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逛了一个晚上,惊心动魄,令人难忘,不知觉中夜已很深了,所有人疲惫里哈切连连,困意已浓重侵袭而来。
返回别馆时阿葱球便告辞离去,坐在厅内的济敏脸上溢满着幸福,用冒红心的眼眸频频窥探身旁的柳晚扬。
喝了口浓茶,阿真眼里眯着笑,可是心里却没有和脸上的表情一般。
柳晚扬是大周的太尉,济敏却是辽国之星,两人现在虽然幸福,可这种幸福能走到什么时候?大周皇帝不会祝福他们的。
“晚扬呀,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要不要和我去吐蕃逛逛?”他邀请道。
柳晚扬听他说是回吐蕃,惊讶急问:“小兄弟为何要去吐蕃?”
“怎么?”阿真愣怔朝济敏看去,疑问:“济敏,你没有告诉他?”
济敏摇了摇头,以前晚扬憎厌她,只要她一靠近他就暴跳,大吼大骂,她跟本就没机会和他说,唯一能安抚他的,只是每当要来别馆见真哥,晚扬才会酷酷地与她并肩而来。
她的摇头,令阿真深叹了口气,朝迷惑的柳晚扬尾尾道:“大周皇帝杀了雪霜,我已当场辞官了,而他竟然把我送到辽国来赴死。”无情的人太多了,老爷子为了他的江山,竟然这么的狠,还亏他在边境时,时常担心他的身体,唉,世间无常呀。
柳晚扬听他这一席话,不相信急步上前道:“小兄弟,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他诏告天下,把我送到辽国,这早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这”柳晚扬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所有的话都讲不出来,心里讶异之极,不明白他回一趟皇都为何会变成这这样。
阿真抿着笑,走到厅下,拍了拍他苍桑的肩膀,安慰道:“尘世间纷扰的事太多,不要想太多了。”
“小兄弟,可不可以不要走?”柳晚扬万分的舍不得,这可是个天人啊,皇上为什么要杀雪霜,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此难舍之言,令阿真心里安慰不已。可却仍是摇头“我必须走,而且还要报杀妻之仇。”很遗憾地问道:“晚扬呀,你如果回大周,那时我们必要兵刃相向了。”
“那怎么行?”柳晚扬大骇,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他要对大周不利,那大周是大大的不利,结果会如何谁也不清楚。
“小兄弟,你怎么可以进兵大周。”
“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皇上的臣子呀。”柳晚扬惊吓的方寸早乱。
“已经不是了,大周皇上杀了我的雪霜,我已与他反目,现在我是吐蕃大王。”他道出一个天下皆知的事实出来。
“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与大周为敌。”柳晚扬耍赖,坚定抓着他的手,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如他来侵,大周七百年江山既将动摇。
阿真见他这般坚定,深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向你保证,燃柳山庄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他唯一能保证的只有这个,想他已的吐蕃大王,虽然雪霜没死,可是天下人皆认为她死了,如吞了这口气,他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小兄弟之情晚扬感激,可”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阿真打断了“别可了,你就呆在辽国吧,太尉之职早有人顶替了你了。”
柳晚扬听到这番话,大惊急问:“是谁?”
“锦采烨。”阿真从牙缝里挤到这个名字。
“锦采烨?”柳晚扬喃喃自语,思索不一会儿仰起迷茫的脸问道:“被任命大渡河督的新科状元,锦大人?”
“没错,他就是授大周皇上之命,杀我雪霜的凶手。”讲到这位小小的河督竟胆敢动他家眷,他的脸便飘上阵阵阴霾。
柳晚扬听后大惊,皇上命他去杀小兄弟的家眷,杀完竟破格提升,这,他那笨拙的脑袋打结了,皇上不是委于小兄弟重命吗?怎么突然之间如此?
“是因为吐蕃索粮?”唯一可以解释的就只有这个了,可是就算吐蕃索粮也不至于把事情闹的如此之大呀。
阿真摇摇头“不知道。”道完后耸耸肩,指着自己的脑袋调笑道:“或许大周皇帝的头脑被猪踢过吧。”
柳晚扬听他这番话,惊呼:“小兄弟,慎言呐。”
“慎什么言啊。”阿真拧起眉哼哼道:“我现在是吐蕃大王,和那大周皇帝是平级,他可以下诣,我也可以下诣,骂他,他敢把我咋地?”
“这这这”柳晚扬笨拙的嘴顿住了,心里发慌的紧,不知以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更大更猛烈的暴风雨将要袭遍大周各州郡了。
济敏见他这副寞落的样子,心中不舍轻踱上前,紧抱着他刚劲的手臂,无声中给他坚强的安慰。
柳晚扬无奈望了济敏一眼,依然默不吭声,他不知该说什么?要说什么?
阿真见状挑起眉毛轻声轻道:“晚扬,燃柳山庄在边境有几个牧场,如何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留恋太尉之职。”
“一朝为臣,终身侍主,怎么可以如此。”他正义凛然。
古人的脑袋是石头打的,阿真早就知道了,白眼一翻道:“你这叫愚忠,贤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檎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我柳家世代深受皇恩,此变节之事,就算天下人做得,我柳家也做不得。”
“就算你明知你燃柳山庄会被大周皇上灭门,也在所不辞?”阿真疑问。
柳晚扬听他这番话愣怔了,随后摇头啧笑“小兄弟此言差矣,我一心尽忠皇上,皇上如何会灭我柳家。”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你有听过吧?”
“圣贤之书,晚扬也读过。”
阿真听他说有,点点头“既然如此,你能肯定皇上一定不动你柳家?”说道,比了比自己。
柳晚扬见他比着自己,心里大骇。曾经谁能比眼前这位小兄弟还要得圣眷,他大周七百年有谁能像他一样。可最后呢?雪霜被杀,送辽国赴死。
济敏在旁边听后,见晚扬木讷,喃喃道:“自古要做君王者,都必备笑里藏刀,棉里藏针,忍里含笑,笑里杀人。”
“不错,帝王之术其一,喜怒不露于色,心思一回百弯,为自己可以眼都不眨一下把亲爹杀了。”
柳晚扬听他们这一席话,心头也大跳,淡淡道:“小兄弟危言耸听了。”
“晚扬你看我的智谋如何?”阿真不想和他再辩。
“小兄弟之智,仍千年一出。”
“既然如此,我告诉你,皇上迟早要对柳家下手,你可相信?”他坚定问道。
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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