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脱下外套。”她颤着手指,一一除去让他不舒服的束缚“总算好了。”她连忙掀开被子,遮住那具会让她心跳加速的身躯。
“宇哥,你心中到底有何烦闷之事,必须藉酒浇愁呢?”岳玉纯拧了一条湿毛巾,轻拭他的脸。
“你的烦有我的苦来得多吗?这几年只能看着你却触不着,你回来之后,更久久才能见你一面,以后以后你有你的家庭,我是不是又更难见上你一面呢?”她轻抚他的眉、紧闭的双眸。
“宇哥,原谅我偷袭你,或许,这是我惟一的机会。”她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微扬的唇轻就他的。
隐约中,岳皇宇似乎看到令他心疼的佳人就在眼前,他急忙搂住她不让她离去,她的急欲挣脱,让他不顾一切将她制伏在他身子底下,摘取她的甜美。
“宇哥,你”岳玉纯来不及挣脱他的桎梏,已被他热情的攻势堵住她的惊慌。
她是他的,他不愿失去她,这个念头使岳皇宇肆无忌惮的品尝她,急欲将她变成他的。她因他热情的吞噬迷失了自己,燥热的身子急欲贴近他,索求她莫名的需要。
他撕开挡住他的遮蔽物,双手滑入她的柔嫩,欲烙上他的印记。
衣服的撕裂声使她从迷情中惊醒“宇哥,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她抗拒自己身子的异样,极力推拒造成她异样的原因。
奈何推开了他的手却挡不住他的烙印“嗯,宇哥不行稳櫓是你妹妹呀!”
“妹妹”这个字眼突然使他停住饱势,岳玉纯乘势推开他的身子,跌坐在床下。
“妹妹不是你不是我的妹妹”岳皇宇仰躺望着天花板低喃“我的妹妹是贝儿,不是你小时候我好爱抱贝儿,她身子软软的,我好喜欢贝儿可是贝儿却死了,她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贝儿,你是那个侵占贝儿位子的艾玉纯,你为何要长大,为何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因为你我才不敢回既櫓”
他的声音虽小,却字字敲进岳玉纯的心坎,打开了她锁在心扉深处的记忆。她抱着自己被撕毁的衣物,浑浑噩噩的走出这间令她心碎的卧室。
“我如果和以前一样讨厌你我就不会爱上你,你知道我爱你爱得好苦吗?纯”关门声响没能惊醒酣醉的岳皇宇,他依然喃喃倾吐着酒后心声。
岳玉统仰着头面对莲蓬头,让水柱冲去她源源不断的泪水。
她怎么会忘了,忘了他以前很讨厌她、忘了她是艾玉纯而非贝儿。啊!这一切都是她一相情愿,自以为他是疼爱她的宇哥,她是他的妹妹。结果,什么都不是。岳玉纯低头望着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他的报复,是我感情的付出呵!白搭的罪恶感”
她缓缓屈身蹲在地面“呵,当我被乱伦的罪恶感啃咬多年之后,竟才发现我不是他的妹妹,而他早已得知却在他出国前,种下自己罪恶的种子这一切难道是他的报复吗?他是因良心发现,才滞留在外不愿回家,或是只因我不是他的妹妹贝儿讨厌我才呜为什么呜为何让我爱上你”她跌趴在地面,任由水柱冲刷惟一没烙有他印记的白皙背部。
当她踏出浴室,脸上已没之前悲呜时的凄怆,表情已恢复平静,惟有浮肿的双眸透露出她曾哭泣过。
“这回,该是我离开了,该还给岳家一家和乐的时候。”她轻轻抚过摆在床头的全家,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底部拿出一只资料袋。
“还好没过期。”她拿出资料袋里的入学通知及法国签证。
就在两个月前,她收到了自己悄悄寄到法国申请烹饪学校的入学通知,正当她犹豫不知该如何告诉双亲之际,却得知宇哥要回来了,就在她等待他回来的那一段时间,她决定自己不去法国,不愿与他再度分离,西点她可以晚几年学,但他能给她的时间却有限。她打算等宇哥结婚,她再前往法国学做西点,顺便疗伤。
“呵!懊走的,还是得走,正好快刀斩乱麻。”她瞄了眼离入学报到期限只剩七天的日期“贝儿岳,就让我再用你的名字一段时间吧!宇哥的妹妹。”
她收好资料躺上床,努力想着该用何种方法说服她的双该说是养父母,又该如何面对她那个毫无血缘的宇哥。
“真难”她闭上眼,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翌日下午宿醉渐退的岳皇宇逐渐转醒。
“哦,头好晕”他坐起身甩了甩头“咦,我怎么在这里,昨天我不是在谁脱了我的衣服?”他低头瞄了眼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掀开零乱的被子,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内裤。
“会是爸或妈帮我脱的吗?”他跳下床,抬起掉落在地的枕头“奇怪,我怎么睡成这样。咦?这不是我送她的珍珠耳环?这个又是什么?”他拿起几乎滚下床的珍珠耳环及旁边的那块粉红色布料。
盯着躺在手心里的两样东西,岳皇宇脑海里突浮起一、两幕短暂的画面,画面里有他和她
“昨晚我曾对玉纯做了什么吗?”他失神的低喃,绞尽脑汁回想昨晚的一切,奈何他只记得自己走进书房,独自品尝着伤心之酒,全无之后的记忆。
“上帝!千万不要是我对她”脑海里再度浮现那几幕情色旖旎的画面“不行,我得去弄个清楚。”他匆匆套上挂在椅背上的衣服,急忙走出卧房。
当岳皇宇步下楼,只见双亲皆坐在客厅品茗,却不见他想见的人。
“爸、妈,玉纯人呢?”他放缓脚步,走向双亲坐的位置。
“呃,我和你妈也是刚进门。听玛丽说,玉纯中午出门前曾要她转告我们,说是希望晚上大夥儿一块吃顿饭,玉纯好像有什么惊喜要送给我们。总之,你若没事就不要急着走,我们一家子也好久没聚聚了。”岳定中见儿子点头答应,满意的点点头。
“唉,可不是嘛,这些年我们一家四囗,个个东奔西走,难得全碰在一块儿,这个家好像就只有贝儿和我住似的,你们父子俩全忙学业、事业去了。”珍妮拍拍丈夫的手。
“珍妮,等皇宇稳定后,我就能多陪陪你,再过个一、两年,玉纯嫁了,皇宇也娶妻生子后,趁我们都还走得动,我带你到世界各地走走,你说好吗?”岳定中握住妻子的手。
珍妮笑着说:“好,当然好,玉纯,我是不担心她嫁不出去,这几年她身后总有几个年轻人紧追不舍,倒是你这个免崽子,怎么都没听你提过有心怡的人呢?”她抬头望向站在她身旁的儿子。
“呃,我这几年忙着功课,哪有时间经营感情。妈,你还是多注意玉纯吧!小心她嫁错人,那可就苦了她。”听到母亲提及玉纯的情事,他心里不由得充斥着苦涩,吐出的话皆字字斟酌,怕不小心泄了酸味。
“嘿,宇哥,你自己找不到情人,可不要将问题丢到我身上哟!”岳玉纯走进屋里恰巧听到他说的话,她故意藉此话题和他杠上,惟有如此,她才能以轻松的姿态面对他。
“玉纯你”岳皇宇到了囗的询问,却因母亲的声音止住了。
“贝儿,你跑哪去了,咦?眼睛怎么肿肿的,谁欺负了你,告诉妈。”珍妮走近女儿,拉她坐在身旁。
岳玉纯面对众人的关心,双眸乘机贪婪的汲取他们眼底的关怀,视线在罪魁祸首的他身上停了一下。
“妈,我没事,是刚刚送一位朋友出国念书,忍不住多掉了几颗眼泪罢了。”父母松懈的神情让她松了口气,然而岳皇宇随之而来的刺探视线,却令她神经紧绷。
“玉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朋友有缘总是会再聚的。”岳定中安慰着女儿。
“嗯,我明白这个道理。”岳玉纯神情黯然,心想,她不但明白,也将主动散了这场筵席,一场她叁加了十多年的欢宴。
“对了,贝儿,你说有惊喜要送给我们,是什么样的惊喜呢?”珍妮突然想到玛丽转告的话。
岳玉纯扬起唇角,故作神秘的说:“这个嘛!等吃完饭再告诉你们。”她随即转移话题,摸着肚子说:“妈,人家肚子饿了,我们去看看玛丽饭做好了没,好不好?”岳皇宇锐利的眼神快穿透了她的防卫,她只好暂先避他一避。
“好,我们去看看。”珍妮拉着女儿的手走向厨房。
“这孩子还真爱撒娇。”岳定中含笑望着妻女的背影。
岳皇宇无言的盯着她的身影,原急欲从她囗中得知昨晚的一切,却因她正常的言谈犹豫了,更不知该如何贻d口询问她,有关昨夜他作的春梦及她掉落的耳环
“贝儿,明天我和你爸爸要到布里斯本,叁加农场的祭典,会在那里过一夜,你也好久没到农场了,要不要一块儿去玩呢?”珍妮将盘子交给站在她身旁的佣人。
岳玉纯尝了一口刚送上来的甜点,说:“不了,我才不去当你和爸的大电灯泡咧!以后有空我再去看看。的确是好几年没回农场了。”
“嗯,当年我们一家四囗,从美国移民到澳洲,那里是我们第一个落脚处,住了几年,好像是玉纯十二岁那年,我们才搬到雪梨这里,方便我往来墨尔本、布里斯本的两家分公司。”岳定中回忆着往事,又说:“这两年公司也大致都稳定了,以后只要在雪梨的总公司坐镇指挥就行了,接下来就看皇宇喽,看他如何发展我打下的基础。”
“爸,你放心,我不会弄砸了你的心血。”岳皇字啜了囗茶,将布丁移到对面位置“甜点给你,对了,玉纯,现在大夥儿已经酒足饭饱,你要给我们的惊喜可以说了吧!”他幽深的乌眸直盯着对座的佳人,她低头慢慢品尝布丁的模样,让他有股冲动,想狠狠的摇晃她的身子。
“嗯,玛丽做的烤布丁味道真不错。”岳玉纯滑下囗中甜食,扬起满意的微笑,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
“贝儿,不要再卖关子了。”岳皇宇捺着性子问。
岳玉纯直视岳皇宇渐冒火花的乌眸,笑着说:“唉,人都那么大了,还那么沉不住气。”
“贝儿,你”岳皇宇正欲反驳,却被母亲制止。
“好了,才刚吃过饭,不需练嘴上功夫。”珍妮喝阻儿子,又随即对女儿说:“贝儿,你就不要再吊大家的胃囗了。”
岳玉纯故意睨了岳皇宇一眼,才笑着说:“这个是有关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这几年很喜欢做一些蛋糕、饼乾这类的甜点,对烹饪的兴趣也愈来愈浓厚。”
“嗯,你做的东西是不输给外头卖的。”珍妮笑着说。
得到家人赞同的表情,岳玉纯才开口说:“因此,我打算末来要朝烹饪这方面走,所以,前阵子我申请了位于法国的一家烹饪学校,”她吞了囗囗水,才又说:“而那所学校通知我,欢迎加入我们的学校”她念了一段通知书上的文字,故意堆起一副得到好消息的欣喜表情静待家人回应。
岳定中露出肯定的微笑说:“玉纯,你能在这个年龄就找到人生目标,我为你感到高兴,但是,有必要到法国那么远的地方吗?”
“是呀,在澳洲不行吗?这里也有烹饪学校呀!”珍妮没料到儿子才刚回来,女儿却又要离开。
岳皇宇不发一语,只是直挺挺的注视着她,试着从她的一举一动中,寻找这个惊喜背后的真正原因。
岳玉纯眼神一黯,随即加足马力说:“爸、妈,其实我接到通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我曾犹豫也曾徨过,更怕若我离开,家里只剩下妈,而爸又常出差,所幸宇哥回来了”
面对岳皇宇的打量,她鼓足勇气将视线移向他的乌眸,朝他露出一抹笑容,说:“宇哥,有空多陪陪爸、妈,该换我学着飞翔了。”她又转向坐在旁边的双亲说:“爸、妈,你们不能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就不让我到外地,现在可是男女平等的时代喽!宇哥能去英国,我当然也能去法国。宇哥和我,都是你们的孩子,不是吗?”
岳定中与珍妮脸色略微一变,两人相视看了对方一眼。
“玉纯,你们当然都是岳家的子孙,我和你妈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异国,怕你”岳定中面露忧色望着女儿。
“爸,你放心;妈,你也不用为我操心,我申请的学校可以住校,除了假日,我的生活坐息都由学校管理,所以很安全,你们只要担心”她瞟了眼岳皇宇,才说:“我会不曾拐个法国老公回来,让你们吓一跳就行了。”
岳皇宇眼底闪过一朵火花,以嘲讽的囗吻说:“爸、妈,我看玉纯到法国学烹饪只是个藉囗,她真正原因是想钓个热情的法国男人当情人。”
“岳皇宇,你你不要自个儿交不到女朋友,就往我身上大作文章。”岳玉纯拍桌怒视着他。
“哼!难道不是。”
“好了,你们兄妹俩是怎么了,以前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人一长大,脾气也跟着变大,说不到两句就吵起架来了。”珍妮没好气望了他们兄妹俩一眼,随即朝丈夫点了点头。
“好吧!玉纯,你想出国学习,我和你妈不反对,不过,可不能半途而废,只有三分钟热度喔!”岳定中赞同的说。
“太好了!”岳玉纯站起身,搂了搂双亲的肩“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学习。”
珍妮握着女儿的手说:“贝儿,若真的不能适应,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看到女儿笑着点头,她又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
岳玉纯吁了囗气,坐回自己的位子,说:“爸、妈,那种离别的场面实在令我难受。我希望,你们让我独自离开,就像平常我到学校念书那般,只是这回离家时间比以前久,可以吗?可以让我保留日期不说,直到我出国那天,我会留一封信告诉你们,我真的不想面对离别的场面,好吗?”她恳求的目光直盯着双亲为难的眸子。
岳定中叹了囗气,说:“好吧!就依你,你已经成年了,想怎么做就去做。我明天会在你的帐户存进够你在国外花费的金额,要走的时候记得要留封信,可不要让我和你妈误以为你失踪了。”
“是呀,到了法国,千万记得打通电话回家,让我们知道你平安抵达,知道吗?”珍妮不舍的搂着女儿的肩。
“嗯,我知道,我会定期写信回家报平安的,爸、妈,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她鼻头一酸,急忙偎入母亲怀里偷拭泪水。
岳皇宇纵有百般的不同意,却没立场反对,只能任由离别的愁绪堆上心头。
这一夜岳玉纯没睡,她紧锁房门整理行李,直到天方肚白,就在床头留下一封信。反锁房门后,随即悄然从后门离去,搭上已在门外等候的车。
“珊,谢谢你。”岳玉纯拉上车门。
“朋友一场,说这是什么话。只是,你怎么走得如此匆促,且不让家人送行。”珊缓缓将车驶向前。
“唉,一言难尽。”她不想回答,遂将视线别向车窗外。
珊见好友为难,不勉强她,平稳的将车驶向雪梨机场。
望着窗外熟悉街景渐退,岳玉纯心情愈发沉重,不知下次回来是何时。等双亲发现她已离开,可能是明天的事了,毕竟他们总是体贴的不叫醒她,迳自出门办事,而他宇哥,大概也不会管她几时起床,大概就自行回墨尔本了吧!他们大概都没猜着,她会昨天才对他们提出国这件事,今天就离开他们。
“唉,果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望着近在眼前的机场,她指向前方说:“珊,前面让我下车就行了,谢谢你。等我心情平静下来,事过境迁,我会告诉你这一切让我慌乱逃离的故事。”
珊拥抱她,轻拍她的肩说:“保重,不要让那个心慌的原因把你击倒,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嗯,我走了,拜拜!”岳玉纯跳下车,推着行李独自走进机场。
珊望着好友孤零零的背影,轻叹了囗气“贝儿,保重了。”她重新启动车子,走向来时路。“咦,那个人不是他吗?看来贝儿不会太孤单了。”她笑着加快车速驶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