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大一阵子,一行商队总算在那位管事的安排下住进了一所僻静而洁净的宅子,宅子里房间不多,却也足够大家睡得舒适。方浅晴等人赶路良久,忽然能安顿下来休息几天,都觉得十分满意。
那位由花允烈派出来的管事叫范坤,忙碌了一阵子后,又来找众人禀报西尧的近况。
原来欧阳哲目下被软禁在西尧的京都,如果赶往京都还需要十来天的路程。方泓羽和方浅晴都和欧阳哲相熟,得知他被囚禁日久,都是分外担心。
方泓羽道:“范先生,要劳烦你尽早安排我们进京的事宜了。”
范坤垂首道:“一定尽力安排妥当,总要叫各位早日进京与哲亲王会面。”
洗漱完毕后,人困马乏的一行人早早进入了梦乡。方浅晴已经是在小范围内亮明了要将洛玄和花允炽花允烈收为所谓的后宫,所以一路上就不避嫌疑与洛花二人同寝。此时那二人鼻息沉沉已经睡熟,稍微有点认床的她却还在浅睡之中。
月色朦胧,几片浓云渐渐遮住了如眉弯月,有夜鸟凄惶的叫声,似乎要将长夜撕裂。
方浅晴忽然就惊出了一阵冷汗,揉着惺忪睡眼醒了。她轻轻坐了起来,靠着枕头侧耳细听,依稀听到在鸟儿惊惶的叫声中,还夹杂着婴儿凄厉的哭声。
这绝不止是一两个孩子的声音,细细的,却也是密密的,悄然连成一片。那哭声是那样绝望凄惨,让人鼻酸不已。
她喃喃低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多孩子在哭?”
忽然一人轻声接道:“想来是哪个欧阳猛的手下又在作恶了,他专吃小儿心肝啊,抓孩子去炼药吧。”
“啊!”方浅晴惊叫了起来,半夜三更悄没声息的,突然插出个声音了,吓了她一大跳。
一低头,花允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色凝重。
“你怎么也醒了,吓死我了。”
刚刚抱怨完他,只见洛玄手一撑,也坐了起来。他是最疼方浅晴的,听她吓得声音都变了,自然伸过手来,揽着她的背轻轻拍打着。
方浅晴靠到他的肩头,用手拍怕受惊的心脏,“我还以为你们都睡得比我死呢,原来都听到啦。”
花允炽眉峰一挑,面有怒意,“这个欧阳猛不除,天下的婴儿何时有个太平?这并不是泓羽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是他不管,我也看不过眼了。”
洛玄道:“是啊,范坤说京城里的细作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早点赶去想法救出欧阳哲来。如果不汇集他手下那些人,估计很难突破后宫,见到泓羽兄的父皇。”
“这个欧阳猛,实在是太恶心了,简直就不是人。西尧已经天怒人怨了,只要有人肯领头,我相信全天下的人都不会反对把这个恶人拉下马的。那些失去了孩子的父母,怕是恨不得生吃了他吧。”
一阵马蹄声渐渐近了,孩子的哭声更为清晰,仿佛就在墙外不远处。
方浅晴轰地跃起,披了件外衣就往外走。
“晴儿,你要干嘛?”
“人就在外头,你们要见死不救吗?”
“可是,我怕惊动了他们,我们不好做事。”
洛玄还是有点担心,可听着孩子的哭声,心里又猫抓似的难受。
花允炽一晃头,忽道:“不管了,救得几个是几个,我也看不了孩子就在我们眼皮底下遭殃。”
三人简单穿了外套,就往门外飞奔,一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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