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终于把头转向了曹仁和曹洪:“二位将军皆为良将之才,却不知后方钱粮盐铁蓄聚之艰!在下只说若是兵无槊具,又与虎狼无爪牙何异?你们征战在外时,难道让部下只用寻常的棍棒去和敌军厮杀搏命?真要是那样,又将会有多少的将士枉死在阵前?”
曹仁和曹洪不敢吭声了。
曹操这时也忍不住插了话进来:“子孝、子廉,你们都是孤之亲族,子廉你更是对孤有让马之恩,孤本不应该如此喝骂于你,但现在孤对你们说几句心里话。孤为什么会器重于义浩?就是因为他胸中之才可以令孤再无钱粮盐铁之忧!
“秦人以急谷而兼天下,孤若钱粮充沛兵强马壮,又何愁天下不定!?想孤初时不以他为意,而文若却再三对孤言及义浩可比萧何。结果如何你们也看见了,去秋许都获谷多少?一百七十余万斛!两年之内孤但有征讨,无有粮草之忧!这样的人才又岂能不重用?
“别说他这次是蒙了冤屈,就算他真的是贩运了私铁逃了些税,只要不是行之太过,孤都会容忍下来!此等贤士孤正当重用,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是你们把这件事给捅出来!如果只是你们暗中禀报于孤还好,孤暗中对你们解释清楚也就是了,可是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先禀我,偏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奏请!?你们说,现在要孤如何是好?杀陆仁吗!?”
曹操也真的是气坏了:“你们几个,真的是给孤惹来了天大的麻烦!子孝、孝先,你们只是为明正法纪,孤不怪你们,孤只骂子廉。你一意报复义浩,又怕孤会姑息于他,所以才会请孝先在今日众人之前奏请于孤,子廉你以为孤看不出来吗!孤现在真的想把你推出去斩了!做事也太不知轻重了!
“三万斤的上等镔铁,这能够打造出多少槊具了?而且这还只是开了个头,若是每年都能从袁绍那里购回这么多的镔铁,孤这里能省掉多少的事?可现在到好,被你们这一闹,这铁还能买回来吗?子廉,你家境甚丰,那你给孤去买回来啊!?”
曹仁与曹洪的脊背上冷汗直冒。
郭嘉一直没说话,但这时终于开了口:“买不到铁以充军备或许还是小事。这一类的事,义浩这小子一向都很有办法,只要有他在,就不怕解决不了。可是……二位将军,你们知不知道义浩他虽在明公的帐下效力,却一直都是很想辞官返乡的?主公为了留住他,前前后后已经动了不少的心思了,可现在到好,直接就让你们给赶走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出来,曹操的火气腾的一下又冒了上来。这是案头的简椟刚才就扔完了,不然曹洪还得挨上一下。
可郭嘉这时却还在火上浇油:“各位不妨想想,自义浩请命屯田之后,主公可曾再为粮草一事担忧过?许都新建之时,就是义浩在濮阳屯田大收并送至许都听用,使得前前后后从未有过钱粮不济之事。有他在后面帮主公和各位将军屯田蓄粮,主公和各位将军在征战之时便可无有后顾之忧,可现在嘛……”
曹洪没敢说话,到是曹仁迟疑道:“这……在下愿去将陆先生请回来。”
“屁话!”曹操火了:“拜汝二人所赐,义浩他是因罪而罢官,最后含恨而去。刚才那么多人看着,事情又闹得那么大,又怎么可以轻易就将他官复原职?传扬出去,岂不是变成了孤只是作了个样子欺众?回过头来,众人会说孤执法不明而人心离散!人心若散,那孤还做什么大事!?”
郭嘉笑了笑道:“这都没什么,地也不是没了义浩就种不了,另选他人代之也就行了,最多也就是没义浩能种得那么好而已。不过这样的贤才,今日里含恨而去,若是投在了其他的诸候之下又会是怎样?在下还得提醒各位一句,义浩这小子可不是只会种地,他胸中的见识也颇有过人之处。而且他久在主公麾下,对主公军政之事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却也是知之甚详。若是他与一怒之下改投到了主公的死敌麾下……”
众人的脸色当时就都是一变,曹操则阴晴不定的向郭嘉道:“奉孝,你是在劝孤把义浩……”
郭嘉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在下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说实话,主公忘了义浩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比如当初的濮阳一战,我们都以为义浩必死,可义浩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吗?在下说句难听些的话,想杀他不见得就能杀得了,而且一但对他动了手,只会真的把他逼得与主公作对,不智。而在在下看来,现在的事也并非没有挽回的余地。”
(老陆还是丢了官,诂计又有人会说很虐主,呵呵。无耻求票、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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