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势之后说:“从将军身上的伤看来,是被野兽撕咬所致,他失血太多,所以才会导致昏迷。”
苏景玉看向君子殊,以为他会说一说武祈轩为何会被野兽撕咬成这样,但是君子殊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沉重地看着武祈轩。
武祈轩身上的伤口被紧急包扎过,但是很粗糙,也很不卫生,于是拆开来重新包扎。他身上的伤口极为恐怖,那种恐怖不是刀剑所致的伤口能比拟的!参差不齐的伤口,以及可见白骨的肢体,真不知武祈轩跟野兽进行了怎样地搏斗!
紫菱拆开纱布准备清理和上葯,当血腥地伤口暴露在空气下,苏景玉被扑面而来地血气恶心到。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就要呕吐出来。她急忙捂嘴走出房间,尽力掩饰住自己地失态。
苏景玉怀孕前几个月的妊娠反应不严重,只有少数几次地恶心感,这次因为血气太浓,她第一次反应这么强烈。为了避免惹人疑心,她待自己慢慢平复之后,回到自己房中不再去看武祈轩。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之后。苏景玉小心的照料着自己,不管是做什么,她总是带着慕南风送她的涟水剑,虽然近身携带兵器对胎儿不好,但为了确保安全,她也只能如此。
独坐在房中,苏景玉满脑子里都想着隔壁房中的君子殊。正如她所坚信的那样,君子殊真地活着。他那么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虽然受了伤,但是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心情激动的抚摩着自己的肚子,对着肚子里未成型的孩子说:“宝贝,那是你的爹爹呀”
她在犹豫,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君子殊她已经怀孕的事情。她清楚地记得他们在洪州分别时所说的承诺,他们的那次的放纵已用完了他们的情,再见面时。当兵刃相向!她以前从未怀疑过自己报仇复国的决心,可是这一次,她彷徨了。以前以为那么肯定的事情,忽的变地不肯定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苏景玉以为是紫菱忙完回房,于是说:“进来吧。”
“他的伤”正要问武祈轩的伤势要不要紧,却发现进来的人是君子殊!
苏景玉紧张的站起来,在两人的对视中,君子殊一步步的走近,就那样看着苏景玉不说话。
“你的手”苏景玉注意到他绑着木板的手。
君子殊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说:“没有大碍。”
苏景玉放下心说:“没事就好。路过不归川时看到你出事,我曾派人去崖下找过你们,但是没找到。”
君子殊眼中冒出一分光彩,说:“原来你还找过我。”他顿了一下又说:“不归川下是地狱般地恶林,想找人并不容易。”
“你们是怎么走出来的?”苏景玉问。
君子殊眉头紧皱,似是想起不好的事,说:“拼着命才走出来的。”冷不丁的。君子殊又说:“杜墨之死了。”
苏景玉心中一惊。听君子殊继续说:“我和武祈轩跌下悬崖后,他沿着我们落下的地方找到我们。在他的照料下我们才捡回性命,可是在走出迷林地时候。他被恶虎吃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却救不了他。”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苏景玉浑身冒冷气。一个大活人被老虎吃了,这是怎样地情景!包何况君子殊和武祈轩都有武艺在身,他们当时究竟是伤到什么境地,才至于要眼睁睁的看着杜墨之被老虎吃掉?
苏景玉想宽慰他,可是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无用地。
两人沉默了一阵,君子殊突然说:“我在不归川中发了两次心疾,杜墨之手中的葯已经用完了。以前的解葯是你给我的,杜墨之临死前也告诉我可以找你要解葯。”
苏景玉忽的认识到,君子殊来找她实际上是为了解葯,于是有些受打击的问:“你是为了解葯才来找我?”
君子殊面无表情的说:“是,杜墨之说还差你几个条件,如果你非要固守跟他的交易,我可以替他继续完成,他没有做完的事我来做,只要你给我解葯。”
君子殊补充道:“不过我要提前得到解葯,越快越好。”
苏景玉伤心的转过身,平定下自己的心情后,她同样无情的说:“好,他没有履行完的约定由你来完成,我会尽快把葯丸配好送到你手中,不过你需记得,你还差我两件事没有做。”
君子殊拉开房门,说:“君无戏言。”而后带上门无情的离开。
苏景玉崩溃似的跌坐在椅子上,可笑自己是个傻子,前一刻还想着孩子,甚至还想着报仇,可是君子殊根本就已无意于她。这能怪谁呢,苏景玉自我嘲讽道,明明是自己要求彼此不再留情,首先要求断情的是她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