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双不知是不是故意,气死人一般地摇了摇头。
“哎,能力不足就归到运气问题,无能的属下太多,让我官位难坐”
单双的刻薄话语,因为静默奋力撕烂了报纸,达到逼她抓狂的目的而停顿。
静默深呼吸又深呼吸,一会儿才能够控制杀人的冲动,冷静下来后,她望了眼时钟,转移争执焦点。
反正讲到吐血都没有用,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接受这一点,更让她忿忿不平的不单是长宫的脱轨行径,而是就算她构不上申敏云的特殊地位,看在她几年来不辞劳怨的份上,也该赐她一些好日子过过啊!
“队长,三点到了,魏局长请你三点十五分去找他简报这起从未报备过的绑架案始末,并且针对你这段时间拘押的众多恐怖级人犯该怎么起诉,还有对检方提出的意见进行讨论。”身为这没大没小的长官的副手,为了让侦十队还能在警界体系运作下去,静默认命的说着。
单双悠哉的跷起她优美的长腿,明眸闪动水光,妖艳动人。
“有算命的说我今天灾星高照,不宜见官阶比我大的人耶!”
静默倒抽了一口大气。
你这个做作的妖妇,拿我的话堵我!
“这意思是要我去代替你挨骂吗?”虽然早料到会是这样,但静默心有不甘,语气发颤,不吐不快。
单双总算露出赞许的表情。
“除了碍手碍脚,又摆不平那个通灵的头牌狗仔外,这是无能的你唯一的功用啊!”
“仲慕,你什么时候改跑影剧线了?”
轻柔但俏皮的问话在耳边响起,薛仲慕心情极好的眯细了眼。
“我没转线啊,还是老样子,跑我的社会新闻,盯警察啊!”在诡异暗红色的光线之下,发问的女人小心检视着一张张刚冲洗好的照片。
“那你为什么要拍这种风情万种的照片呢?”
认不出照片上的女人是哪个明星,丁婷儿纯真的表情就像是个好奇宝宝。
薛仲慕诡异地笑了笑,揉了揉身旁弟妹的头发。
“为了揭穿她的真面目啊!”丁婷儿佯怒地格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怕他手上沾到的显影剂会弄臭她的头发和破坏她的发质。
不过,那怒气转瞬便消逝,在她眸中继续燃烧的是疑惑的火。
一张又一张,一幕幕情节大同小异,一个女人挽着一个好看的男人,神情甜蜜,状似约会,照片之中还有不少张是透过太过大意而没拉上的窗帘,所拍到的翻云覆雨情景。
“如果不是改线,那她是谁?”虽然政商名流的私生活不检点也是爆炸新闻,但这个女人没有名人特有的那份小心谨慎。
薛仲慕轻轻吹着未干的照片,对于这粗神经的弟妹,总在奇妙时刻会出现的洞悉力感到棘手。
“她是警察,一个女警而已。”他可没说谎,现今这个阶段,他和她什么也不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却一点也无法前进。
丁婷儿皱眉“只是个女警而已吗?”
不能怪她不信,就算不懂摄影,但在老公和老公大哥身边长期耳濡目染,也明白拍摄者的心态会决定他取景的角度,以女人为主角的照片,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神情都极为诱人美丽,仿佛拿着相机的人也用黏腻的视线和那人儿调情。
她会怀疑是相当合理的。
身为很多人走避不及的头牌狗仔记者,薛仲慕唯独拿丁婷儿没办法。
“你不是来帮我打扫房子的?还不赶紧去打扫,别杵在这里防碍我干活。”早知道就别放她进暗房玩,但千金难买早知道,薛仲慕的口气除了无奈,还有些许的疼宠。
丁婷儿闻言,特意来照料却被当成下人女佣的不悦,让她作势就要这么直接打开暗房的隔光厚门“要我走我就走,哼!”但撂下狠话的丁婷儿却迟迟没有等到应有的紧张苦留,她慢吞吞地回头,果不其然,薛仲慕一脸阴狠,但还相当有余裕地注视着她的动作。
“要开就开,我还有底片可以洗,”他说得云淡风清,随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张照片挥了挥“而且,我还有你和薛尧钧的”
他话还没说完呢,丁婷儿动作如只小兔,迅速跳了上来,在他不多刁难的情况下,抢夺到照片后便紧紧搋在怀里,脸色红得有如火灾现场。
“薛仲慕,你真卑鄙!”丁婷儿又羞又气地大骂,忘了之前的好奇,当定情之吻、初次爱爱、各种羞人糗事都化为实体照片存在之时,任何人都会神智不清,彻底抓狂的。
偏偏她藉打扫之名来搜过几百次,都没有找到关键的底片,平白无故帮这个生活白痴男人做了多年苦工!
薛仲慕邪笑,看着弟妹眼前如果有洞肯定钻进去的手足无措,很是开心。
“君子尚有三分小人招数,我是真小人,卑鄙自然是我的标准配备。”
这话一出,得来一记可爱有余、威力不足的狠瞪。
“无耻、卑鄙小人!你你就不要哪一天,有有把柄落到尧钧的手上!”只能依靠亲亲老公了,丁婷儿嘟着嘴道,话语抖得可怜。
薛仲慕摊开手。“了不起就是打平,你不说、我不张扬而已,尧钧知道轻重,不像老妹沛艾会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的事情他可不干。”
丁婷儿无话可回,却好想将眼前男人碎尸万段。
而薛仲慕则是仔细地观察着丁婷儿那不加修饰的羞窘,好奇心突地动了。
他不由自主的猜测起那个人前一张脸,人后一个样,中规中矩的女人,这一回在“又”看到这些照片时,是否也会再次暴跳如雷?
那女人就是在侦十队里,最接近神秘难以捉摸却必然在搞什么鬼的万魔之王,老是一脸正气凛然、不同流合污,专唱反调的侦十队副队长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