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将军府,方浅晴就直奔了哥哥的书房,谁知道被藤条给拦了下来。
“王妃,将军在和客人谈事情,吩咐谁也不能进。”
“什么?我也不可以吗?”
藤条眼里虽然含着胆怯,可脸上却很公事公办,非常坚持的站在门口。
方浅晴气急了,一转头回了自己房间,呼哧呼哧直喘气。
她什么都不怕,心里就是隐隐担心着哥哥会和其他国家有什么瓜葛。堂堂正正忠心耿耿的方大将军,如果真的成了叛徒,那花允炽的江山真的完了。
闷闷不乐的呆在自己房间里,连晚饭都没去厅堂里吃,后来还是藤条差了伙房的人给她送了过来。
没什么胃口地挑了几筷子,就再也不想吃了,任由着饭菜渐渐变凉。
夜渐渐深了,方浅晴却依然了无睡意。本来想着,哥哥知道她找过他,一定会送客之后来和她说说情由的,可没想到起了更,还是不见踪影。
难道,他们真的有那么多话要谈,以至于到这么晚还在继续?
夜幕低垂,夜色深深,只见缺月斜挂于疏桐枝头,细小如眉。
方浅晴再也忍不住了,把自己打扮成夜行侠的扮相,一溜烟跑了出去。
此时,在方泓羽的书房里气氛也很是凝重,话谈了无数,却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睿王子,你真的至今都不肯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那个蓝衣人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一双眼角上扬的眸子里也失去了些微神采。
方泓羽笑了笑,侧头看着他那挫败的神色,“其实你我见面很多次了,说实话被人猜疑起来很不好。我不是说不信你,但是兹事体大,实在是不能随意就决断得了的。更何况,就算我是你说的那个身份,但自小不在西尧长大,等于是西尧国的一个弃婴,是花盛人抚养我长大的。生养之情,并不能大过抚养之情,我只拿自己当花盛国的人。”
“唉,我没想到你这么忠心于花盛国,宁可做个驻守边疆的大将,也不肯回去主持大局,成为一国之君。其实,那并不仅仅是荣华富贵之事,而是求你去挽救西尧的天下苍生。”
“言重了,哲亲王,我这里真的不方便你久留,你请吧。这样的话题,我以后都不想再提了。”
那个哲亲王长叹一声道:“并非我危言耸听,太子拥兵自重,倒行逆施,实在已经是西尧的妖孽了。他,不仅仅残暴,还听信谗言,又异乎人伦的爱好。皇上年老多病,已经没经历管理朝政了,他很是后悔当初立错了太子。现在拖着不肯退位,就是盼望着你能回去,立你为新君。你要是不肯出来,恐怕太子总有忍耐不住的那一天,那时候,可能连皇上都会有危险。”
“是什么异乎人伦的爱好?竟能这样天怒人怨?”
“他听信邪教唆使,认为吃幼儿的心脏会让他益寿延年,增进功力。这几年来,国中百姓家家自危,经常会失踪出生不久的孩子,其实,那就是邪教中人所做,取了孩子的心,入药给太子进补。”
方泓羽饶是久经沙场,见识过最惨烈的战场,看过无数残肢血腥,听闻此言却也经不住寒噤了一下,吞了一口吐沫。一种恶心的感觉从胃部升起,面色微微发白。
而屋顶上,刚刚过来趴着偷听的方浅晴区却再也忍不住,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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