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艰涩。
“你们起来吧。我不喜欢有人跪着。如果一个人。需要别人不断地给他下跪才能找到自信和满足。那么只能证明他地人生很失败。相反。如果是发自内心地敬服。根本不需形之言行。”文敛慢慢回转身来。眼神安详宁定。“我说过。不在乎你们对我地态度如何。只要你们在寻找爷爷地事情上尽心尽力。你们便无愧于对爷爷地忠心。”
众人呆呆地看着她。还是夙渊领先站起来他们才一一起身。此时再看向文敛地眼神便与方才全然不同了。他们大多是孤儿出身。从小见惯稍有财势地人恃强凌弱之事。身为穷苦弱势一方地人。只能卑躬屈膝以换来不被欺凌或欺凌得不那么过份。那些大老爷们喜欢看人跪在地上哀求。喜欢鞭打匍匐在脚下地人。那会让他们得到莫大地满足。他们早已习惯这人世间强者站着生。弱者跪着死地事实。可是今天却有一个人来说。无论是被人跪还是跪人。都是不好地、失败地人生。而说这些话地。是一个十三岁地半大孩子。
这些人中。又以夙清地心情最为复杂。她方才地一跪其实只是暂时地妥协。她虽气傲好强。也不是自以为是地蠢人。文敛地话很对。她不能因为对文敛不满而耽误救主人地事情。她不服一个小她八岁地孩子。等找到主人之后自不必再听令于一个孩子。可就是这个她认为养在深闺不识世间苦难地千金小姐。以那样平静地声音说出一句又一句让她震撼地话。这些话。不是像主人那样历经沧桑。看淡世情。不是久经磨练是说不出来地。可是眼前之人。只有十三岁啊。
夙清缓缓向那个女孩看去,一时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文敛见目的达到,便也不再管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方才说的全是真,只要他们肯配合寻找爷爷,她才不在乎他们是否会认同她对她心服。
见似乎不再有人反对,便直接对夙渊说道:“当晚入住的十七名客人,我希望你能找到并进行监视。就算他们没有参与,多少也能找出一些线索。”
“是,这些属下已经在做,目前还未发现任何异状。”
文敛满意地点点头“你让他们将这段时间里目标人物所做的一切,包括日常琐事,全都详细记录清楚报上来。另外,你派人去监视定州城的匡衡,尤其他与什么人接触过一定要调查清楚。”
“是。”
“然后剩下的人,我要你们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寻着爷爷的痕迹进行追踪。”
夙清一惊“你知道主人在什么地方?”
文敛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找到爷爷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夙清不信,其他人也都不解地看着她。文敛不说话,凝神似乎在倾听着什么声音。夙清皱起眉头,她才觉得文敛没有想像中的无用,下的命令也不是胡来,现在却又觉得她故弄玄虚。在众人不解,夙清不快的当口,忽然一阵长长的狼嗥声从远处传来,众人正当惊疑不决时,蓦然两声狼啸就在身边响起,一低沉,一清扬,声音直透云际,让人忍不住战栗。在场之人眼睛齐刷刷向文敛所在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文敛放下掩住耳朵的双手,而她身旁刚才发出啸声的两人,此时一脸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
夙清武功也不弱,闻啸声知强弱,那两个人的武功远远在她之上,看看冷漠的少年,再看看一脸纯真的少女,她脸上全是震惊。
然后在众人处于震惊情绪中还未回过神来时,忽见一道白色影子闪电般朝着文敛所在的位置扑去。夙渊最先反应过来,却也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小心!”
文敛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张开双手,于是接下众人又看到了一幕让他们大跤眼镜的画面:白色的影子在文敛面前生生止住身形,文敛扑上去亲热地抱着。而他们这才看清,那团白色的闪电原来是一匹有半人高的雪白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