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好心清。
“然则,”这是偏偏心清好时对他的称呼“我们不要再吵了吧,我今天好开心呢!你有没有特别的礼物,庆祝我变身成功?”
魏然则也不是那么小气巴巴的人,他取出搜罗来的新玩具,教她怎么使用。
偏偏一整天都沉浸做“人”的兴奋当中。“人”这个字背后背后包含的内容对她而言意义不大,能够用这样灵活的手手脚脚才是关键,变成人之后,她玩起来可是随心所欲多了。
“哈!你又输了。”偏偏愉快地大声嚷嚷。以往每回玩叶子牌,她都得借用止虚的手,如今亲历亲为,当真是乐煞了她。
魏然则则在一旁皱着眉头,这样输下去,他连再玩的勇气都没了。
“我大方一点,放你一马吧!”偏偏站起来神个懒腰,拍拍肚皮“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
“又吃?”魏然则说“你方才不是一直在吃点心?”
“你忘了我比从前能吃?”偏偏扯扯他,又看看止虚,央求道“今天这么高兴,我们下山吧?”她说话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回头一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可那东西还在动,她稍稍拉起裙角,一蓬红红的大尾巴正在那儿快乐地扭来扭去。
“这个这个”偏偏拧着自己的尾巴,有些结巴“止虚,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炼成人身了吗?这条尾巴怎么还在?不会是前功尽弃了吧?她又要变回狐狸吗?不要,有手有脚多方便。
“别怕!它慢慢就会消失。”止虚安抚她。
“慢慢啊”这可难说了,不晓得要慢到什么时候。
“还下山吗?”魏然则笑着问。
“为什么不?”偏偏哼一声“我还要去最大最热闹最多人的地方。”
“那我们就去最大最热闹最多人的地方,”止虚走过来,对偏偏说“你先把手伸出来。”
偏偏乖乖地把手伸出来。止虚拿出一只金灿灿的镯子,给她戴在手上,镯子戴进去之后,就自己变小了,不松不紧,无论怎么晃都不会掉。
“这是什么?”偏偏饶有兴趣地转着那只镯子,问。
“戴上它,不管你在哪里迷路,我们都能找得到。”
“喔!”偏偏扁扁嘴,这个小毛病一直让她觉得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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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最热闹最多人的地方,不用说,自然是京城。一落脚在这座繁华的都城,偏偏的情绪更加高昂,这里瞄瞄,那里瞧瞧,一刻都闲不下来。她如此迷恋这个花花世界,让她做个清心寡欲的神仙,她还真不干。
偏偏挑了一家京城最有名最贵的酒楼,她坐下时不忘告诫身后的大尾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不要胡闹,若不听话,当心我不要你。”尾巴谄媚地摇了摇,真的不再乱动。
这家酒楼名副其实,菜肴美味,美酒飘香,偏偏不歇气地吃喝,直到肚子撑成个皮球才罢手。
“啊饱了!”她软趴趴地靠在止虚身上,心满意足地打着嗝。
“偏偏,该走了。”魏然则会完账,叫她起身。
“好困!”偏偏赖着不动“你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吃饱了就睡的那是猪,虽然偏偏不愿做只猪,但是,她真的困得不得了,做猪就做猪吧,只要现在能让她舒舒服服睡一觉,做只猪又有何妨?这种时候,她才顾不了那么多。
“偏偏,”魏然则凑到她耳边说“那你好好在这睡,我们走了。”
“不要。”偏偏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止虚抓得紧紧的,这么舒服的靠垫,走了多可惜。
一计不成,魏然则又生一计:“偏偏,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哪里?哪里?”偏偏一听马上蹦起来,前后左右检查“没有呀哪里有”她一定是吃得太饱,所以脑筋转得这么慢。
“这下你不打瞌睡了?”魏然则笑嘻嘻地问。
偏偏明白过来,阴险地笑笑“我是不打瞌睡,我打你。”她话还没说完就扑过去,整个人像只猴子一样巴在他身上,一只手套着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肩上、背上、胸口上杂乱无章地打下去。
她那几下花拳绣腿,打起来当然不痛,可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小女孩打来打去,实在太难看。魏然则也不跟她客气,大手一抓,把她从身上扯下来。
“止虚”偏偏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要找援手,谁知止虚早懒得理他们,自个儿下楼去了。
真是无情哪!
偏偏将快要涌出来的眼泪收回去,跑着去追止虚。他们都欺负她没来过京城,找不到路,呜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