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这四笔账务是怎么回事,更不记得有这样的四笔大数额账单,可是,账簿就那样完整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让她们无可反驳!
“说,这笔账是从转到谁手里去了?你们在帮谁走私官盐?”橙亲王气急的质问着,但是三个账房管事谁也回答不出来。
久问没有问出结果,橙亲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将他们三人并账簿一同交给了丹阳,将事情交给她去处置。
账房管事们在大牢里被严刑拷问,最终终于有一人招供,说是她在帮紫亲王做事,为了以防万一,将走私的款项从橙亲王府中转一下。
这样的供词让橙亲王恨地咬牙切齿。
“老七啊老七,你自己做这样龌龊的勾当,竟然还要把我拖下水陷害我!”
橙亲王气盛,要去找紫亲王质问,却被管家急忙拦下。
“殿下且慢慎行啊!您如今去找紫亲王质问,除了将事情闹大之外,别无好处啊!连陛下都要让紫亲王五分,您又何苦跟她作对?”
橙亲王心中不服,说:“我念在跟她是同父胞妹的情分上,对她一向多有照顾,甚至为了她去跟大姐作对,因为这件事,我常常在心中自责!我为了她辜负了大姐,没想到她竟然以怨报德,想将我拿来当替罪羊,我难道连声都不能做,非得做个缩头乌龟吗?”
避家劝解道:“可是,紫亲王的手段狠辣,殿下若真的跟她闹翻,恐怕有性命之虞啊!”橙亲王被管家这样一说,心中惴惴,紫阳的确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争一口气固然重要,可是橙亲王更不想死。
“这这该如何是好,我心中的一口气总是忍不下!”
避家出招说:“既然如此,殿下不如向陛下投诚求助。陛下对殿下一直涸祈厚,比紫亲王要可靠的多。”
橙亲王反复想想,虽然她跟丹阳是同母异父,但是丹阳比紫阳那个同胞妹妹对自己好多了,向她投诚地确不错。想到紫阳时时骂自己地那些话,再想想丹阳对自己微笑的样子,橙亲王终于下定了决心。
“哼,我终于明白陛下为什么不将皇位传给老七了,跟大姐想比,老七地气度、素养、德行差的还不止是一点半点!”
橙阳的倒戈对紫阳的打击很大,本就性情暴戾的她在府内大发脾气,吼道:“好个橙阳,竟然吃里扒外做假账诬陷我!”
紫亲王身边的一个谋士蹙眉说:“没想到橙亲王是陛下的人,平日以为她没有城府,没想到都是装的!从匕首投毒,到微醉庄账簿,再到走私官盐,好狠的连环计!还好殿下平时并不重用她,不然只怕会被她盗取包多的消息,将殿下害的更惨!”
经谋士这样一说,紫亲王气的双拳握紧,指骨都被捏的咔咔作响。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橙阳你如此对我,就休怪我无情了!”
谋士心中一抖,她知道,紫亲王又要大开杀戒了!
醉归楼中,苏景玉和慕南风以及身穿夜行衣的赵哲在房中聚首。赵哲刚刚从外面回来,夜行衣都未及褪下,赶紧对他们禀报说:“从紫亲王府的线人那里得到消息,紫亲王恐怕在今晚就要对橙亲王下杀手了,怎么办?”
慕南风叹道:“紫亲王果然心狠手辣,杀起同胞姐妹竟然毫不犹豫。若她真的杀了橙亲王,蓝亲王得到消息,立场应该也会动摇。”
赵哲试探的问道:“盟主的意思是,我们不做任何反应,旁观即可?”
慕南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苏景玉:“你的意思呢?”
苏景玉扶着额头说:“事到这一步,一切都很顺利,就如你所说,如果让紫亲王杀了橙亲王,那么蓝亲王就会对紫亲王心生顾忌,两人自然会离心。可是”苏景玉犹豫的说:“可是我答应过女皇,要保橙亲王的性命。”
慕南风很尊重苏景玉的意思,听完之后说:“那就将这个消息告诉女皇,让她们早做准备吧。另外”他转向赵哲说:“你也带一队人马潜伏在橙亲王府附近,若有必要,就出手相助一下。”
赵哲领命退下。苏景玉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为了我的个人情感而耽误大事,实在不该。”
慕南风说:“不必在意,紫亲王已经离心离德,蓝亲王那边迟早也会和她决裂。如果女皇和你都想保下橙亲王的性命,我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