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躺在床上一个多月的段英早浑身不自在了,听到贵客来访,反口问道:“谁呀?”
“不知。”袁氏摇了摇头道:“据丫环禀报,贵客俊美有礼,身后跟着一批凶神恶煞,爷您想想是否有此朋友?”
“俊美?凶神恶煞?”喃喃细想的段英把所有朋友想了一遍,仍是毫无头绪。
袁氏见他摇头,开口问道:“那妾身去见见可好?”
迷茫的段英刚要点头时,一个身影窜进了脑袋,大惊之下赶紧仰起身子,未愈的伤口的立即溢出血来。
袁氏见他突然如此急促,惊呼里赶紧上前搀扶“爷,你的伤口未愈,快躺着。”
段英不搭理她,赶紧惊问:“此贵客是否华贵之极,年轻飘逸?”
“据丫环来禀确实如此。”
听后段英立即把双腿挪下床,受宠若惊喃道:“大王来了。”没想到大王真的来看他了。
“什么?”袁氏以为听错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的官服拿来。”
“是是是。”袁氏见他如此紧着,听他喃大王,刻不容缓里赶紧跑到衣柜,拿出官服,手忙脚乱地打理起来。
当阿真悠闲喝着茶,感受着段府内众人的目光,脸上的笑容不减。
站在旁边的段府管家咽了咽口水,小心抬眼看了一眼贵客身后的八名恶煞,心头大颤,猜不透这位安然自得的年青人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知礼数坐在主位上。
段英被夫人搀扶着走出来,每走一步,缠着纱布的胸口就溢出大量的血渍,可他却没感觉到疼痛,只有满心的感动,不敢相信大王真的来看他了。
“大爷”一旁的管家见被夫人搀扶出来的大爷,惊呼上前紧紧搀扶着,心里讶异他怎么出来了。
随着管家的叫唤,阿真放下翘起的大腿,扭头一看,见到段英脸上惨白,一副快挂的了模样,大惊站起来问道:“段英,你的伤还没好吗?”
段英见真的是大王,惊喜交加里双腿一软大喊:“臣下磕见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厅内猜测他身份的众人,听到大爷的呼喊,卟通一声整齐下跪。
阿真见他都快挂了,还能跪下,赶紧上前把他搀扶起身道:“草原一别已有月余,奈何诸事缠身,直到今天才得空来见你。”
听闻这话,段英大受感动,眼里泛泪嚷道:“大王爱惜臣子,臣下万死也难报其万一。”
“行了。”扶着他走到椅子旁边,让他坐下后,阿真才朝仍跪地上的一干人喊道:“大家起来吧。”
“谢大王。”
起身的袁氏,小心亦亦走到段英身边伺候着。
段英见夫人走过来了,介绍道:“大王,这是臣下的贱内。”
袁氏见他介绍了,抚身躬拜道:“臣妇见过大王,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请大王降罪。”
“是我仓促而来,无罪。”
“谢大王。”袁氏见不降罪,一颗心落定后才敢把紧躬的身子抬起。
阿真打量着段英的夫人,见她脸上已布有少许的皱纹,朝李能武唤道:“能武。”
“是。”李能武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他身边,解下包裹,一一掏出珍贵的补品。
段英受宠里惊骇“大王您这是?”
“来。”一一接过李能武捧上来的盒子道:“这是千年灵芝、何首乌、雪野参,全都是补血养气的上上之品。”
接过三盒贵物的袁氏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讷看着段英不知该不该接。
阿真见他们惶恐,板起脸道:“本王送出的东西,从未有人敢退回,你们想试试后果吗?”
不知所措的袁氏见听他这话,心头一跳,赶紧跪地接领大喊:“谢大王赏赐。”
“坐着。”他把要站起的段英按下,朝袁氏唤道:“起来吧。”
“是。”
“大王请坐。”段英见他一直站着,比划着主位赶紧邀请。
“无妨。”消了板面,含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丫环见他落坐了,迈开发抖的双腿,战战兢兢捧着碟盘,强忍住发抖的双手把茶放在旁边,一刻也不敢多呆立即退开。
段英见府内的丫环没有出错,收了担心,兴奋道:“大王英明,此次伐辽,不仅夺得大西北,还夺得白城。”他是痛恨不已,只怪武艺不如人,竟然被耶律匹夫劈于马下,无法亲眼见到辽军大败,这是何等的憾事。
阿真知道他在遗憾什么,含笑安慰道:“段英你别伤心,战争还有很多。”
“当真?”
“当然。不相信我吗?”
挨躺在床上月余的段英早受不了,听到他说战争还未结束,心头大振,期待嚷道:“大王如果还要进军,务必让臣下跟随。”
“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战争少不了你的份。”
“谢大王。”段英大喜,有他这一句话,再躺三个月也无妨。
见也见过了,礼也送了,目的达到后,他起身看了袁氏一眼说道:“趁在家里好好陪伴夫人,我先走了。”
见他就要走的段英被搀扶起身挽留道:“大王何不在小府内用过shu。午膳再走。”
“我想呀,可是王后要我陪着她,下次吧。”双手一摊,无可奈何。
他这风趣的模样,令众人讶异。
段英知他性情,赞叹道:“大王与王后情深真是羡煞旁人。”
“别羡煞旁人了。”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吧,别送了。”
众人见他转身离开了,齐声呐喊:“恭送大王。”
向大门口走去的阿真,抬起手挥了挥,领着李能武和七位队长,很快便消失在段府群人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