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声嚷嚷儿子订婚了!夫妇们不相信,心想儿子一定故意骗她们、整她们,以便报复姐姐们的长舌所编的谎言。二女儿却信誓旦旦地表示,儿子是认真的,戒指也都戴上了。夫妇两人随即上五楼询问是否真的有此事!
韦秀莺比比阳台“羽翔在那里。”五楼的视野极好,他习惯躺在沙发上,吹着自然风想着事情。
黄羽翔没察觉爸妈来到他身旁,仍旧闭着眼。
“羽翔。”黄怀祖叫回他。一个月都没见面的儿子,现在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黄羽翔张开眼睛“爸、妈。”他翻坐起身“我还在想等一下要去找你们哩。”
“羽翔,思林说你订婚了,是真是假?”他直接地问,不满儿子擅作决定,婚姻岂能儿戏。
黄羽翔闲闲淡淡地站起来说:“是真的。”他斜倚着弧型的围墙“姐姐们的嘴巴真快,我尚未向你们禀告,姐姐们就代为转达了。”
“你不觉得太仓卒吗?是那位欧阳枫吗?”他这个儿子大能干自我主张也太强.连他亦无法左右。
“爸,我爱小枫,何谓仓卒!我还巴不得立即迎娶她人门呐。我明白自己没事先通知你们是我不对,但是,我不把握机会,小枫会从我身边溜走,速战速决是对付她的法宝。”
“羽翔,我们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怕你一时昏了头,下错赌注,后悔不已。”韦秀莺向黄羽翔招招手,他在沙发前蹲着.她温柔地抚着儿子的脸说:“你姐姐们从那位欧阳小姐的口中得知你以死来压迫她,就只为得到她的关心。”
乍听此事,黄怀祖夫妇失笑,根本不相信这事实,儿子是人中之龙,各方条件都是上上之选,怎需以死来威胁,这不啻是天大的笑话。
“嗯,是真的。我的长发也是为她而剪的,我视她地喜怒为前提。”他望着双亲“她还以为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韦秀莺太讶异了,儿子竟没有丝毫忸怩地承认。“她看不出你的英俊,对你没有心动过?否则你为什么会做出异常举动以博得她的注意力?”儿于的魅力居然也有不管用的一天。
黄羽翔笑得有些苦涩“很讽刺,首次爱上的女子。宛如我是位过客视而不见。”这句话涵益他母亲所有的问题。“爸、妈,小枫特殊到你们的眼光无法从她身上转移.她的心目中只有花卉的存在,我好不容易捉住她的弱点,迂回前进,才让她的心底有我的影留驻。”
“幸运的女孩。”黄怀祖作梦也没想到,身在女人堆中的羽翔,一旦爱上女子,是这般痴情狂恋,欧阳枫轻易攫取羽翔整个心的对待,终其一生。
“幸运的是我。”黄羽翔的眼神泛柔“你们见到她本人也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她的个性特殊迷人。”
看来,思洁描述的情形完全没错。夫妇俩盼望和欧阳见面,他们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父母、家庭造就了欧阳枫视富贵如无物的洒脱个性?
“既然都订婚了,怎没把她带回家让我们瞧瞧?我们还欠她一份情。”黄怀祖对儿子的眼光深具信心,能挑起羽翔的情丝,她必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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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了、我承诺她一段时间习惯于我们的亲关系,然后结婚。我改天再陪他来见你们,今天的聚会她不适合。”他那几位老姐不得不防,坏了他的大事就惨了。
“你姐姐她们没那么坏啦,她们早视欧阳枫为弟媳了。欧阳枫也真不简单,见几次面就降伏于我那四位眼高于顶、骄傲的女儿。”韦秀莺对儿子有着愧疚,因她的关系害他遭遇到可怕的事。“羽翔,你会怪我轻易地原谅你舅舅吗?”
黄羽翔拥抱母亲,采声道:“我举双手赞成你的决定,冤家宣解不家结,况且我也安然无恙。”
她抱着儿子,眼角濡湿“谢谢你,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大哥一家人收养我,这恩情我不能不报。然而你才是唯一的受害者。”黄怀祖安慰地轻拍妻子的背部。
黄羽翔为母亲拭去泪水。“我总在想,倘若没发生这椿事,我是否会遇到小枫?假如是否定,我愿经历更可怕的磨练就只为与她相遇。一得一失,我对舅舅没有任何芥蒂。”一言道尽他对欧阳枫的深情爱恋。
黄怀祖活锋一转“羽翔,你是否有欧阳枫的照片?”
“没有,但我曾偷偷为她素描,我去拿来给你们看。”他起身进人卧室。
韦秀莺偎进丈夫的怀里“抱内孙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我还以为羽翔会终生不娶,还为此烦恼不巳。”黄怀祖可没忘了黄家的传承就靠黄羽翔一人。“原来是缘分未到,老天的安排还是有它的道理。羽翔性命倏关时,欧阳枫出现了,系着红线那端与羽翔的这一端结合,成就这椿良缘。”
黄羽翔拿着一大本素描簿回到阳台“爸、妈,你们看,她就是欧阳枫。”
接过素描簿翻一看,跃在纸上的脸蛋让他们吃惊。
“羽翔,你被骗了,她已经结婚了。”黄怀祖大声说。
黄羽翔攒起眉“她还是单身呀。爸,你为何笃在小枫结婚了?”
“羽翔,你爸没说错,她结婚了,她嫁给‘娟妮国际化妆公司’的二公子。我和你爸有去参加,那是一场隆重温馨的婚礼。”婚礼邀请的客人不多,他们是其中之一,而且聂梦云拒绝媒体拍照,不想让新娘子曝光。
“聂梦云太可恶了,怎可任其太太在外骗人。”黄怀祖愤愤道。
“羽翔”韦秀莺怕受到伤害,深爱的女人已有良人,是任谁也无法接受的。
“爸、妈,你们真的确定是一模一样的人?”黄羽翔急忙问。
“嗯,而且名字也一样。喔,不是,是差一个字叫欧阳岚。真厉害,她连名字也改了。”韦秀莺说。
黄羽翔笑了起来“爸、妈,你们弄错了,那位欧阳岚绝不是小枫啦。我猜是她的姐妹其中一人。”
“你的意思是双胞的。”黄怀祖狐疑地说。
“不,是三胞胎。我偷看她的照片才晓得的。”如果那晚没偷看坠子,今日误会可大了。
黄怀祖夫妇也放下惴惴不安的心。
“好巧合,欧阳家的女孩魅力可真大。”韦秀莺心情愉快地说“仿佛生来降驯不婚族、事业成功的男人。”
黄羽翔笑而不语,欧阳枫的魅力就像陈年老酒,香浓而不醉人,待在她身旁像饮尝甘醇、浓馥的酒而不愿离开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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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魅影山庄”少了旅客的惊叫声,多了清脆悦耳的娇声。
“你们三人聚在一起话还真多。”欧阳翰吃着月饼喝着茶“讲一个晚上了,还说不完。”
“爸,我们要叙叙相思之苦耶。”欧阳芩嘻嘻哈哈地说。
“就是嘛,爸都不了解我们的心情。”欧阳枫搭着欧阳岚的肩膀“岚随夫婿在法国,少了我们陪伴的日子,她一定很无聊。”
“嗯。爸你要体会我想你们之苦。”欧阳岚佯装可怜的表情“现在把活都说完,回法国后我才可咀嚼话中滋味。“
“爱说话还不承认,还找来一大堆理由。”欧阳翰溺笑。
“爸,知道就好,干么还要泄我们的底。”三人不依地道。
“女儿们,今晚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件事,就是‘魅影山庄’结束营业,不再接受旅客的住宿。”
“为什么?”欧阳枫、欧阳芩、欧阳岚心想,结束旅馆营业,她们的生活乐趣就少了三分之一。
“你们都各自有一片天空,我也不用再为你们担心。蓟桥建议我出去旅行拓展视野,想想也对,我老人一个再活也没几年,何不趁身体硬朗走得动时出国走走。”
“爸,你辛苦地养育我们,该是享清福的时候。”欧阳芩搂着他的肩说“朴爷爷不是邀请你和他环游世界一周?”
“嗯,我也答应了。”
“太棒了。”欧阳岚陡地想到妈妈“那妈妈呢?”
“我会带着她的相片,我走到哪她跟到哪。”
“爸,那我们要计划你的行程,衣物,还要带一些葯品。”
欧阳芩、欧阳枫、欧阳岚在纸上列下一长串的必需用品。
欧阳翰意泰神闲地步出用外欣赏夜色,留下三胞胎姐妹去为他的行囊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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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
韦季亭驾着红色跑车驶时黄家的车库。停好车后,她急忙跑进客厅“姑姑、姑丈。”
客厅内都是一群中年男女。
韦秀莺拉住她的手“你爸怎没和你一来呢?”
“爸回澳洲去啦,羽翔哥呢?”
黄怀祖笑着说:“在后院烤肉。”
“那我去找他。”她旋风似地就往后院冲。
黄怀祖夫妇互看一眼,担忧倔强任性的季亭得知羽翔有所属时,能承受这事实吗?
后院比前院热闹,四对夫妇还有小孩、仆人显得和乐融融。男士负责烤肉,女士则端食喂养自己的孩子。
黄羽翔在草坪上和小萝卜头玩游戏。
“各位表姐、表姐夫。”韦季亭加入他们。
“思林,拿一四盘子、筷子过来。”黄思思拉一张椅子给她坐“季亭,我听你的经纪人说你出国了,所以没邀你一起回来。”
冰英明把刚烤好牛肉片放在盘子里端给她“季亭,来,给你尝尝。”
“谢谢表姐夫。”韦季亭对着大表姐说“我今天中午才回国的。”话语间,她的眼光有意无意地寻找黄羽翔,不好意思直言要找他。
黄思家给她拿饮料,每个人都热情招呼她。
韦季亭边食物吃边和表姐们聊天。
小孩们大喊舅舅的叫声,让韦季亭循声望向草坪上的孩子群,由于草坪故意不点灯,只有月光的照射,看不出究竟有谁在其中。
终于,她的焦距瞄准躺在草坪上的男人,是黄羽翎。韦季亭起来说声抱歉后便朝草坪走去。
黄家姐妹各叫回自家小孩,把草坪让给他们。
粘崇武小声地问老婆:“思洁,季亭知道欧阳枫吗?”
“不知道。”黄思洁搂着儿子、女儿,目光让专注黄羽翔的一举一动,暗自祈祷不会有事发生。
“羽翔哥。”韦季亭在黄羽翔身旁坐下,充满爱意地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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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亭,几时来?”黄羽翔坐起来微笑地看着她。
“刚来一会儿。”韦季亭突然抱住他说:“羽翔哥,我好想你,你受伤期间为何不见我?”
“那段日子我任何人也不想见,并不是只有你。”黄羽翔尴尬地扳开她的手“不要这样子。”
“羽翔哥,你为什么如此冷淡呢,你不喜欢我吗?”韦季亭改抱住他手臂,又再次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怎会不喜欢你呢!你就像我妹妹一佯。”他揉着她的头,那举止是哥哥疼妹妹的感觉。
“我不当你是我哥哥。”她握着他的手摇摆,撒娇道:“我要当你的新娘。最近我的心总有不祥的感觉,所以我要把我的爱意全部告诉你。”
黄羽翔拂掉她的手,站起来,语气转冷“很久前我就坦自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感情发生。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偏偏要弄僵我们表兄妹的感情,维特这样不是很好?”
韦季亭跳起来,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自小我就爱你,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当你的终生伴侣。我对追求者不屑一顾都是为了你,你一定也爱我,不然你不会对投怀送抱的女人严加拒绝。”韦季亭自恃自己艳丽的美貌没人比得过。
懊是让她彻底死心的时侯,她太偏执了。
黄羽翔垂着双手,对她的软玉温香无动于衷。“你错了.以前是我等待中的爱人尚未出现,如今她出现了,就像我生命中的圆已结合了,了却我和她的宿缘。”
韦季亭猛抬头“你骗我!”
“是真的,我和她已经私下订婚。”他伸出手指给她看。“我非常爱她,她盈满我的生活。”
韦季亭心碎地注视订婚戒指“她是谁?她比我漂亮吗?否则你不会弃我而就她,我哪点不如她?”她的泪水潸潸而下。
叹口气,黄羽翔揩去她脸上的泪珠“你不用知道她是谁,外表是主观问题没有基准不变的道理,反正她是我唯一想要、想爱的女人。”他斩钉截铁地说,不给她丝毫遐想。
韦季亭踉跄两步,捂着耳朵说:“我不要听、不要听,你是我的,我不容许别的女人他走你。”她尖叫着,旋身就走。
所有的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消失于月夜中的韦季亭。
黄羽翔立于原位,对着皎洁的月色叹气。他不得不硬下心肠打破季亭的美梦,爱情是自私的,他无法再顾及季亭的感受,斩断她自以为的爱情,她能另觅属于她的感情,如此;他和小枫的未来才不会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