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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宇在伤痛中回过神来,给雷振远施礼:“雷老爷。”
雷振远上下打量这个似曾相识、威仪的人,不太确定地说:“你是李靖宇?”
“是,雷老爷,我就是李靖宇。”
“振远,你应该称呼他为‘李将军’,”如月兴奋地提醒,“靖宇哥已经升为将军了,他就要去镇守边关了。”
雷振远再次打量李靖宇,这个昔日卑贱的小家奴,现在处处透出慑人的威严。雷振远不敢造次,客气地对李靖宇还礼:“李将军,刚才失礼了。”
“雷老爷,你还是像过去那样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李靖宇客气地说。
“李将军,这个雷某不敢当。”雷振远严肃地回答。
如月可以照样像过去那样亲热地唤“靖宇哥”,雷振远可不好再像过去那样叫他为“李靖宇”或“李护院”。
大家重新落座。如月、凌姑互相补充着告诉李靖宇除掉秦成林(即仇洪良)的事,李靖宇也感慨地告诉大家他在战场上几次重伤、差点丢掉性命的事。
如月和凌姑是后怕不已,庆幸李靖宇能够最后平安无事地归来。雷振远听得入神,不时询问些战场上的事。
当天,李靖宇在雷府度过了一天,夜晚回驿站休息。
第二天,如月、凌姑陪同李靖宇出城拜祭周妈。看到这青砖砌成的坟墓和没有一丛杂草的四周,李靖宇悲痛之际,又有一点安慰:大半生为奴的母亲,死后有这个宽敞的地方安息,也该心满意足了。
“雪儿,谢谢你为我母亲做的一切。”李靖宇感激地看如月。
昨天从父亲的嘴里,李靖宇得知母亲去世后,如月马上脱去父亲的奴籍,厚葬了母亲,并时常与凌姑来拜祭。
“你说错了,靖宇哥。是我要谢谢周妈,她用生命救下我的孩子。”
“也许,这是天意。”李靖宇感叹,“我母亲一向拿你当女儿看,你的孩子,她当然要舍身相救了。”
两天之后,李靖宇约如月、雷振远和周志海,到仙女岭去旧地重游,大家欣然前往。如月带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一同前去,单留下乐儿给老夫人照料。
来到仙女岭下的宅院,大家作短暂的停留后,就兴致勃勃地登上仙女岭。
三月初,正是打猎的好时机。穿行于翠绿的树林中,如月联想到自己刚刚穿越来到的时候,与李靖宇、周志海、周玉卿上山打猎的事,恍若隔世。那时,自己多年轻,与周志海陷于情感的纠葛中。谁会想到,八年过去了,跟自己耳鬓厮磨的,是另有其人。
如月四处张望,看到雷振远落在身后,张弓搭箭教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射草丛中的山鸡。如月走过去,恰逢雷振远射中前面草丛中的山鸡,小鹏轩跑去捡了回来。
一只野兔受惊,从旁边的草丛窜过,引起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的惊呼。秋儿吓得扑到父亲怀中。
如月举起久不使用的袖箭小筒,向野兔射去。奔跑中的野兔扑倒草丛中。
小鹏轩跑去,使出吃奶的劲,拖回野兔,气喘吁吁地说:“母亲,你比父亲厉害多了。父亲举了半天,才射中一只小鸟,你一抬手就射中一只大野兔。”
唉,这小家伙不知道,父亲举半天,是为了让他们兄妹三人看清楚,竟然被他说成是没有本事了。
雷振远笑呵呵地说:“对,你母亲比我厉害我了。所以我得听你母亲的。”
四周的人,听到这一家子的谈话,都偷偷地乐。
晚上,大家在仙女洞中过了一宿,到第二天上午才下山。
回到仙女岭下的宅院,困倦的人们蒙头大睡。
如月一觉醒来,记挂着刚才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吵嚷着要游泳的事,就不敢再休息了。现在不过是三月,池水很凉,不适宜游泳。
走出房间,后院里静悄悄的,从前院隐隐传来孩子的笑声。如月顺着笑声走到前大院,就看到小鹏轩、秋儿、锦儿在大榕树下玩耍,围绕着李靖宇看他手中新捉下来的小鸟。小青、小婷和小凤在新装的秋千架上荡来荡去。
看到李靖宇手掌上毛茸茸的小鸟,如月又想起了过去与李靖宇在榕树下玩小鸟、荡秋千的事,禁不住笑起来。
“靖宇哥,你和凌姑、李管家二十几天后就离开了。你们还会回来吗?”如月惆怅不已。
李靖宇深深地望如月:“雪儿,我们一定会回来的。这里有我欢乐的记忆,有我长眠的母亲,还有我的亲人。”
“你的亲人?”如月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凌姑和李管家不是都跟随你去边关吗?”
“雪儿,你就是我滞留在这里的亲人。不论我去到何方,都不会忘记你这个亲人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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