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暗地里忍痛用玻璃片割绑在手上的麻绳。
张至中见他的肉票仍然一派镇定的模样,心中大为不满,他蹲下身抓起夏宣的领口,用力甩了他两巴掌。
“哈让你细白的双颊留下我的手印,你说好不好呀!”他用手指轻轻画过夏宣的脸颊,然后出其不意的甩了他一巴掌。“嘻没想到没戴眼镜的你,眼睛还真大的不象话。”他盯着夏宣怒眼瞪视的双眸,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快感。
“可惜,你不是女人,不然就可以解解闷。”他见夏宣曈孔里一闪而过的恐惧,不由得想整整他。“不过瞧你一身细白嫩肉的,嘻倒也是可以把你假装是女人,嘻”他的手用力一扯,把夏宣的榇衫撕破了。
张至中见他的人质终于惊惶失措,心中不由大乐,动手将他的衬衫整件撕下来。
夏宣被他的动作挑起心中的恐惧,不行,绝不能让他发现,他设法翻过身将背对着张至中,这一动压在身下的手突然一阵刺痛,被数片玻璃刺入,手上捉的玻璃片不由一松就掉了。
“哈你也会怕呀!来呀!让我们亲热一下嘛!我可没玩过男人哦!让我试试嘻”他的手放在夏宣的背上用力撕破最后的障碍“这是什么鬼东西,那么难撕。”他将手上的那块布丢到一旁。“嘻终于可以坦诚相见了,嘻”他伸手欲扳正夏宣的身体,浑然不觉有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他。
“吼”突地,一只白狗扑向他停在空中的手。
“哇哪来的狗?”张至中身子连忙站起来倒退好几步,两眼小心盯着眼前的狗,用另一手捂着被咬伤的手。
张至中脚步才轻轻移前半步,就听到白狗的低吼声,连忙将脚缩回来“好吧!那小子就暂交你保管。”说完身体慢慢往后挪,见白狗只是盯着他,没发出怒吼声,随即放心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坐回椅子上。
要不是那只白狗的体积庞大,自己早就把它踢到山脚下,哼好汉不吃眼前亏,张至中心中忿忿不平的想。
白狗宛如保护夏宣似的,毛绒绒的身体紧挨着他的背,两眼目露凶光瞪视张至中。
“你这只畜牲,我又跟你没仇,竟然咬我的手吸还真痛”他低首看自己的伤势,眼睛还不忘瞟白狗有无动静。
夏宣只知道凉凉的背顿时暖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不可乱动,否则张至中他会,奇怪,怎么头愈来愈重?
此时,屋外一名男子从张至中的背后悄悄的靠近
“砰!”男子的手刀使张至中昏倒在地上。
“宣儿”他看到白狗身后躺着一个人,随即走过去。
白狗见该来的人终于到了,立即起身走向屋外。
夏宣恍惚听到有人呼唤他,但却无力响应,坠入一片黑暗中。
斑亚逸走近躺在地上的人,解开他的束缚,扶正他的身子。
“宣儿”他赶紧探夏宣鼻息,微微的呼吸令他暂且宽心,扶起他的身子,一件残缺的背心从夏宣身上滑落。
斑亚逸双眼随着障碍物的滑落愈瞪愈大“天呀!没想到真的是”他此时才注意到夏宣雪白的肌肤伤痕累累,连忙抱起夏宣离开这里。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高亚逸用车上的行动电话通知先锋小组善后。他不时瞟照后镜观看后座的人有无状况“宣儿,没想到你居然是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不禁为这个发现雀跃万分,却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宣儿,撑着点,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同时,红小君将手上的册子放入木箱中,一挥手,白狗忽现在她眼前“白,谢谢你,我得到医院探望他们。”她见白狗点头,马上推门而出。
急诊室外的走廊上,欧阳华和红小君面色凝重,坐在靠墙的椅子上,高亚逸则是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欧阳华未曾见过高亚逸这一面,而最近他的喜、怒、哀、乐全与急诊室襄的夏宣有关,看来他这回真的陷人情沼中无法自拔了,可是夏宣是男人呀!
并非欧阳华对同性之爱有所歧视,而是高亚逸的身分太特殊了,他必须扛下“高乔集团”这个大包袱,不容许他有异于大多数人的举动呀!欧阳华担忧的注视好友着急的模样,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
“go.ya,你不要走来走去,看得我头昏眼花。”红小君被他的举动搞得精神紧绷,受不了的出声制止。
斑亚逸看了红小君一眼,无言的坐下来,他双手紧握放在膝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心中频频吶喊,上帝,求求你,把宣儿还给我,不要那么快带走她,宣儿是我寻觅了三十年才找到的另一半,不要这么快就让她消失了。
此时从急诊室大门走出来一位医生。
“宣儿她怎么样了?”高亚逸急忙跑过去询问医生。
“她目前暂时脱离危险,头部的伤还要观灿邺十四小时,才能确定有无脑震荡,受伤部位还有胸口肋骨断了两根、皮肤有数十道玻璃割伤”他从家属眼中看见了常见的愤怒、心疼情绪,遂安慰说:“除此之外,她并未受到凌辱。”唉!
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有多少人能躲过此劫
“凌辱”欧阳华目瞪口呆不解医生为何蹦出这个字眼,难道张至中有此特殊癖好吗?
红小君见他那副呆样,忍不住用手敲他的头“呆子,夏宣是女人。”说完她随即跟着高亚逸去探望夏宣。
“女人?!”他何时变成她,欧阳华一愣一愣的独自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发呆。
斑亚逸坐在病床边,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夏宣,原本白皙的肤色此刻却青一块、紫一块,见她无助的躺在病床上,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伤。
见夏宣不安的皴着眉头,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另一手则握住她一截露出纱布外的手指头,低首在她耳边说:“宣儿,不要怕,没事了”
昏睡中的夏宣似乎感应到高亚逸的话语,脸上浮现出安稳的睡容。
红小君见状放心说:“有你在这儿,夏宣似乎也能安心休息了。”
斑亚逸没回头,径自对背后的人说:“我在这儿就好了,你们俩先回去吧!”
他看着夏宣的眼神里充满柔情蜜意,视线不舍移开,好像永远看不腻似的。
“走吧!我送你回公司,go.ya现在眼里只容得下他的宣儿。”欧阳华扯一下红小君的衣服“好吧!把这个空间留给他们,我都快被满屋子的深情给淹没了。”红小君和欧阳华相视而笑,转身离去。
许久,夏宣的手指动了一下,睫毛轻颤,高亚逸见状,神情喜悦的频频呼唤“宣儿”
夏宣一张双眸,眼底映着高亚逸憔悴的脸孔,她忍痛举手触摸那张常在睡梦中浮现的脸孔“页的是你”她眼角轻轻滑下了一颗颗的泪珠。
斑亚逸神情激动,轻握住她的手“是的,我就在你身边,一切都过去了。”
他伸手拭掉她的泪痕。
他知道了,知道她是女人了,夏宣看高亚逸深情的凝视。温柔的动作,几乎可以肯定他知道了。
“宣儿,你骗得我好苦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女人呢?害我差点儿失去了你。”他俯首轻触她的唇,确定她是真的,是他失而复得的宣儿。
夏宣脑海里突然浮现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幕“张至中他有没有”她神情慌乱、眼角湿润。
“宣儿,不要激动。”他安抚她挣扎的身子“没有,他来不及做现在他还以为你是男人,真的,我没骗你。”他轻抚她的额际安慰她。
“真的你没骗我?”
他的唇覆住她的,像是给她保证似的停留了许久,他怕伤到她,眷恋的轻舔她的唇,才依依不舍的移开。
“宣,我不会骗你,也不用骗你,就算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依然是你,依然是我深爱的宣儿呀!你忘了那晚了吗?就算你是男人,我对你依然不变,你忘了我告诉你”他不厌其烦重述对她的情意。
夏宣意乱情迷的望着他,望进他毫不掩饰的眼底,听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轻诉情意,不由得醉了,不久就坠入睡梦中。
然当她再度睁开双眸时却不见高亚逸,以为刚才他的出现只是一场美梦。
“你醒了呀!”红小君见她失望的神情,笑了笑说:“在找你的心上人呀!”
“没有啦!”被说中心事的夏宣,不好意思盯着天花板看。
“你的心上人不在那儿呀!”红小君见她红着一张脸,才放过她说:“go.ya已经一天一夜不曾阖眼,我教他回去休息一下,顺便梳洗一下,才能呈现最好的一面给你看,他才勉为其难的离开。”她拿起沾水的棉花棒轻擦夏宣的唇“他还千交代万交代,要我好好仔细的看好你、照顾你,我可是再三向他保证,他才放心的回去。”
原来那不是一场梦,一股暖意悄悄占据了夏宣的心头,情绪平稳后,她才想到公事“公司呢?还有张至中呢?”
“你放心,公司目前还没啥大事,张至中他已经被捉到警局了,听说他是被五花大绑的去在警局门口,而且身上还伤痕累累。”她见夏宣疑惑的眼神,遂解释说:“张老贼身上的杰作是go.ya下令要先锋小组做的,那天”她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一一告诉夏宣。
“原来他是‘高乔’的少东”她没想到高亚逸竟然是闻名全球的“高乔”
接班人,而自己不过是个父母不详的孤儿,如何能配得上他呢?她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陷入自卑情结中不可自拔。
天呀!看她那副模样,好事又得多磨了,红小君叹了口气,无奈的望着夏宣。
“叩叩”敲门声才响完,病房的门便被人推开来。
“唉!你怎么又回来了?”红小君神情讶异望着一身轻爽的高亚逸。
“我回去睡不着。”他简单解释后,匆匆走向夏宣。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吧!”多和她培养感情,省得我庥烦,红小君心里嘀咕着,她走近高亚逸身旁扯他衣角说:“go.ya,那里有活动床,如果有需要休息你可以打开使用。”她比了一下靠在墙角的东西。“我先走了,拜拜!”她轻轻阖上门。
“怎么不休息一下呢?”夏宣盯着高亚逸布满红丝的双眸。
“没看到你,心里老是不踏实,无法安心休息。”他温柔盯着她。
唉!他的深情自己该如何回报,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望着他“你打开活动床,在上面躺会儿吧!”
斑亚逸乖乖听话的去搬活动床,那模样就像个跳入爱情漩涡里的人,他把床并在她的床边,满意的跳上床躺下,盖上毯子后伸手握住她的手,两眼凝视夏宣,没一会儿睡意就侵袭了他,进而满足的坠入睡梦中。
夏宣视线移向自己依然被他握住的手,再盯着他疲惫的睡容“唉!自己该如何响应呢?又有资格响应他的深情吗?”
过了许久,她带着一连串的怎么办进人了不安的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