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脸庞“姐,你重新出面,身体受不了怎么办?你原来已经倒下过一次了的。”
“不必忧心,”余敏向自己的弟弟笑笑“如今一切都已走上正轨,万事都有管事们负责,我只在一旁协调监督便是。”
余鸿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么,文离中毒之后,文家为何没有任何举动,是文老爷子想息事宁人吗?
在文离余毒排尽后,文家其实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文老爷子并没有说出暗月教的事,却说了余家与此事的关系,以及那名暴毙的余家管事。而文艮连日的查探,也找到了柏开章就是杀死祖耀宗的凶手的证据,但柏开章为何人所杀却找不到丝毫头绪,或许是余家杀人灭口,也或许是背后另有其人。
文艮的意思是,把证据交给巡检使大人,将余家相关人等捉拿下狱。文老爷子说,只要文离愿意,他可以将嫌疑最大的余家大管事余易方揪出来任他处置。
听完这一切的文离却只是笑笑,只不过那双眼睛却不见丝毫笑意,相反,泛着丝丝冷意。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秋意已生,冷肃渐起的庭院,冷静道:“既然他们是针对我,既然是以商入手,那么,我要以自己的方式,一一讨回。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总归要让那些人明白——我文离,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好欺。”
文老爷子捋须点头,眼中有着欣慰。而文巽听得最后一句,神情一震,旋又归于平静。
于是文家人便不再插手此事,任文离以自己的方式解决,而文离的方法,短时间内是看不出什么动静来的。
巡检使官署
深深庭院里,名动一方的巡检使大人伫立大榕树下,透过密密的枝叶缝隙,看着那些被虑去强光不再刺眼的柔和光芒。这几日,文家的那几位少爷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远在京都的少年郞。同样十几岁的年纪,却已是让国民膜拜的神仙样的人物,而其所为,也让不少像他这样的朝廷命官心折不已。那样的人,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真实年纪,等突然想起时才会惊叹不已:原来,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啊。
诸休兀自沉浸在一个人的思绪中,没注意到有人正急冲冲地走过来。
来人四十多岁,儒生装扮,本是个冷静稳重之人,此时脚步却有些急。看到巡检使大人在深思,也顾不得许多,径直走上前去,喊了声:“大人。”
诸休闻声转过身,看向来人,脸上有丝异色“如诲,出了何事?”
风如诲将手中信函递过去,作为诸休的谋士,他自然知道何事为重,加了一句“大人请到书房一阅。”见他如此郑重,诸休也表情严肃起来。
二人进了书房,诸休将信拆开来看,才一眼看过去脸色骤变,到最后已经异常凝重了。沉思半晌,才开口问道:“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风如诲同样表情沉重“只有陛下。”
诸休神色稍松,再看了一眼手中信纸,忍不住低声叹道:“六王爷,居然去了癸丘啊。”
六王爷是何许人?自三年前第一次去大丰射杀了一名癸丘将领,三年来,五下大丰,最后一次一呆半年直到现在。大丰是南境重镇,与癸丘一直战事不断,而六王爷三年来不仅将癸丘军驱逐出境二百余里,更是让不知多少癸丘将士命丧马蹄下。王爷面貌俊美,自十二岁时开始便常戴面具。青越国百姓对这个少年王爷有着异乎寻常的崇拜,称其为“青越之神”而癸丘国却对这个常年戴着面具的不败煞神恨之入骨,因不曾见过王爷的真面目,加之那面具便是一张恶鬼的脸,于是便将王爷说成是一个长相极为可怕的魔鬼。
现在想来这倒成了一件好事,王爷潜入癸丘国,癸丘人不知王爷真面目,王爷便安全许多。然而,还是太冒险了,虽说王爷本身武艺超群,可是只带一个护卫深入敌国,想想就让人提心吊胆。也不知一向宠爱幼弟的皇帝陛下怎会同意了此事。
要知道,在癸丘人心中,青越的六王爷,是他们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人啊,是青越国皇帝的幼弟——上善珑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