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脚步声,虽然细小,可被悠长的通道无限放大,化成了一把巨槌,狠狠地敲击着方浅晴的心鼓。那心脏砰砰跳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方浅晴每走一步,心就猛烈跳动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绷紧,陷入了全面警戒状态,一旦发现异状,纤云步随时展开以便逃生。
渐渐的有一丝光线,将石道尽处照的若明若暗,方浅晴心中一松,却不敢大意,只是将脚步稍稍放快。
欧阳哲附在她身上,双臂轻轻挽着她的腰间,透过她的后背,仿佛感受到了那怦然的心跳声,鼻尖缭绕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眸中不由抹上了一层醉意。
这个女人,和她并没有多少交往,每次见了还都是吵架结束。平日虽然说话凶巴巴的,可即使到了最危险的关头,她都以娇弱身躯背着他穿过层层阻难,不曾将他舍弃过。
心中感慨,不觉稍微搂紧了她,和她初遇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小茶铺里粗劣的茶水,他原本就是喝不惯,可她却喝得很开心,还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把他等同于那些纨绔子弟。而后,他就开始找机会与她斗智斗勇,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异常开心。
穿过石道,眼前一下子亮堂了起来,视线也变得开阔了,一座布置得典雅幽静的女子闺房映入了二人眼帘。
粉红色的纱帐,罩住了一张极尽华贵,铺陈温软的花梨木大床,大床旁边有一是一张梳妆台,明亮的铜镜周围,镌刻着一粒粒如芝麻般大的翠绿宝石,纵使皇室,也不见得都有这样的奢华。梳妆台上,摆满了许多瓶瓶罐罐,一看就是女孩子家妆扮用的物品。
除了梳妆台,还有一些家具,都是做工精细,雕刻得美轮美奂。四周有几个灯龛,嵌着几盏松油明灯,外面笼着红色纱罩,将四周渲染的绯红一片。
“哇,真豪华。”方浅晴失声叫了出来,想想也真是奇怪,在一个地道的尽头,居然会是这么一间女子闺房,料想身份肯定不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居住呢。
还好屋中没有人,方浅晴赶忙撩开纱帐,将欧阳哲放倒在了大床上。自己则找了一张凳子,衣袖当作扇子,使劲驱赶脸上的汗珠。今天真的是累极了,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辛苦过。只是能救出欧阳哲,是他们这一大段时日来的心愿之一,也算是功德完满了。
只要不是见不得人的地牢私狱就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到方浅晴这副模样,欧阳哲不由打趣道:“怎么,这就安心啦,不怕有人过来查看?”
方浅晴一抬头,便瞧见了欧阳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便冷哼一声:“你放心,一看这里就是欧阳猛私藏情人的密室。现在欧阳猛不在京都,这里也没人,想必欧阳猛还没找到中意的人来金屋藏娇。”
“哎呀,方大小姐,没想到你对我这个残暴的堂哥很是了解么!”明明是夸赞的话,到欧阳哲嘴里就变了味了。
方浅晴俏脸一沉,正要纵过去教训一下欧阳哲。刚来到床边,却听他发出一声急促的轻哼声,仿佛是痛到了极处。
方浅晴脸色一变,没心思再和他闹着玩,忙俯身察看他的伤势。只见他的身躯紧紧蜷缩,如一只虾米一样躬着身子,俊美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你,你……这是怎么了?”方浅晴一时慌了手脚,一直听他谈笑风生的,虽然看到了肩膀上那恐怖的血洞,却常常会被他掩饰的假象欺骗过去,以为他其实没事。
“没……事……”欧阳哲努力抬起头来,想要冲她笑一笑,不料一股钻心的疼痛遍布了全身,他忍不住攒紧了眉头,嘴巴紧紧抿着,隐隐听到牙关相咬的声音。
巴山六鬼每隔一天都会在他身上施展一次分筋错骨。这分筋错骨不仅当时疼的厉害,过了半个时辰后,由于经脉自动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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