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及,千百不能看这种肮脏东西。”周妈拖住如月,坚决不让发月去看尸体。
雷磊轩向如月哀求:“母亲,我们走吧。”
仇洪良走来,注视如月憔悴地面容,热心地说:“夫人,你身子不方便,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就行了。”
如月无奈,转身回去,坐在餐桌旁边,草草地喝两口粥,坐在椅子上发呆,要理清这两天来发生的事。
“弟媳,你没事吧,发生这种事,你要沉住气,偏巧我那弟弟又不在家,唉。你姑老爷亲自带人来查看,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二姑奶奶一阵风似的走进来,用手抚如月的肩膀,准备献出自己的肩膀让如月哭个够。
如月平静地向姑奶奶行礼,叫人倒茶,然后风轻云淡地向二姑奶奶讲述昨夜刺客闯入玉馨院里事,她那语气,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二姑奶奶捧住茶杯,认真地听取如月的讲述,眼睛是瞪了又瞪,要不是看到如月的眼睛中微微流露出的忧郁,她还以为如月是在讲故事。二姑奶奶细细观察如月,因为一夜未眠眼眶黑了一圈子,脸颊上现出憔悴,然而言行间散发出镇定从容,好像面对死神都不过是过眼烟云。
二姑奶奶叫一个跟随她来的丫头把如月昨夜遇险的事告诉知府大人,叫知府大人仔细查看。
知府大人听到了丫头的转告,叫仵作务必要认真验看尸体,查出死因。仵作答应着,走向摆放在草坪上的尸体。
何管家迎面走来,一不小心绊倒栽在仵作的身上,他站稳身体后苦笑地对仵作说:“从昨夜闹到今天,一觉都没能睡安稳,连路都走不稳了。”
仵作再向前走去时,忽然发现怀中多一锭十两的白银,心中一惊,向何管家看去,只见到何管家若无其事地向知府大人陪笑说:“府上忽然死了人,下人们议论纷纷,都说是曾经淹死的伍夫人上来作祟。大人要叫人查看清楚,止了这种谣言。”
知府大人点点头,叫仵作一定要查看仔细。仵作十分认真地验看尸体,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细看、敲打,最后在尸体的后背上看了又看,若有所思,当看到何管家意味深长的眼神时,仵作否认有发现,装模作样地又看几遍,摇头向知府大人说:“大人,既无中毒迹象,又无明显伤痕,死得实在是蹊跷。”
知府大人心烦,叫再仔细验看,仵作再查看几次,还是说没有什么发现。知府大人无奈,带领人离开。围看的雷府下人悄悄地议论开了,水鬼索命的说法更是理所当然了。
如月的希望落空,只有眼睁睁地看何管家指挥人将尸体抬走。两个下人在荷花池边死去,就这样不了了之。如月突然觉得这周围恭敬地看自己的目光中,蕴藏了许多的杀机。
出门去回春堂时,如月不敢再大意,不但将雷振远安排的人手全都带上,还将睡在床上的李靖宇叫醒,叫他亲自给自己赶车,如月在回春堂确认契书没有问题后,揣在怀中匆匆忙忙赶回雷府。
中年男子看到如月忽然前呼后拥地来,又前呼后拥地离开,好奇地尾随去看,当看到如月一行人进入雷府时,恍然大悟:“原来是雷府上的人,难怪这种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