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睫毛抖动着醒了过来,慢慢地,将眼睛完全睁开“娘”叫后,整个人似乎也清醒了许多。目光有些呆滞地向房里众人扫去一眼,然后看向荀且,怔怔地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
胭脂看她醒来很是兴奋,因为同样是唱歌,另外那个睡着的姐姐却总是不醒,她扬着一脸笑容凑到飘香面前,手指可爱地指着自己说道:“是我唱的哟,刚才的歌是我唱的哟。”又一指指向文离,笑眯眯道“是那个哥哥教的哦,胭脂自己会唱呢。”
飘香一愣,慢慢地向朝文离看去。
文离也是怔住,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姑娘的娘亲是北方水乡的人?”
飘香愣愣地一点头,庄筑在一旁大笑起来:
“姑娘,你终于醒了,终于没事了,看到你昏倒,你不知道我——我们有多着急呢。”
飘香现在才真的完全清醒过来,她在床上坐起,向文离看去一眼,然后对着庄筑点了点头淡然道:“害各位担心,是我不好。”
“醒来就好,醒好。”荀且自语般说了两句,走过去收拾着药箱,将两瓶药放在了桌上,没有回头,而是盯着药箱轻声说道:“以后的药量要加倍了,要小心,不能再发病——虽然很辛苦也要活着啊,很多人希望你活着,活着的人是这样希望信死了的人也是如此。所以,不要辜负大家啊。”
那最后的一句话,如同从心底深发出的叹息。荀且说完之后背起药箱便要离开,在他的脚刚跨出房门时飘香忽然出声喊道:“荀爷爷。”
荀且脚步一顿,身躯也着一震,从柳成应去世到现在,多少年了啊,飘香都没有再喊过他一声爷爷。
飘香撑着身子望向房门处。眼里一贯地疏狂淡漠被一种深刻地感情所取代“荀爷爷。对不起。”
荀且慢转过身。满是皱纹地脸上挂着一抹欣慰地笑容目光慈祥地注视着飘香。“傻孩子。荀爷爷都知道。你也要相信荀爷爷荀爷爷一定有办法治好你地。”
飘香眼中泪光闪动。她回望着荀且良久。重重地一点头。用力之重。一颗泪珠溅落。滴在地上。
荀且冲她微笑着轻轻一点头么也没说地走出了房间。
文离也站了起来。对着飘香说道:“姑娘你好好休息吧们也告辞了。”然后竟然就真地那样掉头走了。
文敛上前将胭脂抱在怀里。对着她微微一笑么也没说地走了出去。胭脂冲着飘香挥手。脸上满是笑容“再见哦。”
当房里只剩下庄筑与飘香时,庄筑站立的身体有些僵硬,微低着头,眼里似有无限挣扎。
飘香拉了拉被子,向着唯一留下的庄筑看去,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在心底叹了口气,问道:“融门的东西已经找到,听说你们正打算起程离开定州了,是吗?”
“大哥——大哥本来说今天就走,我央他晚一些,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明早出发。”庄筑依旧低着头,双手慢慢握起。
飘香再次无声一叹,嘴里却说道:“依飘香的身体,明日怕是不能去送行了,那我就在此祝你们一路平安。”
庄筑猛地抬起头,双目异常闪亮地向飘香看去“我不是来向你告别的,我——”双手越握越紧,少年的眼睛简直亮到令人无法直视“我——我是有话要跟你说,但不是跟你辞别。我是要告诉你——”
“飘香今日发病昏倒,多亏有公子在。”飘香打断他,直直看着他说道“公子救命之恩,飘香在此谢过了。飘香是福薄之人,睡下的一刻,很难知晓能否见到第二日的太阳,生命有如巨浪中的孤舟,随时会覆倾。所以,公子厚爱,飘香会铭记于心,却恐怕无法回报。”
庄筑脸色发白,愣愣地看着她,飘香叹息一声,不再看他。房里静默了良久,飘香以为庄筑已经离开,却听到他的声音在房中低沉地响起。
“我从没想过要你回报,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将我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少年,虽然小不了你几岁,与你相比却差得很远。与那位文家少爷相比,更显得我没用。”飘香眉头微蹙,不太明白他为何会提起文离。只听得庄筑继续说道“我今日来,其实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不会一直只是站在你身边却什么也帮不上,总有一天,”庄筑目光灼灼地看着飘香,少年
有一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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