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做什么的怪异举动。
梅凤儿没有回应,只是表情古怪的瞪他一眼,然后拔开葯瓶的木塞,将里头金创葯粉倒在他伤口上仔细抹平,这才粗鲁的用布条缠住,狠狠打了个死结。
这样的举动,惹来他一个猜疑拧眉。
明明下手暗算的人是她,可她却又多事替他包扎伤口,这是为什么?
“我不要你的货,也没想过要掳人换银两,不过,我当然也不会是那种清心寡欲、什么都不要的善男信女,大费周章拐住你,一定也是有原因的。”她诡异一笑,不多解释的忽然扒开他身上的衣物。
“这就是你的原因?你想要我?”望着她快乐过头的丑丑笑容,宋沉夏眸光倏冷,狠戾瞪着她逾越举动。
面前这张笑得过度开心,扭曲到近乎变形的丑陋脸蛋上,唯一能勉强入得了他眼里的,只有那双有着灿亮流光的眼眸。
那不只是一种兴奋,更像是一个两光猎人在大树下枯坐多日,却忽然看见猎物误打误撞出现在眼前时的惊喜雀跃。
这样的眼神,他在许多爱慕自己的姑娘身上,都曾经见过,只是这个暗算他的丑姑娘,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大胆到敢直接用葯迷昏他,然后扒开他衣物的女人。
“嗯,真不傀是人间堡的宋三爷,聪明到一猜就中,我的确想要你!你比你身上的什么烂经文都还吸引人,所以你不如乖乖配合我,让我早点办完我要做的事。”趁着他还无法动弹,梅凤儿三两下扒开他上身的衣物,把用黄布包裹的碍事经书扔到地上,然后小心痹篇他腿上的伤口,一屁股坐到他的腰际。
“你该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吧?”宋沉夏眼神一凛,开口问道。
这是什么诡异情形?今儿个他竟然会遇到个女的采花贼?
“唉,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不是要霸王硬上弓,只是想借你的种一用,生个孩子来传宗接代而已。”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单手胡乱扯开自己的腰带。
她的时间不多了,照这男人清醒速度这么快来看,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出手逮住她。
“借我的种一用?!听你说得挺轻松,不过,你要借,也该问我愿不愿意!”被她惊世骇俗言语震了下,宋沉夏瞇眼再次把面前丑女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
这是哪来的疯婆娘,竟然不知羞耻的对个陌生男人说出这种话,借他的种生孩子?
这下倒好,看来这回他该护卫的不是地上经书,而是他岌岌可危的“清白”
“你愿不愿意?”她嘲讽的瞇起眼,顺应民意的开口问。
“你说呢?我想不管我的答案是什么,你早已经打定主意要采我这根草了。”他难得嘲讽的回话。
这女人要是会顾虑他的意愿,就不会如此张狂的掳他到这间破屋来了。
“我也知道你怎么都不可能答应,不过,反正无论你怎么说,我都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你生孩子我知道你快脱离迷葯控制,所以废话少说,跟我生孩子!”她扯开上半身衣物,不害臊的脱到只剩下一件河谇兜。
娇嫩身子压了下去,白嫩藕臂缠上他的肩头,属于女人独有的馨香柔软,隔着软薄布料,摩挲挑弄着他所有感官知觉。
梅凤儿低下头,伸手摊开那本蓝皮小本子,照著书上图片,依样画葫芦的啃上他的脸,接着皱眉咬住他厚实颈项。
她问了聂朝阳男女之间生孩子的步骤,结果那家伙只丢了本听说是他珍藏已久的男女和合秘笈给她,叫她自己看着学,因此她粗鲁的连啃带咬,努力的差点将编贝玉齿也一并咬掉。
这样搞,应该没错吧?!
一直暗自运气,只差半炷香不到便可打通周身气血的宋沉夏,在她胡乱使劲的啃咬下,暗怒的不得不停止运息。
明明理智知道她是个性糟糕,性子粗野又疯狂到极点的丑婆娘,可男人不试曝制的生理反应,还是占了上风。
在她乱七八糟啃咬和柔软身躯滑动缠绕的诱惑下,他无法控制的感受到一股热气由腹间冒起。
为了掩饰身体脱出控制的狼狈,他面色冷凛的开口嘲讽。
“你现在是想找我生孩子,还是打算将我啃了当晚餐?”
“你说什么?不是这样生,还能怎么生?书里画得就是这样哼!你以为我很轻松,我可也啃得牙很酸好吗?”梅凤儿脾气很坏的将书翻转向他,让他看清楚书上图样。
春宫册?
原来这女人不止完全没经验,还生涩到得靠这种不入流东西来提点?
“你是处子?”他单刀直入的问。
“是又怎样?”她回答的很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寻常姑娘该有的矜持害臊。
“你不该如此作践自己,该留着清白给爱你的男人。”宋沉夏冷静的试图用话劝她收手。
“我就是不想作践自己,不想嫁给不爱我的人,所以才找你生孩子!宋沉夏,姑娘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是个会啰唆的男人!”她脱口道,一边拿起小册子,翻到下一页。
“不过就是生孩子,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就牙一咬,再惨也不过一下子,不会死人的”她怒道,纤嫩素手不规矩的扯着他的裤带。
“我偏就是不想咬牙,更不想借种给你!我宁可去青楼,也胜过跟你这种无颜丑女生孩子!”他说得很冷淡,存心要激怒她。
同时间,畅行无阻的气脉血流,缓缓通递全身
“行!青楼是吗?我知道凡是男人都免不了要去几次那种地方,既然你喜欢,不妨把我当成那里的姑娘,这样就不会觉得让我这无颜丑女压着,有损颜面了!”她不怒反笑的微瞇起眼,眼神透出一种发了狠的光火。
这混帐男人,竟然说宁愿去青楼,也不跟她生孩子?!
好,他越不要,她就越偏要!
梅凤儿更加粗鲁的三两下解开他裤头的系带。
因为火大,她连身为姑娘家的羞涩都抛在脑后,小手一伸就想拉下他的裤子
厚实大掌同时抓住她蠢动的双手,躺在床上的男人一个起身翻转,情势当场急转直下,换成她被压在下头。
“你以为我的孩子这么好生?”彻底摆脱迷葯控制的宋沉夏,冷冷望着压在身下的女人。
生平第一次,他有种想将人分尸,一片片刮骨食肉的冲动。
若非他身体底子好,内劲又强,迷香无法发挥全部作用,否则怕是早已让这个丑女采草贼给吃吞下肚了吧?
他面无表情,冰冷似刀、隔着空气凌迟她的恐怖眼神,让梅凤儿忍不住僵了一下。
“好吧,我认了,你要砍要杀就快点动手!”她满心扼腕的瞪着他,恨不得一口咬上他冰冷面容。
为何他总是这么一张冷淡的脸,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世上水远不会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回眸投以一瞥。
可她偏傻得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将心遗留在他身上,贪恋的希望他能再靠近一些。
这么多年来,今天是她第一次和他靠得这么近
不过,如果他下一剎那就伸手掐死她,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
“你觉得我会杀你?”宋沉夏扣住她的双手,撑起身子,将她赌气咬牙的模样,悉数看进眼里。
“你不会吗?对你这种男人而言,让一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女人下葯擒住,远比让拦路抢劫的强盗砍成重伤,还来得难堪丢脸。试问一个人如果想掩盖某件不愿意记起的丢脸事情,最快的方式是什么?不就是杀人灭口!”
“听你的意思,好像已经有了受死的准备了,可惜在让你受到教训前,我没打算这么快弄脏自己的手说!为什么挑中我?你又是谁?”
这是他最介意的问题,这女人是从哪识得他的?
她是谁?又为何会挑中他来下手?
“挑中你是看得起你宋三爷,至于我是谁,你已经看到了,我是个丑到没男人想要的女人。”她恼怒低喷,狞不及防的一腿弓起,顶向他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心里妄想趁他被暗算吃痛滚开的时候,可以起身逃跑。
“别想!”宋沉夏冷冷一笑,明白她在打什么鬼主意,整个身子狠狠压下,将她作怪腿儿紧紧缠住。
无法避免的,两个人身子交迭成一块,暧昧的连点缝隙都不留。
“宋沉夏,你放开我!”恨恨瞪着他片刻,梅凤儿猛吸口气,由丹田爆出斥骂。
“你不是想跟我生孩子?要生孩子就得这样”他淡然的挑了下眉,不痛不痒的态度,让梅凤儿气得再次拉嗓开骂。
“压死我就叫生孩子?!表才信你的屁话,就算真要生孩子,也该是姑娘我在上头!”
“是啊,压死你不叫生孩子,那你刚刚还咬我咬得非常带劲!另外,有件事得让你知晓,那就是,凡是男人都讨厌让女人骑在头上!所以,看来我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有共识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找其他倒楣男人去借种吧。”
“我不会去找其他人的不给借就拉倒,顶多姑娘我一辈子不嫁!”她恼怒低嚷,眼里浮现少见的挫败水光。
“你要哭了?”他撑起身体,瞪着她泛红眼眶,难得愕然。
这女人会不会太难缠了点?打不过他,没实现自己的愚蠢诡计,就来软的想痛哭失声?
“你奶奶的鬼才会哭!姑娘我死都不会为了你这种臭男人哭。”她狼狈低嚷,粗嘎难听的嗓音里,有种到死都不肯承认软弱的执拗。
这样倔强的语气和粗鲁言语,让他冷不防想起一个人。
“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挺像我认识的一位姑娘?”他的语气沉稳,却惊得梅凤儿差点将自己舌头咬掉。
狼狈又心虚的撑出狠戾眼神,她力持镇定的望着他。
“是吗?我最讨厌听别人说我跟哪个姑娘相像!你认识的那个姑娘会这样狠狠咬你吗?”她像只撒野母老虎,恨恨对着他裸露肩头张口咬下,而他因为距离过近,无法及时闪开。
“的确不会,你比她泼辣多了。”他黑眸一瞇,目光冷静的看着她气怒松口,然后将眼神停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
艳红如火的丝质肚兜上,一只通体翠绿、晶莹剔透的圆形玉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及巴掌大的玉佩上,龙与凤交缠翻滚,四周有云雾腾飞缭绕,精致少见接近镂空的透光雕工,让他看瞇了眼。
“怎么,宋三爷不是嫌我丑,不想跟我生孩子,怎么现在却改变心意,尽朝着我胸口瞧?”梅凤儿恼怒的翻下白眼,以粗鲁讥讽来掩饰心头因为他的注视,而升起的狼狈不自在。
刚刚他不能动,所以她有恃无恐,一点也不会觉得尴尬的伸手扯他的衣衫,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变成那个落下风的人
她真的很担心他会发现她是谁。
“我仍然没有改变心意,一点也不想跟你生孩子。不过,这玉佩倒还挺有趣的,如此作工精细、巧夺天功的八卦龙凤伴玉,据我所知就算是在皇宫里,也没几个工匠做得出来”他伸手到她颈项间,轻轻捏住玉佩系绳,微一轻扯就将玉佩抢下握在掌心里。“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八卦龙凤伴玉,顾名思义就是玉上的龙与凤合起来是一个圆,拆开来时又各成八卦的阴阳两面?
要雕成这样的阴阳伴玉,本就已非简单技艺了,加上玉本身质地极为脆弱,要是一个拿捏不准,随时都会在雕琢时毁坏原本有可能价值连城的玉料。
而这块玉,却能雕琢到几近透光完美成圆的状态,任凭再不懂玉的人,也会知道此玉绝非普通玉匠能做出来的。
此等世间少见的精绝匠艺,若真有心要找,问遍天下,绝对能让他探出点蛛丝马迹。
而现在,与其浪费时间询问玉佩是谁做的,然后再循线追查到她身分之前,他宁愿先听她亲口招认。
“你问我吗?我是暗算你的女人!”看见他握着梅家传女不传子的稀世宝玉,她咬牙暗怒的就是不敢说实话。
开玩笑,她又不是想死,笨蛋才会自己招认。
“不肯说?那也好,我直接绑了你送官,看县老爷要怎么办你这个采花贼!”他拿起她之前脱衣解下的腰带,二话不说的扯过她双手缠起。
“说我是采花贼,我采了谁?路边野草吗?还有你死了吗?身上的伤是我砍的吗?你这天杀的混帐!竟然敢就这样绑住我,连衣服都不让我穿谁是采花贼?你才比较像!”她挣扎尖嚷。
可恶的宋沉夏,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她连衣服都没穿,身上只有件肚兜,要是就这么着凉病了,谁来可怜她?
“你倒是挺能歪曲事实的!幸好我及时逃过一劫,没让你这无颜丑女给探了”宋沉夏抬起她气怒咒骂的脸蛋,仔细瞧着她颈项间与抹上各种颜色的脸庞不同的白皙肤色。
或许,卸去这女人脸上斑斓晕染过度的脂粉,就能看见她真正长相
“你看什么?”让他瞧得浑身寒毛直竖,她紧张的开口吼问。
凤眼斜扬的眼角余光里,瞧见有抹人影鬼鬼祟祟推门走进
“你的长相是天生的?”他怀疑的看着她,而长年习武,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知道的耳朵,听见了一丝如猫跃般的脚步声。
没有回头,宋沉夏在来人手中木棍当空落下之际,瞬间转身擒住对方双手。
“又来一个同伙的?”他冷笑抓着蒙面黑衣人的手,看着对方惊疑过度的滴下冷汗。
木棍落了下来,掉在床板上。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事先也吞下变声丸并做夜行打扮的聂朝阳,差点被宋沉夏狠准的反应和凌厉眼神吓死。
他在屋外听见梅凤儿的叫声,直觉出事了,所以才硬着头皮进来,只是没料到这姓宋的男人会醒得这么快,并在瞬间逆转情势,逮住他和梅凤儿。
“你们两人一个武艺不精,一个连下葯的分量都拿捏不准,凭你们这种半吊子的蠢蛋,也想设计陷害我?”宋沉夏冷笑,才刚把话说完,就看见面前蒙脸蠢蛋忽然扑了过来,紧抱住他不放。
胡搅蛮缠完全乱无章法的拉扯,让他不耐烦的想一掌拍出,但
砰的一声,一记重击直直的打在他脑袋上。
“你这女人”
没料到会这么大意又中了一次暗算,宋沉夏面色僵硬的缓缓转头。
“不关我的事别看我”梅凤儿吓了一跳,赶紧扔下手中的棍子往后躲。
“你有本事我我绝对不放过”他双手伸了过去,眼神冷厉得活像想当场掐死她。
接着高大身子忽地一晃,直挺挺往前瘫倒,压上她闪躲不及的娇躯。
“快点还不趁现在把衣服穿上,简直丢人现眼!”聂朝阳不忍目睹的转过身,皱眉念念有词。
丢脸死了!梅凤儿这女人比聂汐月那母夜叉还没用。
聂汐月虽然没良心又凶狠,可至少在类似事件上,好歹也吃干抹净达成目的,反观梅凤儿不只没能成功,还害得他差点让宋沉夏一掌宰了。
吓死人了,他要回去找人收惊。
“但是他怎么办?”梅凤儿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庞大身躯,胡乱穿回衣服系好腰带,回头瞪着昏厥不醒的宋沉夏。
“还能怎么办?就丢在这啊!要是不幸倒楣被什么野兽吃了,也只能说是他大爷命不好!快走了啦,你是嫌活不够,想留在这等他醒了杀人吗?”
聂朝阳不由分说的一把扯过她,快速的拖人逃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