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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坠海以来,阿真吃过最爽就是这一餐了。看着已空的竹篮,他满意的打了个饱咳。把手上的油腻往身上的粗布麻衣擦了擦,便仰靠在石后门闭着眼,悠闲地眠睐午休。
从城东找到城西,知道少爷爱热闹,仔仔细细在擂台四周找了好几遍,仍然找不到那个俊逸的身影。
垂头丧气的锦采烨和李能武返回客栈门口,彼此坐于餐桌上,默然无语看着满桌上的饭菜,可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少爷身上没有钱,他能到哪里去?”李能武恨捶餐桌,很是措败。
锦采烨的脸色也不好看,静静沉默着,直到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能武,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
“老大爷说是向雷州来的,而且离大滩村最近的只有雷州,不可能找错方向。”
“不是这个方向。”锦采烨眼一眯,凑身说道:“我们向他人询问的皆是,有没有看到一位俊逸,风度翩翩的公子或少爷。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对?”
想了一想李能武恍然大悟“少爷坠海,衣物皆被抢,得老大爷施助粗布麻衣。”
“对。”锦采烨连连点头“再如何的俊逸,遭此歹劫,少爷又身无分纹,胡须必已大长,潦倒不堪,何来的俊逸,风度翩翩之说。”
“没错。”李能武蓦然起身,开口便说道:“我们应该朝穷苦,无家可归方向寻找。”
“走。”
“走。”
恍然大悟的两人,连向餐桌的美食投去一眼也没有,立即相携奔出客栈。想到少爷如乞丐猫缩在街头挨冻受饿,一颗心顿时紧紧揪住。
烈阳微微偏西,从早就静坐在擂台上的龙无双轻看了头顶上的秋阳,朝一旁的丫环问道:“那个小哥依然在小门睡觉吗?”
“是。”环丫回道。
“嗯。”今天是最擂台的最后一日,雷顶天发贴给所有江湖朋友,看来今天大概也要和前两日一样惨淡了。
冷冷淡淡的脸庞,闪过一丝坚定,立即朝坐在擂台中央的总管唤道:“龙总管。”
正给苍蝇割双眼皮的龙卫天,听到这声淡淡的轻唤,立即打起精神,起身朝自家大小姐走近。
“雷顶天干预,想来今天必也不会有人来擂台了。”
“唉”轻声叹了一口,龙向天喃语轻问:“大小姐何不嫁于雷二少?”
“不。”站起坐久的身子,龙无双冷冷说道:“安排绣球,我要扔绣球招亲。”管他君子剑的二君子有多英俊潇洒,任他霹雳剑有多霸道,她就是不愿嫁他。
“绣绣球?”龙向天满脸刹异,吞咽口水劝道:“大大小姐,不不妥。”
冷淡仿若未闻,冰冷的眸子朝台下的众人投去。摘下蒙住脸袭的白丝,清冷的秋水双瞳射向旁边的龙向天,淡漠的娇靥浮现一抹飘忽的神色。
“你们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纵然就是死,我也不可能嫁于雷顶天,收了你们自以为是的想法。”这些人在想什么她心如明镜一般,纵然是擂台打到最后,有人胜出了。雷顶天肯定会亲自上擂,赢下最后的利胜。
龙向天听到这句明了的话,愣了神,不敢越违的躬身应道:“是是是,老奴立即去准备。”大小姐太聪明了,可是她与雷二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的怒愤?这对原本被祝福的金童玉女,为何要搞的劳燕纷飞?
随着龙无双摘下丝纱,台下凑热闹的大群人全都寂了,哗啦啦的口水不停的流淌。
“擂台已结束。”捧着绣球的龙向天朝呆愣看着他家大小姐的众人大喝。
这一喝,台下立即暴炸了,数名原本只是抱着戏谑态度来凑热闹的少爷,立即飞奔上擂台,紧凝着眼前这张不苟言笑的淡漠脸庞。
“我们还没打,怎么就结束了呢?”一开始他们是没打算上台,可是见到如此精致美绝的可人儿,浑身全都是打擂台的劲。
龙向天哪里不知这群败家子的心思,冷冷大吼“结束了,诸位下去吧。”
“不能就这样结束,我们要打擂台。”台上台下向起暴喝,死活都不愿下擂台。
龙无双见这些人暴乱,冷冷淡淡的走上前,朝台上台下的所有人投去冷冷的一眼“诸位,擂台摆到现在已结束了。”轻声冰语停顿了一下,开口淡漠说道:“接下来的是抛绣球,如有意者便留下来等接,谁接到了我便嫁于谁。”
“好好好。”信心十足的各路少爷公子,立即飞奔到台下,恨不得全城只有他一人。
冷淡的龙无双见台上清空了,朝身边的环丫轻声唤道:“把睡在后前的小哥赶出来,然后叫仆丛跟在后面,当他接到绣球后,立即扛着他向府里奔去,绝不可让绣球落入他人手里。”
“是。”小环丫恭敬福身,急忙离去安排。
“把绣球给我。”一只嫩掌伸向旁边呆愣的龙向天。
“是是是。”晃忽的龙向天,不敢违抗,立了把手中的红绣球递到她手中。
手抱着红绣球,龙无双朝前轻走了一步。
台下紧张的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气凝神,已作好一时间飞扑到上空抢夺绣珠的准备了。
睡的非常爽的阿真迷糊里被赶出后门,浑然不知已被人算计地裂骂走出小巷。
龙无双那双飘忽的视线,在他身影出现时就一直跟随着他,直到那条硕长瘦削的身影,越来越来靠近台子边时,淡漠的眼眸,静静地、静静地凝注那张俊逸的脸庞。
被赶出来的阿真搔着大脑袋,打了个哈切,走到台子的侧边时,蓦然停顿脚步。大搔老脑的手一并也跟着停了,愣怔原本热闹的众人,怎么突然全都如狼似虎地恶狠狠盯着他看。
“干干嘛?”茫然之中,突然一道红影在头顶现形,自然反应的双手一捞,不明不白地傻看着手中这个红通通,毛丝丝的东西?
在他还没回过神时,身侧突然惊喜大暴“姑爷已定,姑爷已定。”然后,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腾空升起,耳边的风咻咻划过,晃的他是眼花缭乱,张口结舌。不知这些人在高兴什么,自己又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