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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庄后面的小厅里,中年男子滔滔不绝地夸耀自己的布庄地理位置好生意兴隆,是做生意的风水宝地。
周玉卿一言不发,她的任务只是陪伴如月。
如月沉默地思忖,这个布庄她是比较合意的,她在寻找着这中年男子说话中的破绽,等候一会压价时利用。
中年男子终于住了口,进入小厅后,一直都是他在唱独角戏,这两个小女子,沉默不语的让他摸不着边,讪讪地住了口。中年男子想了想,带领如月和周玉卿参观这个布庄。如月细看这布庄后,更是决定要买下这布庄了。
再回到小厅,中年男子尝试地说出这个布庄的价格时,如月一反刚才的沉默,与中年男子展开了舌战,将布庄的价格一压再压,叫中年男子的脸变了又变。中年男子以布庄所处闹市、存货多为由提高价位,如月以存货过于陈旧、房屋未及时修缮为由狠狠地压价。
周玉卿不发一言,隐藏在面纱里的小脸惊讶极了,以她对如月的了解,如月应该是对生意一窍不通的,可现在看她砍价是砍得有理有据,对生意场似乎了如指掌。周玉卿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如月。
回春堂的掌柜和伙计开始用午餐,约在场的雷府人一齐用餐,雷府的人都不肯,有些人伸长脖子向里面看,希望如月及早回去,他们都有点饿了。
对于布庄的价格,如月和中年男子互不相让,只得先去看院子。
如月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四合院了,铺上青砖的院子干净整洁,正面是五间大房子,两边是两个五间过的阁楼,阁楼的后面还包有一行瓦房。院子四个角落栽种的芭蕉、湘妃竹使这个院子显得清静优雅。更加让如月满意的是这院子的地理位置,雷府在城南,这院子在城北,两者相距很远。
中年男子又带如月去看大房子东厢里的夹墙,炫耀的神色似是要借此抬高院子的价位,如月毫不留情地泼冷水,说别人已经知道的夹墙,有和没有一个样,对自己是毫无意义。
天已晌午,精明的中年男子看出,如月不是看不上布庄和院子,只是在伺机压价,就邀请两个女子去一个饭店用午餐。餐桌上如月与中年男子就价格问题又展开了舌战。
“夫人要是买下这布庄和院子,什么时候可以付银子?”中年男子暗骂如月成精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砍价毫不手软,伶牙俐齿的,不想再在价格上多浪费时间,他还要急于在新年前赶回家。
如月在这话中听出了中年男子的退让,心中暗笑,胸有成竹地说:“要是价格合理,一手交契约一手交银子,当然你肯要黄金更好。”如月想到这一大笔银子,带出雷府太显眼,要是对折成黄金的话,就容易携带了。
如月与中年男子越谈越满意,确定了布庄和院子的价格,谈论交接方面的问题。
在回春堂等候的八个人就不能满意了,并且对如月是十分地不满。这位夫人与周小姐一进入后院就是大半天,她们俩是成仙不食人间烟火了不成。两个丫头和两个媳妇是心中有气不好表露,做奴婢的哪能当众诽谤主子。四个护院就忍不住出声埋怨了,他们只是受雇于雷府,要是不满意可心走人,他们四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早就饿得头昏眼花,最终忍不住嘟嘟囔囔地跑去附近的饭店去用饱餐一顿,回来后还没有如月的影子。
跟随如月出来的人都怀疑:“夫人辟谷成仙了?”
等到如月与中年男子再回到布庄,清点货物完成接交手续时,太阳已经转到西天了。如月与中年男子约好,明天一早,在布庄一手交钱一手交布庄、四合院的契书。
在赶回来的马车上,如月与周玉卿都十分地高兴。如月没有想到这样快就要有自己的私人房产,周玉卿为能够帮助感到高兴。
如月从回春堂的后院走出来,笑眯眯地看跟随来的八人,楞住了,跟随来的人个个都瘫软在椅子上,人人都像霜打过的秧子。
“夫人,你肚子不饿?”莲儿瘫在椅子上,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完这句话。
“不饿,就是在府上也没到吃晚饭的时间。”生意谈成,如月是满面春风。
“夫人,我们连午饭都没有吃。”
如月瞪大眼,僵化当地。太阳快落西山了,有人没吃午饭!真是傻子,附近饭店多的是,居然不会自己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