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全还
回过神来,颤巍巍指着伊浩月“你与人图谋地,|个文家?号称开国以来,最为、神秘富有,财通鬼神地、文家?”猛一跺脚,脸色刹那转为惨白,嘴里不迭声叫着“这下惨了,这个文家虽然普通世人不知道,但像我们这样世代经商地谁不曾听过一星半点文家的事?‘王戒归来,财定乾坤’!这句话传了不止百年,你怎么就与这样地人对上了。你、你可害死我们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若他们追究起来,我伊浩月一人承担,绝不连累他人!”伊浩月眼神冷冽,嘿然冷笑一声“想不到匡衡与我做对这么多年,竟然是文家的人,我多次败于他手,倒也不冤。”
看着他们一个个对文家反应如此之大,上善珑不吭声,赵子义却眉头深皱起来。以他对主子的了解,绝不可能拿属下人的性命去做交待,文氏后人的事这些年来他耳闻的也多了,似乎还不止他们现在所想的简单。
不过听人提到“王戒”赵子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瞅眼向上善珑看去,只见向来超然物外地王爷,此时却面有愁绪。忽然想到一事,主子化身公子时,似乎总比做王爷时更像个人些——呃,不对,是更情绪化些。若是王爷遇到这些事,可能眼皮也不多抬一下,任由下面的人闹腾,顶多用一副极淡然而公事化的口吻提点两句,哪会像现在这样连自个儿也陷身其中。
赵子义托着下巴兀自沉思,连上善珑叫他两声也没听到。
“子义。”上善珑微微提高音量,略带不解地看向他。
“啊。”赵子义忙放下手应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替我送他们出去。”
“—赵子义愣了愣,难道在他刚才发呆的时间里,主子已经将事情全交待好了吗?唉呀,在主子身边伺候时怎可走神胡思乱想。在肚子里教训自己几句,听从吩咐将那三人请送出去。
瞧他们神情似都平复许多,倒是那伊浩月犹自愁眉深锁,一副苦大愁深地样,走也走得慢,落在其他人之后。走到大门,前脚已经跨出,忽然顿住收脚回身,差点让赵子义撞个正着。
伊浩月叫住起座离去的上善珑,语气里有浓浓不解“公子,如果那人如公子所说,我们真地可以什么都不做?”
已经走到前头的两人闻言亦停下脚步,转头一齐往上善珑望去。
上善珑顿了顿,轻叹一声说道:“我并不怕你们得罪什么人,怕只怕陷入局中,将来难以脱身。所以现在,能少沾染就不要沾染吧。”
话一说完,转入内堂而去。
赵子义将三人送到外面,拱了拱手便要回转,段中正忙拉住他拖到墙角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赵护卫,方才段某无礼还请见谅。”
“没什么,段老板不用放在心上。”赵子义知他如此必是有事,却也不动声色。
段中正摸出一红纸包递过去“这点小小意思,请赵护卫收下,当是我等孝敬赵护卫的茶水钱。”
赵子义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嗯,似乎不轻,唉,主子啊,为何总是这样事事洞烛先机料事无有不准呢。脸上却是一本正经,不悦道:“段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护卫莫要误会。”段中正扯开笑脸,可惜他那张脸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出温柔和善的表情,不过对方既然不是美貌少女也就将就啦“赵护卫跟随公子身侧,多有辛苦,我等知公子体恤下属,却也望能替公子多多分担。”
“段老板,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主子还等我去回话呢。”赵子义面不改色地将纸包揣进怀里。主子说的,拒绝别人的送礼,会让对方不敢说出想说地话。
段中正眼中得色一闪,很快又恢复到一副谦恭的样子“是这样,赵护卫,公子形踪飘忽,自三年前一别后,我们这一干人等对公子是望眼欲穿,现下好不容易盼得公子到来,自是希望公子能多呆些时间。所以—”段中正小心打量赵子义地情“不知公子这回会在定州留多少时间?”
“这个嘛,”赵子义仰头做思考状,一手配合地托住下巴,段中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另外两人也远远地看来。“我不知道。”
段中正的表情顿时如吃进一只苍蝇一样,赵子义装作没看见,两手一摊,甚是无辜地说道:“主子地心思岂是我做属下的能猜到,况且主子从未说起过去留地时间,所以嘛,段老板,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告诉你,确实是我不知道。”
“嘿嘿,哪里,哪里。”段中正干笑两声。
赵子义忽然表情一收,抱拳肃容道:“各位慢去,不送。”
然后施施然转身回了小院。
段中正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颇有些咬牙切齿。另外两人围过来,明全往里探了一眼,问道:“怎么样?”
伊浩月看他脸色后却是微微一笑“算了,我看那赵护卫也不是简单角色,我们目前还是听公子的,按兵不动好了。”看段中正还是心不甘的样子,拍拍他的肩笑道“公子没有怪责我们,这已经是一个好消息了,不是吗?”
段中正皱眉半晌,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回去吧,其他人还在等着了。”
伊浩月率先离去,段、两人对望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