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招惹她,企图制造新闻,让狗仔全数总动员,她可以把应付狗仔的时间,拿去专心工作,就不会有麻烦了!
“不会麻烦,只是最近比较‘混乱’一点。”她克制不住地加重了语气。
瞿母狡赔笑着。“我知道啊,就是你和竞洋的新闻,听说记者一直在追这则新闻呢!我虽在国外,但有台湾的亲戚特地打电话和我说喔!”
八卦还真是无国界。瑄瑄迎着凉凉的晚风,刚入秋,只穿着t恤,会觉得有点冷。
“那只是新闻记者没事找事做,瞿伯母,您千万别当真喔。”
瞿母呵呵笑。“记者也不见得是乱报导,所谓事出必有因,我倒觉得你和竞洋很合适,刚才吃饭你们相互挟菜给对方,还真甜蜜呢!”
大人,冤枉喔~~
瑄瑄真想击鼓申冤,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她和那个自大狂互动不错?难道没人看出她的委屈吗?
方才在饭桌上,有一道‘椒品沙拉’,是千云唯一的拿手菜,就是把青椒、红椒、黄椒切成块,淋上亲手做的千岛酱。管管一看到菜当场傻眼,她不是挑食的小孩,从小到大什么菜她都能吃,唯一对红椒没办法。那种食物很奇怪,明明是艳红得看起来应该很辣的东西,吃起来居然像水果一样有甜味?太诡异了,她不喜欢诡异的食物。
但,这毕竟是千云的拿手菜,还好心地放在她的盘里,她只能像个小朋友一样把红椒堆到一边,想神不知鬼不觉放弃这样食物,没想到瞿竞洋居然幼稚地从沙拉盘内挑了满满一大汤匙的红椒放在她盘里,让她差点不能呼吸!
“你这是做什么?!”她惊呼,低声向他抗议。
“你不是喜欢红椒吗?所以想留到最后再慢慢享用。”
他笑着,摆明是找碴,喔,她怎么这么倒楣,和他扯在一起
瑄瑄不甘心被恶整,拿起汤匙将红椒收集好,然后横过身大方地放在他盘上。“是啊,我最喜欢红椒了,我妈妈教我,喜欢的东西就是要和别人分享。”
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迎向他的凝视,然后再次震慑于他黑眸的魔力。这个男人有一双电眼,足以电翻女人,加上有权有势,开车的姿态又很帅,如果他花心一点(其实她也不清楚他花不花心),周行一恋并不意外。
“你是我的客人,我当然应该好好照顾你。”
他将红椒又移到她盘上,然后幸灾乐祸笑看着她快昏倒的模样。
“不,瞿导你太客气了”
然后在座的人就看到他们像小孩子一样,一大汤匙的红椒移过来又移过去,在别人眼里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事实上,她真的很想把那盘红椒全倒在他头上,哼!
最后瞿爸爸公平地裁判,他好心情地说:“好,一人一半。”
接着瞿妈妈还下了个‘媒人婆’式的注解。“对啊,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
大人都说话了,她还能说什么?所以,她只能含泪吃红椒。虽然只吃了两口,瞿竞洋就良心发现,将剩余的红椒拿到他的盘子,但为了那两口红椒,她足足喝了一大杯水
最后,瞿妈妈还为儿子的表现又下了注解。“哇,真好,我从来不知道我儿子居然这么贴心呢!”
瑄瑄叹了口气,知道从今以后,只要看到红椒,她都会想到他。
“瑄瑄,”瞿母握住她的手。“告诉瞿妈妈,你对竞洋的感觉如何?”
瑄瑄回过神,先愣了一下,然后皱紧眉头。她能说实话吗?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瞿妈妈。”
瞿母完全不相信,她轻拍‘媳妇’的手背。“别担心,你可以当这是和瞿妈妈之间的小秘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唉,你知道的,我这儿子为了工作荒废爱情太久了,我和孩子的爸一直在国外,可不是因为想玩啊,真正原因还不是不想看到儿子这么浪费青春!”
瞿母又夸张地叹了口气。“想我和他爸在他这个年纪,早就结婚生子了,哪像他,半个影子也没看到。瑄瑄,我这个儿子真的很纯情,以前交往的女朋友,他可是一个都没带回家让我们看,如果你在报章杂志上看过他和谁交往,那都是记者空穴来风,你可别当真喔!”
和别人扯在一起就叫空穴来风,和她就是事出必有因?长辈的两种标准,让瑄瑄只能悲叹自己的命运。
“瞿妈妈,您真的误会了,我和他真的只是点头之交的朋友,况且我是应千云之邀才来拜访的,其实和瞿导无关。”
瞿母大失所望。“真的啊?”
瑄瑄用力点头。“真的,真的只是点头之交”
“也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瞿竞洋跨进阳台,微笑地宣告他的到来。他穿着线衫搭休闲裤,头发让风扬起,在夜里,他的存在感就像只隐藏在暗处,蛰伏着等待猎物的黑豹。
他走近,轻搂瑄瑄的肩,将她纳进怀里。“你在发抖?”
瞿妈妈一看,大乐。
瑄瑄变脸,推开他。“干么随便动手动脚?!”
“这是一个向对手致敬的拥抱。”
屁。“不用。”
“你没带外套?”他问。
她吸着鼻子。“我喜欢这种冷冷的感觉,不行吗?”
惨了,每次看到他,她总会忍不住和他抬杠,这样不行,只会增强他的战斗欲,她要做的应该是完全不理他才对。
“瞿妈妈,我进去找千云了,时间晚了,我也该回饭店了。”
瞿竞洋皱眉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千云回工作室了,她有交代要我送你回饭店。”
还要再搭他的车?!
“没关系,不用麻烦瞿导,我自己搭计程车回饭店就好。”
瞿竞洋目光灼灼。“如果你不让我送,就住下来吧。”
这是威胁吗?“我不想让你送,也不会住下来。”她冷冷呛了回去。
瞿母看着火花四射的年轻人。“瑄瑄,让竞洋送你回饭店比较安全,我们也会比较放心。”
所以,到最后,在长辈强力介入下,瑄瑄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瞿竞洋的车。
她气嘟嘟地瞪着车窗外,双手环臂,不想理人。
瞿竞洋拿下座椅后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把衣服推还给他。
他再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沉声威胁。“你最好披着,再抵抗,我就直接抱你,帮你取暖。”
她心一紧,仰头瞪着他。“你有必要这样威胁我吗?”
好一会儿,他凝视着她,然后说:“这不是威胁,我的确想拥抱你。”
这下,瑄瑄像是舌头被猫咬走,一句话也吐下出来。瞿竞洋系上安全带,将车子驶出大门,往市区前进。
车内很沉默。她抱着自己,死盯着窗外,下雨了
衣服上有他的味道,淡淡的,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她或许不喜欢他的行事作风,但她喜欢他的味道。
“明天你会去排演现场吗?”
“不用你管。”她冷淡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不能好好说个话吗?”
“不想。”
他方向盘一转,漂亮地甩尾,唰地一声猛然在路旁停下车。
瞿竞洋倾身,黑豹般犀利的眼冷冷瞅着她。
他想怎样?!瑄瑄像只没用的小白兔,只能缩在一角,抱着胸部,紧张地防备着。
只是,原本紧绷的气氛因为她卒仔的模样,竟让可恶的男人放声大笑。
“笑什么笑啊!”但老实说,她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好笑。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他讥笑。
瑄瑄气炸了,双拳紧握。“荒郊野外,我人又在香港,你突然紧急停车,又用死鱼眼瞪着我,我怎么知道你想对我怎么样?任何女人都会害怕好不好?!”
“你不用怕我。”
“呋,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然后,她所有的抗议都消失了,连抵抗的能力也完全被吓跑
她瞪着自己眼前那张放大的脸他吻她?!
“接吻时要闭上眼。”他抵着她的唇说着。
他吻她,他灼热、软软的唇印在她的唇办上他吻她?!
瑄瑄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气恼地抹去唇上属于他的痕迹。“你怎么可以吻我?!”
他无辜地耸耸肩,视线落在她宛若樱花般红嫩的唇上。“我只是在修正我们的关系。”
她愣住了,眉头拢起。“修正我们的关系?”
“我想,亲吻是个好方式。”他说。
“你”这男人、这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他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他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任他为所欲为吗?他欺负她,居然还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叫修正关系?!
“这才是修正关系的方式!”
她不玩了,走人自粕以吧!瑄瑄动手扯着门把,却发现他早以中控锁将门锁上。
她转身,低吼:“开门!”她气炸了。
瞿竞洋撇开笑,摇头。“怎么可能?”他说,云淡风轻的,对待她的态度仿佛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他启动车子,将车子驶上车道。
就这样?瑄瑄看着他,他一脸平静,像是刚才的擦枪走火只是她自己想像的。
就这样吗?
瑄瑄气恼地坐好。不然她又能怎样?哼,她当然能怎么样!她用力地将身上他的衣服丢到后座,然后挑衅地瞪着他,下定决心,如果他胆敢再碰她,她会赏他一记令他难忘、愤怒的右勾拳!
“明天你会去排演现场吗?”他重复问。
“不关你”她深呼吸,算了,冷静。“不会,美琳姐要我低调,等当天再去试装就可以了。”
“嗯。”瑄瑄缩在椅子里,心情郁闷地看着车窗上的雨珠。
“明天早上我会去接你。”他说。
去哪?她懒得问。既然笨蛋泄漏计划了,明早天没亮前,她就会逃得远远的!
他无奈看着她得意地暗笑。“瑄瑄,别让我找不到人,否则你会发现香港狗仔的行动力比台湾强上数十倍。”
她坐起身,瞪着他。“你凭什么威胁我?”
他扯着嘴角。“这不算威胁,只是请求。”
请求?这叫请求?!瑄瑄深呼吸
好,他明天将会知道,她如何回应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