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小筑,是花允烈特地送给柳飞的幽静院落。为了配合他的名字,院中种植了成行的绿柳,还开凿了一个人工湖泊,水面映柳,柳枝拂水,极有江南韵致。
柳飞不在戏班子的时候,就会来此地小住几日。花允烈爱煞他在柳树下,水池旁,轻拨琴弦,曼声低唱,心里就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向往。
本来,今天这样的情形柳飞很不愿留在王府,毕竟他也不能出席那样的场面。一再说回戏班住几天,可是花允烈死活不肯,他只能叹息作罢,一整日躲在房中,虽然心知是无奈的事,可还是有些怅惘。
今日是洞房花烛夜,再怎样,烈也会留在新娘身旁吧。是皇上的赐婚,总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袅娜地起身关上房门,正待吹熄蜡烛就寝,却听得门被猛烈地敲响了。
“谁?”这时候,还有人来?那么大声的敲门,胆子也够大的。
“小柳,开门,是我。”带着浓浓醉意的声音,分明来自那个本以为不会在此出现的人。
“天哪,王爷!”飞扑过去打开了门,人就被粗鲁地揽进了怀里,一个带着酒意的吻直落到他凉凉的薄唇上。他欲说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那一吻的缠绵,那一吻的纠结,那一吻的热烈和渴求。柳飞觉得自己的神智被抽离了,只能浑身热血翻涌地迎合他,抱着他坚硬的臂膀,回应着,唇齿相依。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季节,两人才从呼吸困难的状态中醒来。
柳飞抚着自己微微疼痛的唇,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的烈:“你怎么能来?现在的你,不是应该陪在新娘的身边吗?”
那语气是婉转的劝说,还是酸楚的吃味,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花允烈不语,浓黑的眸子直直盯着他。柳儿要睡了?外衫已经除下,只穿着浅绿色的薄长衫,腰间系着条素净腰带,衬着那一段魅世的风流,就如一枝初春的嫩柳。
在他看来,此时最先要解决的,就是那根讨厌的腰带。只需轻轻一抽,柳儿就会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为他所拥有。
柳飞看懂了他的眼神,他红着脸后退了一步,“不,王爷,不行,不是现在。”
酒精烧红了他眼底,他不爱听柳儿的“不”字,他才不管什么大婚,那是为了皇兄才妥协的,那个女子本就与他无关。
“王爷!”惶恐中已经带着喘息的声音,“别!”
“嘘,柳儿,你别说话!”温柔而彰显他专属的口气,告知他绝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
浅绿色的帐幔,浅绿色的卧具,那是柳儿最喜欢的颜色。
人儿被轻轻扔到了柔软的床上,还不及翻身,细密温暖的吻从脖子,肩背,而徐徐向下。
“看你还敢假模假样给我讲大道理!”
不如,就此沉沦吧,那又如何?
烟柳小筑虽然春光烂漫,情意绵绵。那正宗洞房内,却冷冷清清,只有粗大的龙凤花烛在嘲笑着形单影只的新娘子。可更为讽刺的是,桌上赫然有四个吉祥果子的小碟,摆满了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代表着早生贵子的寓意。这个对方浅晴来说,不啻是个笑话。
谁和谁早生贵子?那人洞房都不进,难道和柳飞生去?除非公鸡能下蛋吧!
方浅晴填饱了肚子,静下心来,忽然觉得自己的遭遇很狗血。穿到了一个绝世美女的身上,该是人见人爱的主了吧,可是风光嫁到此处,那个新郎官却半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把她给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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