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路,马队加快行程,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晴空一道霹雳闪过,转眼就下起暴雨来。众人赶紧披上雨蓑衣,冒雨继续前行。
雷雨下了半个时辰后停了,可是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雨后的深山里,竟然平地起雾,山林转眼就被浓雾笼罩了。
武祈轩众人围在君子殊身边小心地往前挪动,走了几步,武祈轩觉得脚下感觉不对,担忧的说:“暴雨过后,泥土容易松动,现在大雾什么都看不见,万一走到松动的地方就危险了,不如停下来,等雾散了再走吧。”
话音刚落,队伍后面便传来一阵惊叫和騒动,果然有人失足,连人带马摔下山了。看到如此情景,众人只好下马原地等候。从早上一直等到正午,太阳高升之时,浓雾稍稍退去,众人牵着马,小心的往前走着。好不容易到了北岸山川的顶端,要想去南岸的沧浪国,需要渡过两川之间的怒水河,而过河的唯一通道,就是一道铁链做的桥。
君子殊、武祈轩来到铁链桥前时,附近地山林里突然围来一群紫衣、紫甲的女兵,武祈轩认识为首的那个女兵,她正是前不久紫亲王派去秦馆,跟他说皇子之事的那个暗探。
武祈轩看她们态度不对,但又不明白她们的意图,故作轻松的为首的女兵说:“桑队长,是紫亲王担心我们过不了不归川,特意让你来接我们的吗?”
桑女兵态度冷冽,抽出腰间的双刀,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哼,我是来送你们上西天地!”
没有任何解释,埋伏在四周的沧浪国女兵突然发难,武祈轩口中一面问着,一面和出手抵挡,其余护卫自然以君子殊为中心,保护着君子殊。
浓雾还未散尽,朦胧中,两队人马战地难解难分,紫衣女兵主要围攻武祈轩,君子殊见武祈轩渐渐不敌,派出一半人过去救武祈轩,但是沧浪国的武功奇特,那些女兵如同鬼魅,侍卫们根本招架不住。
武祈轩和桑女兵打斗时,一条灵巧的银蛇突然从桑女兵的腰间飞出,直往武祈轩的脖子飞去!武祈轩被桑女兵缠住,躲无可躲,危及之际,只见一轮弯刀飞过,满目鲜血飞溅当苏景玉等人攀上不归川时,也是浓雾之时。为了防止马车带着人跌入山崖,所有人都改为步行。就在攀上山岭之后,车队前方传来一阵騒动,苏景玉询问过后得知,前方出现好多死人。
急匆匆赶到前面去,苏景玉蹲下去靠近死者查看,死了的男人多数身中剧毒和刀伤的双重伤害,而死去的女人,则一律被薄薄的一刀划过脖子即刻毙命。
苏景玉从一名死者的身上抽下一面腰牌,脸色沉重的站起来对慕南风说:“这些男人都是君子殊的亲卫,那些女人看衣装,应该是沧浪国紫亲王的卫兵。没想到这两路人马会在这里交手。而且那些女兵死的很怪异,看死法,应该是死在暗夜公子的弯刀之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慕南风也是不解,他并未听说紫亲王和君子殊决裂的消息,按理说来,他们两系应该还是合作关系,何至于突然厮杀开来。
正在二人分析问题的时候,一个车夫突然喊道:“活的活的,还有一个活着”
苏景玉匆匆赶过去,惊喜的发现,草丛之中,谢朝盛重伤躺在那里!
“快,救他!”
谢朝盛身中剧毒,腰间和左肩都受了严重的刀伤,他在看到苏景玉之后,挣扎着说:“皇皇上”苏景玉呼吸一滞,紧张问道:“他怎么了?”
谢朝盛满手沾满鲜血,颤抖的挪动着,直指两川之间的怒水河!
苏景玉脑海中如被轰炸过一般嗡嗡作响,她踉跄的退了几步,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慕南风在旁看她这副模样,已经心中了然,立即派人去山下和四处的山林寻找。
苏景玉摇摇欲坠的站在山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山渊,听着滚滚的水声,心中疼的揪心。不归川下的怒水河中,泥水滚滚,如怒吼一般在两座大山之间咆哮。苏景玉默立了很久,终于扯开嗓子,对山涧中喊道:“子殊子殊子殊!”
阵阵回音回荡在两山之间,这一声声呼喊荡进了苏景玉的心里。看着无尽的山川,苏景玉忽的有种绝望欲死的感觉!
她双手叠在自己的小肮上,望着怒水河自语道:“子殊,你真的走了吗?那我和它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