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手忙脚乱地捂住嘴巴,却难以遏抑急喘的气息。
“还不出来!”朱学书冷凝着嗓音。
闵熹娇小的身子畏首畏尾的由门旁缓缓探出头来。
对于出乎意料急转直下的剧情,金梅脸色忽地沉下,面容丕变“这”她千交代、万交代,这丫头怎么还是如此不开窍?
她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要她别到大厅来了,她竟然还有天大的好本事,敢
我行我素地跑出来坏事?
这这辛苦设下的计谋又是何苦来哉!她抬眼,偷偷瞄着对面低首的男人。
朱玉灼头不抬,好似没人能打搅到他享用眼前的天仙美味。
一口、两口他的薄唇轻啜着汤,发出啧啧声响。
金梅轻点下颔,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进来!”朱学书严峻地下了命令。
“我”闵熹的肩头轻颤,双腿虚软得不能成行。
朱学书齿光鉴人,散发出冷冷的杀意。这次,他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错放任
何一个会威胁到他处心积虑所策划的老鼠。
“叫你进来,你听不懂人话还是耳聋了?”金梅面寒霜,语气不善,标准的
晚婆娘脸色。
“是。”闵熹小心翼翼地踏出步伐,一步、两步、三步
“你要踩死蚂蚁是不是?”金梅嘲讽地笑问倒退一步的闵熹。
“没有!我没有!”闵熹忙不迭地摇头,无辜至极。
“哼!”金梅举起涂满蔻丹的纤纤玉指,仔细一一打量,言行举止间皆诉说
着不屑的态度,连施舍给闵熹一个好眼神都不愿意。
怎么办?闵熹垂下眼脸游去满眼的苦恼。
原来,全部的人都是坏人,连金大姐也是卧底的奸细她终于弄懂刘嫂为
何会如临大敌了。
他们没有朋友,有的是要将他们吃干抹净的敌人。
他们全在虎视眈眈,等着一口将他们吞下,不留残骸。
没错,她听到了,她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要谋财害命。
最重要的,他们要杀死玉灼!
是的,还有她,他们要她怀朱家的子嗣,等生下宝宝后,再连她一起杀掉。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只要陪陪玉灼就好了吗?为什么又有这些乱七
八糟的阴谋?她和他过得很快乐,为什么要破坏掉呢?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有没有人会来救她?
玉灼!她的脑海马上浮起这个答案。
下一秒,随之而来的恐惧又将答案狠狠否定掉。
不可能,玉灼不能救她,也没有能力救她,他太单纯了,他不懂这些坏人要
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亲叔叔就要杀掉他了。
她拼命搜寻最后的希望啊!刘嫂!没错,还有刘嫂。她四处张望,盼望
能有一丝曙光出现。
“闵熹!”阴森鬼魅如从地底下传来的嗓音,惊醒了找寻的心思。
“什么事?”闵熹嚅嗫地低问。
“你怕什么?怎么不再向前一点?”一张平板的面皮要笑不笑,双眼黑不见
底。
“我”她再向前一步,额际开始泌出冷汗。
“在找什么啊?”朱学书扯动嘴角,露出一道诡异的弧度“刘嫂是不是?”
“没有!”她面色大显,迅速否认自己明显的求救动作。
“没有?没有就好。”朱学书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欣慰,好像在称赞闵熹是个
好女孩。
金梅却是一阵怪笑,表情诡谲难辨,透着不以为然。
“坐啊!站着作啥?”朱学书慈祥地招手,好似刚才的诡计压根儿儿不存在,
只是闵熹错听罢了。
这她要被杀了是不是!闵熹眨眨眼,斜眼偷偷觑了朱玉灼一眼。
朱玉灼没看她,披肩的长发低垂,遮去了他刚毅的面容。呃等等!他
说
过来?
发间隐隐约约可见他的薄唇悄悄掀了掀,虽然没出声,但是经过这些时日的
相处,她已约略可以猜出他在说些什么。
他要她过去?她抬眼望了望前方的猛虎豺狼,心口忐忑不安。
这一去,不就尸骨无存了?
她该不该过去?要不要过去?现在说走还来得及吗?
可能来不及了。她收回沉重的视线,不再留恋早已合上的大门。
已由不得她不去了。她深吸一口气,汗湿的双手紧紧揪住裙摆,不管三七二
十一地往前直冲而去,犹恐慢了一步便被逮个正着。
眨眼间,她便冲至朱玉灼身边的位子。她手脚利落,瞬间一把拉开椅子,快
速落坐。
朱学书笑得不怀好意“好,非常好。”
她是过来了,没想到却是跑到对面的那头去,好像他们是吃人怪物会把她生
吞活剥。
傻丫头,她以为这样就能全身而退是不是?金梅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该如
何说她的天真。
就算人家原本有要放过她一马的顾虑,现下也荡然无存了。
她心虚的举动昭然若揭,在在告诉他们刚才的谈话她一字不漏都给听进去了。
试想,依朱学书心狠手辣、绝不留情的个性,怎么可能会眼睁睁让她逃出手
掌心?
唉!她的头怎么有种越来越疼的感觉?金梅操揉抽动的额际,伤脑筋地睨睨
动也不动的“他”
还是不动?好,她倒要看看他要怎么收尾。金梅口中念念有辞,拿起叉子狠
狠地戳着盘中的食物,好似跟谁有仇。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可得想清楚,现在有难的是他心爱的老婆大人
啊!
“听说你叫闵熹?”朱学书再次发动攻势。
“嗯!”放在腿上的小手抖个不停,汗水由闵熹的背脊缓缓流下。
别怕。朱玉灼大而温暖的手掌不知何时握上了她的小手,稳稳固定住她颤动
得不停的玉手,也安定了她惊吓的心房。
沉稳的气息由粗糙的掌心渐渐传送至她柔嫩的手心,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
会没事,别怕,有他在。
她抿紧嘴,娇小的背脊打直,正襟危坐地目不斜视,接着眼观鼻、是鼻观心。
不到半刻,她气息渐趋平稳,面色如常。
好呀!没想他还真有这么个三两三,果然教人刮目相看。金梅喜出望外地只
差拍案叫好。
“你待在门外多久了?”朱学书慈眉善目的问“听了些什么话?”字字句
句却咄咄逼人、毫不留情。
“闵熹没听见什么话。”不知是不是朱玉灼的安抚起了作用,闵熹竟然能畅
然无碍地对答如流。
“没事你缩在那儿做什么?”他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胆小如鼠的
她这次不慌了手脚才怪。看她刚才惧怕的德行,这次应该会吓傻了才是。朱学书
得意洋洋地搓搓胡子,等着她不打自招。
“闵熹既然负责厨房的工作,当然得随时注意前厅是否有遗漏之处。”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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