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触到她湿润开启的幽谷瓣膜,引来她的惊喘,她向他弓起了身子,承受他的爱抚。
他在她口里叹息,手指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深入那火热,柔顺又醇浓如蜜的中心,他吮着她的唇,指尖抚弄着她女性的神秘,压抑着自己颤抖疼痛的渴望,他难耐地低下头爱抚她的乳间,继续蓄意而缓慢撩拨着她火热的最深处,直到他的手指近乎颤抖。
他珍惜她每次巍颤的呼吸,每声娇柔的呻吟,他的欲望火热灼湿而残杀他自己,威胁着毁去他的自制力。
可是他要引导她,他要等,她温柔地晃动,温暖的汗珠在他的角前和小肮闪闪发亮,当她终于爆发隐藏已久的白热火光时,他也感觉到她体内激情的颤动。
她喜悦地晃动身子,做无言的邀请,他舔吻她的唇,咽下她珍贵的娇吟,然后他才覆上她的身子。
她的手找着了他,挤压着他的坚挺,温柔的指尖在他疼痛颤抖的顶端滑动,她双腿开启,臀部向上挺起迎接他,把他肿胀硬挺的男性纳入她身体合为一体,他移动,她跟随,他很快地开始教导她的韵动,火光,热血和肉体的极速冲击,她的气息和身体迎合着他的需求,直到终于触碰以他强压已久的爆炸火光。
象交缠的火舌爆发出灿烂的火光,他的身子埋入她的,他的心和她同时跳动,他的狂喜也驻进她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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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挑动了盖文额前的散发,可是他继续睡着,发出微微的鼾声,克莉微笑,伸出手潜入被单下,探上他宽阔的胸膛,他猛吸气,然后继续轻鼾,她低头亲吻他的胸,舌尖轻触他的乳头。
没动静,他继续睡,她皱着眉,头靠着他的胸想再沉睡于黑暗里,可是她的身子记得不久前在他怀里的白热火焰,她移动身体缓慢撩擦他,当他没有移动后她才终于准备放弃。
他的心在她颊下平稳跳着,坚实的身躯在她手下规律起伏,屋外大雨激击冷墙,可是她被盖文温暖地保护着。
从她在卡里堡笼里第一次看到他,她就信任他,可是她曾经迷恋一个美丽的幻影,以为他是天使,她甚至在病中都梦见他挥动着翅膀用魔力的手治好她。
她嘲笑着自己的愚蠢,可是在心底深处她知道是他强壮的手珍惜的守护她,他的抚触传达到她的心,一如用言行表明般清晰。
此刻她爱他,自由又毫不隐藏的爱他,她相信他深深关心她,金格堡和苏格兰,他正直又坚忍,把悲痛化成深沉的智慧,他坚持信念,不受威迫,他俊美宛若天使,却绝非幻象,她知道她现在已经全心全意爱恋着他。
“天使。”她低语“天使,我爱你。”她的话轻柔仿佛呼吸。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下颚滑动,当她了解到他听到她的话时,一阵轻颤从头上震流而下。她可以感觉到他在黑暗中露出微笑。
他微扎人的下颚轻刺她的肌肤,他的唇覆住她的,她转身圈上他的,急切地想再次臣服他的热情,什么国家和王室的牵绊早已不复存在,只剩爱抚,欢愉,和神奇的爱恋。
“吾爱。”他的气息在胶着的唇间流窜“盖尔语要怎么说?”
“摩娜德。”
“摩娜德,”她从没听过如此爱怜的低语“我真的爱你。”他的唇,温柔而渴求的覆上她的,双手抚着她滑嫩的背。
“而我相信你。”她在他唇边应允。
“那就尽你所能的表现出来。”
他的手象羽毛般拂过她的身体,一阵轻颤从她的胸前急转下腹,他顺着她的腰和臀下滑,以惊人的温柔爱抚她。
他轻触她的女性核心,缓慢抚弄幽谷瓣膜,挑起她的颤震和低柔的轻呼,她感觉自己肿胀湿润,难耐地向他敞开自己,当他的手指滑进她的体内时,他低头用舌挑逗她的乳房,她轻叹,摇晃着她的臀,抚弄着他的肩和背,啜饮着他的手和唇上挑弄她留下醇美滋味。
他往下移动,舌尖舔舐着她的小肮,直到她娇吟出声,然后他再次往下移,她在惊喘中双腿分得更开,颤抖的手指攫住他的头,在未曾有过的体验中颤动,在急冲的欲流和光亮中高喊他的名字。
然后她挺起身子,坚持的把他拉起,坐上他的腰,直到他挺立的欲望进入她体内,她在他的冲刺下瘫软,用她柔软裹住他,配合他猛烈的韵动,仿佛他是琴师,她是竖琴,他弹奏着强烈而美丽的曲子,而她则在他手里欢愉的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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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前会再下一次雨,而且看起来会比前两天还要糟,这风象饿狼一样凶猛乱咬。”朵咪看着天际沉重的灰云“我们为什么要在这种天气里出来,小姐,我真的不懂,威廉,不准再扯米雅的辫子。”她恼怒地说。
米雅吐吐舌头,威廉鬼脸相向。
“我们都希望一直是在热热的炉火旁,”克莉边驾着马边安抚着“可是今天是星期五,茉拉期待我们去拜访。”
“这么冷你又会开始咳嗽,再病倒,然后又需要吃葯和洗蒸气澡。”朵咪抱怨地说。
“我不会,可是如果那会让你安心,我回去会照做,只是茉拉则盼我们去拿麦酒。”
“盖文伯爵今早有说过不要你出门的,可是你去拼命说服大家相信这些麦酒比任何人的都好。”
克莉微笑“塞尔特人有自己的独家配方,传言中他们最后的酋长宁愿一死也不愿透露给罗马人,这些酒用的是最纯净的水,不是很多人会酿,茉拉更是个中楚翘,她从不肯说她加了些什么。”
“哼,麦酒就是麦酒,这种天需要的是热汤和烈酒。”朵咪挑眉看着克莉“现在,小姐,请告诉我今天出来的真正理由。”
“你在说什么?”克莉甜甜应道。
“我注意到你和盖文伯爵近来常常凝然相望,约翰今早才对我说有两只新来的白鸽在领主房里栖息交配他指的当然不是那种有羽毛的生物。你现在到哪里都和盖文在一起,除非是有些不能让英格兰人知道的事,而小姐,”朵咪微笑“你脸红得象个新娘子,我想你在想的应该是好事吧。”
“交配的鸽子,老天,”克莉轻吼,每次见到盖文,触碰到他,她对他的爱恋就更深,光想到他就能让她火红了双颊。
“所以一定是最重要的事才能让你抛下英俊丈夫在这种天气出来,我想你该告诉我该怎么帮你,我认为你今天是要去和你的表兄见面。”
克莉释然的叹一口气“我也希望你会猜出来,你是我真正的朋友,所以我才来求你和孩子们一起来,我要你们三个人去拜访茉拉和孩子们。”
“那你呢?”
“弗巨安排我和布罗勃碰面,我要告诉他皇后和其他女眷的消息。我很确定晚餐前我们能回到金格堡。”
“你确定是你要做的吗?”
“表哥需要知道他亲人的消息。”
“可是你爱上一个英格兰人,盖文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可是我嫁给英格兰人的事实并不能改变我对苏格兰和表哥的忠心,我要弗巨安排我和罗勃见面,早在”她没再说下去,眼睛看向别处,早在她躺在盖文的臂弯里前,在心底的火焰无拘无束地燃烧之前。
不久后她们穿出了针叶林,克莉看到山后马家的茅草屋顶,在下一个山丘后,圣布莱教堂在迷雾中桌然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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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拉说弗巨在教堂里等她。可是她没想到还有其他三十多人在教堂里,靠在墙上,克莉环视着深色的木梁和倾斜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和没有装饰的拱形窗。弗巨穿着白袍领导众人以拉丁文祈祷。她闭上眼,享受着教堂和平祥宁的气息。
她等着弗巨用圣水洒过众人低垂的头。
她突然注意到这些男人并没有和家人一起祷告,现在是四旬期间的一个星期五没错,可是她怀疑他们为什么聚集在这里。
她转头,在看到墙角的武器和盾甲时恍然大悟。他们都是所谓的叛徒,而弗巨正在为他们祈福,然后弗巨引着他们准备离开。众人拿起自己的武器在经过她身旁时微微点头招呼或羞涩一笑,很多人都是熟面孔,一些是金格堡的工人,还有唐诺、伊安和罗勃的儿子们。
然后弗巨走向她。“金格堡周围的农家很多都是罗勃的人,你并没有告诉我。”她在最后一个人关上门后用盖尔语说。
“更多人准备支持罗勃了。有一些人最近才被海奥利夺去领地。而布罗勃最近的小胜利增添了他们对他的信心。他们现在知道他们有一个勇敢睿智的国王,只要给他支持就能打败爱德华。”
“我们要进入森林和他碰面对不对?”
“是的。不过现在先来圣坛这里。”
“我不能。我已被教会除名,甚至不该在这里出现。”
哎巨笑着伸出手“葛莱思克的牧师送信给教区的牧师,信上说可以为任何因协助罗勃而被除名的人祈福。苏格兰教堂不会背叛支持罗勃的人。”
于是克莉低着着聆听弗巨祷诵拉丁文,感觉到原本因盖文而备感安全的灵魂在上帝的庇佑下更盈满祥和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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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约翰说。“我发誓那一定是鸽子。”
“不行,在大斋星期五的今天不行,”在他们踏过潮湿的羊齿植物时盖文说道“如果你想要有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们应该去钓鱼。”
“我不在乎泡在冰水里抓鱼。可是我发誓,弗巨曾告诉我苏格兰教会刚宣布大斋日星期五也可以吃鸽肉。我们甚至不需要离开城堡就能抓到我们的晚餐。它们老是大摇大摆地在庭院地上散步。”
“我是真的不想再吃鸽子了。几星期来蒸的、煮的、烤的,都是鸽子。”盖文拿着弓继续搜寻。
“话是没错,可是朵咪烤得一手好乳鸽派。”约翰微笑地说。
扒文轻笑“我想你对她比对食物更有兴趣,”看着约翰通红的胡子,盖文更是放声大知。“不过如果森林里有任何动静,我倒是很乐意拉动长弓,感谢亨利留下这些武器。”
约翰微笑。“我倒喜欢用短刀,它们在狩猎时有用多了。”
“我是很希望比比看,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拨开脚前的灌木,半斗帽罩上发冻的耳朵,他停下转身。
“现在时间比我想的还晚,克莉她们也该准备回金格堡了。”
“嗯。我真等不及要尝尝克莉小姐拿回来的麦酒。”
“也许我们该去那里接她们回来。”盖文建议。
“哈,你一刻也离不开你的小白鸽对不对?”约翰微笑地问道“你和你的新娘子好像已经达成协议了。”
“是没错,可是这并不是我要接她们回家的原因。在我们离开金格堡前,海奥利曾派信差送消息来。”
“那时我和铁匠在大厅,只听说有信差来,我以为是海奥利来询问我们工程进度如何了。”
“海奥利是为国王送消息来,有关克莉的。爱德华仍认为她是个罪犯,如果我不把她看紧,海奥利是有权逮捕她的。”
“我的老天!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一声也不哼?”
扒文耸耸肩“她那时已经离开,否则我不会让她出门的。所以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去弗巨那里把她带回家。”
“噢,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出外打猎的原因。不是布罗勃,不是鸽子,而是为了英格兰兵。”
“必要时我会和英格兰军作战以保护我的妻子和城堡。”他坚定地承诺,两人在林中沉默走着。
“也许我们会在这里碰到布罗勃。海奥利和国王要是知道准乐翻了。”约翰嘲讽地说。
“爱德华是要我们抓布罗勃没错。他们近来的确也听说躲在这附近。”
“如果碰到布罗勃你会怎么做?”约翰问。
“要是没经过介绍,我可能会认不出是他,”盖文轻松的回答。“我只在好几年前见过他一、两次,他应该是有所改变的吧。”
“嗯。”约翰点头“我们是认不出他的。”盖文低笑。
他们在林里踩着落叶疾行。两旁的高大巨木遮天蔽荫,直冲云霄。
“停住。”盖文轻喊。眼前的针木林骤然开朗,呈现出一片陡然落下的斜坡,他走向高地边缘,看向一片直通岩山的低地,广大、苍茫而狂野,云雾绕山顶,湿生的冷云明白昭示有雨即将下落。
“布罗勃一定躲在这里某处。”盖文在约翰靠近后低喃。“这些山丘有足够的洞穴供人躲避。在如此浓密的针叶林里,一百个人藏起来都没问题。”
“我听金格堡的工人说布罗勃每天变换营地。他很聪明,也够勇敢。苏格兰有这样的国王会强大的。你会加入海奥利抓他吗?”
扒文皱眉瞪着远方。“我想不会。”
“党政军是有点叛逆,小子?”
“或许吧。当大使让我学到保持中立的重要,不过我必须承认我尊敬苏格兰人保卫家园的毅力和决心。”他往下看着山谷,认出那就是他们几星期前来金格堡所通过的河流之处。
现在在模糊的雾里,他看到三个马上的小小身影正沿着河岸骑行。至少有一个骑士穿的是裙子而非盔甲。“他们在那里。”他指着。“正要回金格堡。”
约翰看过去“是朵咪,威廉和小米雅,可是”
“嗯。”盖文同样皱眉。“克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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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叶林里有着浓沉与神秘的寂静,克莉和弗巨在两旁突出的枝干中骑行,其他人则徒步持武器随后而行,只有踩在枝叶上的沙沙声,没有人说话,过去一小时里他们沿着森林径道不停走着才来到这个阴暗的树林,途中她看到一只站在远处土丘的狼,还听到山猫的吼叫。
可是当他们进入森林后,她看到无数的枝干,持续的水流冲击声。
她抓紧身上的斗篷抵御着不断袭来的寒风,开始怀疑布罗勃和其他人要怎么活过这个冬天。和其他地区比较,盖勒威的冬天鲜少下雪,可是潮湿的天气既冻又难熬,冬天的寒流更是夹带着大雨而来。
她看着弗巨,后者对她点点头地侧一边。他是在告诉她看那边,她照做。
三个人从两株巨大的杉木后站出。穿着皮革和锁子铠的身形甚是骇人,厚重的毛裙下腿部肌肉粗健纠结,长乱的头发胡须更增添些许凶猛的气息。他们身上背着铁头长矛,阻挡了团体的前进。
“高地人。”她向弗巨低语。“我父亲和哥哥们穿着和他们一样。”
“嗯,是有些高地人跟着罗勃,我们去吧,小姐。”克莉下马跟着弗巨前行。
“你们想干什么?”一个高地人用盖尔语威胁地问道。
“我是马弗巨,金格堡旁圣布莱教堂的牧师,我带了我儿子伊安和唐诺一起来。”
“我是金格堡的麦克莉,布罗勃的表妹,你是谁?”她用盖尔语清晰问道。
斑地人看看同伴,看向她“我们认识你父亲和哥哥,小姐,我们是国王的朋友。”
“那你会很高兴与我们为我表哥带来消息,更为他带来人马加入你们。”
斑地人们互相商量低语“这边请,只有你们两人。”原先的人发言,另两个则留下来和其他人一起。
他们一同走入枝叶交错的小径中,等到一小块空地出现眼前,克莉转过头,发现高地人早已远离。
不久后,一边树林开启,一个男人走进小小的空地,克莉在阴暗中凝神注视。他有着中等高度的身材,宽阔的肩,强壮身躯穿着锁子和破旧的斗篷,他的火红金发闪亮耀眼,比她曾见过的还长。
“罗勃。”她高喊,她的表哥微笑上前,把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颊,他的胡须扎着她的肌肤,身上混合着烟和针林的气息,她抓着他的手臂对他微笑。
“克莉,”他轻语“你是安全的,感谢上帝,”他再次拥抱她“你有什么新消息,老天,我们知道外面的情况想疯了,有时消息比食物和酒还重要呢。”
他放开她的手,抓住哎巨的手对他微笑。
“你的儿子很不错。”布罗勃说“目前为止我已经见过六个了,现在有四个跟着我。”
“我还有更多,陛下,伊安和唐诺随我来了,还有两个小表在家,却迫不及待想跟着加入你,”罗勃大笑,示意三人坐到旁边的大石上。
“克莉,告诉我,你是怎么获得自由的?其他人呢?她们还活着吗?”罗勃看着她,英俊的脸严肃无比。
“他们还活得很好,陛下,虽然还被监禁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他有所不知道的消息,两个女人被关在笼子里,其他人则被囚禁,许多人被逐出教会,爱德华王仍认为这些苏格兰女人是罪犯,简单描述自己的病情,以及如何回到金格堡,再次嫁给一个英格兰武士。
“傅盖文,”罗勃点点头“那个高大的金发男人?多年前我在爱德华宫里见过他,不过我听说他在百维克一战后他被逐到海外,尽管爱德华后来封他为大使,去年我们有些苏格兰贵族到法国寻求协助,在那里曾和傅盖文谈过,他似乎很同情我们苏格兰人更胜于英格兰,他怎么会来金格堡?”
“爱德华王把金格堡赐给他。”
“就我对他的认识,我想,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即使他是个英格兰人,”她点头,知道这句话有多真实“你现在告诉我们还有什么其他消息。”
克莉看向弗巨,牧师看看四周后向前倾“我们在这里很隐密吧,陛下?很好,我们现在只知道英格兰人想引你到平地决一死战,你们采用的这种高地人的袭击战术让他们伤透了脑筋。”罗勃大笑,弗巨继续“英格兰王很愤怒,而怒气更加重了他的病情,有人说他活不久了,他对他的指挥官们施压,想把你赶往南边,因为那里他们的兵源充足,他们想逼你在平地决战,用强大悬殊的兵力一举把你击溃。”
“他们的情况比我们有利太多,所以我们会在山里再多待些时候,并不时发动一些小突击。”
“是的,陛下,现在还有一个人。一个从金格堡来的木匠,是你的人中的一员”
“他是我一个远房堂弟,他怎么了?”
哎巨压低声音解释他和克莉偷听到的“所以请你小心这个男人。”
“我会的,”罗勃沉思,扭断手中的树枝“我绝对会,现在告诉我另一件事,克莉那批黄金有没有下落了,英格兰人发现它们了?自从几年前亨利知道这件事后他们就一直打黄金的主意。”
她摇头“亨利差点没把整座城堡拆了,我们最近正在重建城堡,却还是什么也没发现,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很可能大火把所有东西都烧光了。”
“如果我们不能运用那些黄金,知道英格兰人同样不能用也是好的,那就这样吧。”罗勃叹息,然后微笑看她“我告诉过你我有多感激你对我的忠诚吗?我知道要你烧了自己的家是件很残忍的事,象动物一样被关在笼子里更是痛苦,亲爱的表妹,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安全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如我听到我的妻子,女儿和其他人都平安无事一样。”
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她抬头看着他湿润的眼眶“太多亲戚朋友因为我选择当苏格兰王的决定而牺牲,太多人因此而死,我妹夫史克和我的兄弟们,史约翰,傅赛门,石菲力,全被处决了,我的兄弟们,除了爱德华外全都死了。”他停下,克莉知道他无法再继续,她反握他的手,他垂下头。
“罗勃,我勇敢的国王,我们这么做是因为我们知道付出生命是值得的,你赢得我们的忠诚,你在森林里冒着危险为这块土地和苏格兰人民而战,过去的痛苦终会带领我们脱出英格兰人的魔掌,你是苏格兰最忠实也是最勇敢的国王,我亲爱的表兄,让我们一起等待胜利的到来。”
罗勃用雾气的灰眸看着她“你振奋了我的心,表妹,为着你的消息,你带来的人,还有你的忠诚。”
她想起曾经听过的话“你追随着你的心,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我们追随你,也信任你。”罗勃笑着轻捏她的手。
他们三人静静坐了一会儿,冷风在林间呼啸而过,几滴冰雨洒落大石四周,克莉抓着斗篷抵御强风。
“谢谢你们为我做的,”布罗勃说“为带来我迫切需要的人马和武器,还有你们在我背后的强力支持。”
“这种寒风刺肌的天气对你们是残酷的考验。”克莉说“你这个冬天要怎么过?”
他耸耸肩“我也许是国王,可是能提供给我士兵的却少得可怜,我们最近常常挨饿,晚上也冻得要命,为了怕被人看见只敢在洞里生着小火,我只希望今年冬天会很短,附近只有少数的房舍提供我们的食物,在接下来的寒流里我们是很难找到足够食物的。”
哎巨看着灰色的天空“无疑的寒流很快就会来了。”
“如果有任何我能做的,请告诉我。”克莉说“我会让弗巨的儿子送些大麦和毯子”
“任何东西,陛下。”
“几年前克莉的父亲曾告诉我,靠近金格堡海岩壁下有一个通道可以通往地底下的房间。”
她点点头“那条通道已经关闭多年,不过现在我们用那个房间做储藏室。”
“那将是寒流来时避寒的好地方。”
“谢谢你。”罗勃说“我非常感谢。”
克莉瞪着弗巨,然后转向她表哥“可是我丈夫是英格兰人”
“他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罗勃回答“只有我们和金格堡的几个工人会知道,那里是个很好的夜晚避寒场所。”
“可是英格兰人会在那里巡逻,金格堡不安全,如果海奥利来了呢?”
“那你就愿意让他们到森林里来找国王和他的人?”弗巨质问。
“还有什么比躲在敌人眼下更好的地方?”
“他们可以自由进出通道而不被发现,”弗巨应和“盖文不需要知道这些。你甚至也不会知道他何时到达,何时离开。”
“克莉,我的性命就操纵在你手里,”罗勃静静地说。
她迷惑地紧皱眉“可是陛下,万一英格兰人发现,我丈夫一定会没命的”
“我们绝不让他知道,而且我保证我一定会尽力保护金格堡所有人的。”
“可是我在乎我丈夫生命的心和在乎你们性命是相同的。”
“记得英格兰的叛徒就是苏格兰的英雄。”布罗勃说。
“可是死亡对叛徒和英雄并没有差别。”
“我知道。”布罗勃感伤地说“我太了解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