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祖,子子孙孙永世为你文家奴役下去
“大胆匡衡!就算匡管事不在了,你这匡家地产业还都是归主人所有,岂容你在主人面前如此放肆!”夙清跨前一步斥道,同时手已按在肩上的剑柄处。
匡衡冷冷扫她一眼“哼,你愿意心甘情愿做奴才,那是你地事,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如果没有主子依附就无法存活。”
夙清胸口腾起一把火来,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不是文敛在,只怕她此刻已经拔出剑来了。文敛摆摆手,让夙清退下,自己走回座位坐下,然后不紧不慢地看向匡衡说道:“既然你不愿只守着一片林子,那为何这几年来却依旧呆在这里?据我所知,匡管事去世也已经有五年了。”
见文敛浑若在自家般随意就坐,匡衡地眼神不由又深了几分,他一撩衣摆,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如锥子般盯着文敛道:“那是因为,我不仅想要无数新地林子,旧的,我也要。”一抬手指向那幅牧童放牛图,眼睛却是盯着文敛没偏离半分“你看那画上,小小牧童有什么能力可以驾驭一头牛,就算是一头老牛,那绳索也不该牵在一个黄口小儿手上——不知我说的可对?”
夙清实在气得不行,这匡衡分明是在说小姐年幼无知,不堪当大任。一双满含怒意的眼眸死死盯住匡衡,如果不能拔剑,用眼神杀不了他也要给他几分不自在!
可惜匡衡对她杀人般的眼神仿若未觉,只牢牢地盯着文敛,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这样做只是徒劳,文敛那张稚气的脸,此时平静地看不出一丝变化。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张脸绝无造假的可能,他真的要怀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戴了张孩子的面具——没有一个十三岁的人可以有如此平静的眼神。
文敛一手抚在椅上,听完后只淡淡看他一眼——匡衡微微皱眉,不肯定是不是自己错觉,刚才那一眼,让他生起一种厉风刮身的感觉来。
文敛皱了皱眉,目前这种指东说西的说话方式她已经有一点厌倦了“所以,你与暗月教勾结,干出掳人暗杀的事来?”
匡衡愣了好大一会儿,他没想到文敛会突然如此直截了当地将事情说开—眼前之人屡屡给他意外,看来贝先生没有说错,他之前实是小看了这文氏后人,虽然见面后一再将评价提高,但还是低估了她。
听到文敛那样直接地问,匡衡一愣之后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一名丫鬟。匡衡对她吩咐道:“去,将夫人准备好的茶点都端上来。”
回过头来看着文敛,脸上阴沉的表情全然不见,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居然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文小姐坐了这么久,匡某连一杯茶也未奉上,真是失礼。”
这样的转变不仅让夙清目瞪口呆,文敛也是大惑不解。皱着眉向匡衡说道:“你的待客之道我早已了解,也亲身尝试过,我看没有必要再来唱一出别有用心的戏,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对我表现友好。”
“文小姐误会了,之后的茶点确是拙荆的意思,喝过茶后,匡某再与你继续刚才的话题。”匡衡这句话说得虽然颇为温和,可是骨子里的寒气还是让在场的另外三人都感觉到了。
文敛微微垂下头去不再说话,她今日来,就是要跟匡衡摊开了来说,就算问不出爷爷的下落,至少要知道一些有关下蛊之人的线索。夙渊跟着白狼一路寻去,最后在癸丘境内的宓江彻底失去线索,也就是说,爷爷很有可能被人从水路带去了癸丘国。
妩妩的蛊毒之期已经过半,她那些天闭门不出,不只是因心伤妩妩中蛊,而是要寻到更多的资料,准备得更加充足时,一击而中!因为,妩妩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她慢慢来。
不一会儿,两名丫鬟提着茶与一篮子点心进来,给里面坐着的几人摆上。匡衡看了眼茶几上的几样糕点,忽然问道:“这云香糕少了二块,是不是多多又不吃饭?”
先前那名丫鬟垂手站在匡衡身边,恭敬答道:“回老爷,晚饭少爷吃了一点,吃得不多。”
匡衡眉头微皱——但此时的表情却与前时不同,完完全全是一个担心孩子不吃饭的严父模样,沉思片刻后点头道:“行了,你们下去吧——告诉夫人不要再给少爷吃零食了。”
“是。”两名丫鬟应了一声,双双告退。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厅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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