很冤好不好。
龙无双听他这番抱怨,猛然想起是她安排的,不能全怪他。轻咬着嘴唇,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妻子了,而她绝对不可能和别人共亨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