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去了,柳杨扬噗哧一笑“小嫂子,地上有东西吗?你怎么老盯着地上看呀。”
“小小姑。”轻声回应,不知该如何的飞燕紧搅着自己的一双小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好了,小嫂子别害怕。”说罢,轻轻把她扶站起,夸赞道:“小嫂子长的清丽可爱,难怪能虏获二哥的心。”她这二嫂虽不艳,可是身上透着乖巧与静澜的气质,静静的气息与雪霜一样,令人遗忘,但却又让人不容忽视,她们旷氏的女孩应该全都是这样子吧。
被赞颂的飞燕害臊不已,小声回喃:“小小姑才美,我我不美。”
“别自贬,你的美美在心内。岁月不饶人,容颜易老,可是你心内的美永久常存。”说完杨扬不由的也暗然神伤,她已十八了,虽然来提亲的人快把门坎踏破,但她却无一个中意郎君。轻声叹气里不由想起那个终于醉死在西厢的男人,不知他何时才能重振站起。
不知觉走神的杨扬晃了晃乱七八糟的脑袋,关心中小声问道:“小嫂子你告诉我,你的葵水有过来吗?”
听见小姑问如此私密的事情,飞燕害羞里深抽了一口气,红着脸紧低垂头脑袋,不敢回答。
“小姑,别的事你不用告诉我,但是这件事一定要跟我说。”见她不吭声的杨扬万分坚定。
飞燕不知这位新小姑为什么非要问这么羞人的事情,但见也如此坚决,一时之间蹉蹭不已,不知该怎么办。
良久的等候,柳杨扬见她依然不吭声,深叹了口气抬起她的小巴,真执望着这张已红成一片的脸蛋,开解道:“小嫂子别害羞,我们都是女人,告诉我没有关系。”以身作则先对她说道:“我的葵水在十四岁就来了喔。”
见她如此直言,飞燕吸了吸气,放开紧咬的双唇,轻蠕着唇回答:“上上个月来来了。”一开始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流血,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躲在柴房哭时,被府里的厨房婆婆知道了,她才告诉她,这不是不治之症,而是长大了每个月都会这样,她才知道这叫葵水,原本并不是抱很大希望的柳杨扬惊讶地张大着嘴巴,没想到她这么小就来了。可随后想到她出身贫寒,从小吃苦,做体力活,早熟也无可厚非。
这一想,赶紧把她拉到椅子上座着,牵着她的手问道:“小嫂子,你知道为人妻子该做什么事吗?”
“娘亲有说过,要顺从夫君,以夫君为天。要养育孩子,以孩子为已任。要*持家务,不可有怨言。要与叔姑和睦,不可多舌。要慎行,不可让夫君烦恼。要慎言,不可令夫君无颜”如数家珍珍,飞燕把去逝娘亲对她耳提面命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在一旁听她低念的柳杨扬,仿佛看见往日那个静坐在婉儿房内读女戒的雪霜,轻拉着她的手问道:“飞燕读过书吗?”
“没有读过书,伯母有教过一些字,可是识的不多。”讲到这里,她想起病重的伯母,一时之间眼眶通红说道:“伯母待飞燕好好,可是她挂念堂姐都生病了。”
“雪霜的母亲生病了?”柳杨扬惊讶,急问:“怎么呢?”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离村近半年了,也不知道伯母和堂哥怎么样了。
柳杨扬见她如此伤心,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小嫂子别伤心,明天叫二哥带你回村子一趟。”真哥的岳母生病了,她们怎么能坐视不管?
听到能回村子,旷飞燕惊喜抬起红眸,期望追问:“真的吗?夫君会带我回村子去吗?”
“当然是真的。”柳杨扬含首。二哥这么敬重真哥,真哥的岳母病重,他肯定会一个跑到睢县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你们待燕儿太好了,来生我一定要报答你们。”惊喜的飞燕含着眼泪,鼻头酸楚不已。
柳杨扬听她这幼稚的话,哑然失笑,拾起手帕轻擦掉她的眼泪道:“不用来生,今世你就可以报答了。”静看着这个憨厚的小嫂子“今晚你嫁给二哥,以后好好伺候二哥,就是给我们最好的报答。”
“燕儿一定会好好伺候夫君的。”理所当然的飞燕慎重地点头,可是这是她该做的事,怎么能算报答呢。
“好。”见她如此慎重,柳杨扬把她拉近了一点,开始说道:“小姑,你初为人妻,有些事你不明白,你要好好的听我说。”
“小姑你说,飞燕肯定会记下。”坐正的她静静聆听,乖顺的举指仿佛深怕漏听到任何一句话。
在皎洁的明月下,穿的如红包的柳风扬焦急站在宗祠门口等待着,庙祠里面灯火通红,清香袅袅,檀木桌上那一排排燃柳山庄的列祖列宗,如果还活着肯定大力会跳脚地呐吼,这个不孝的子孙三更半夜还来吵他们,可是他们是死的,所以全都把沉默是金的真理发挥到了极至。
月华照耀下,穿着凤冠霞帔的飞燕被众婢拥簇步进了宗祠。
柳风扬知道飞燕长的不差,但他喜爱的并不是她的美色,而是那份令他怦然心动静澜与乖顺。可在如此美丽的光辉下,那一张精致极为清秀的小脸蛋儿,清清楚楚地映入他的眸里。眼前的飞燕令他一颗心不停跳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小娇妻,那如远山般的黛眉下,嵌着一对清若秋水的凤瞳,悬胆般的瑶鼻,樱桃的小嘴,再配上娇小玲珑的身躯,如此雅致的娇靥和那憨态的神情,令他一种心中无名的柔情燃燃烧起。
怯怯站在他前面的飞燕,小脸绯红,臻自垂首的她,轻抬起修长的睫毛偷觑了自家夫君一眼,见他用明亮如星子般的眼眸细理着她,一时之间小脸更红了“夫夫君。”
一道春风抚过柳风扬的心田,呆若木鸡里听到声蚊语般的羞唤,回神时已无法顾及一旁的众人,深情里紧把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紧搂在怀里,爱怜地温唇无法自禁地轻轻吻着她那被高高盘起的云鬓。一种心满意足,一种此生无憾的情绪从心底由然而升,如踏在九云宵殿里,令人忘了今夕是何年。
一次做新娘,不知道该做什么的飞燕,想到刚才小姑的私语,被紧抱的她耳朵通红不已,没想到她可以和夫君如此的亲密,如此的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