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替长龄抱不平。
“唉!”蔚楚叹了一口气,好人难为。如果当初他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出现,打死他都不可能将水涵带在身边。“我一直纠正她想以身相许的作法,可她就是不听,每次只要提到这个问题她便哭闹不停。你也知这我最怕女人哭,所以事情才会拖到今日。”
巧娃终于放心了,既然蔚楚对水涵一点意思也没有,那事情就好解决。“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结果。”
蔚楚听到巧娃要帮他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样水涵才不会将矛头指向他,否则来个泪水大淹颐亲王府,他可是吃不消。
不过,巧娃自幼跟着依云一起长大,在个性方面深受依云的影响。依云娇蛮、任性,得理不饶人的个性,他可是领教过,看来水涵和巧娃之间有得斗了。
“她身世凄凉是个可怜人,巧娃,你不要伤她太深,只要能打消她以身相许的念头就可以。”蔚楚开始为水涵感到忧心。在他眼中,水涵总是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他忽略她的本性,何况他对女人的善变根本不了解,女人要是一卯起脾气来,是十分吓人的。
“哈!她会可怜?那是在你面前。她狡猾凶猛得很,象一只野猫随时都有可能抓伤人的。”巧娃嗤之以鼻,因为水涵早已对她下了战书,但他不知道而已。
由于水涵脚伤无法出房门,而巧娃也懒得理她,因而彼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
蔚楚以为事情会以单纯、干利的方法解决,谁知,活泼调皮的依云和夫婿赵孟渊竟然由驻守的边关回京了。
这下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哥哥我回来了!巧娃我回来了!”
依云先声夺人,兴奋的声音从府外传了进来,使得在大厅里沉思的巧娃精神为之振奋。想了两天,她还没想到好方法让水涵自动退出,这下郡主回来了,有人可以一起商量了。
水涵你最好知难而退,趁早离开季少爷身边不要再纠缠不清,否则你会很惨。巧娃在心里窃笑,然后快速的奔到大门口迎接她的主子。
依云三步并作两步,拉高裙摆一路飞窜过回廊,简直毫无形象可言。和巧娃一见面,两人马上兴奋的搂在一起,高兴的泪水挂在她们的脸颊上。
“郡主,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哦!”“我也好想你们。”两人互抱着又叫又跳,依云拉着巧娃问道:“哥哥呢?大婚也不准我们回来,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她们两人叽叽喳喳的往内院走,根本不理会其他人,留下彼此的夫婿还有蔚楚和段融四人摇头叹息。
“她们聚在一起不聊到天昏地暗是不会罢休的。”
孟渊和隶臣相视而笑,对自己老婆的个性都相当了解。
“咦?你最近气色不错喔!是不是有喜事呀?”
孟渊发现蔚巷常常不由自主的笑着,脸上闪烁着爱的光芒。
“当然罗!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气色当然好。”段融和隶臣乘机戏蔚楚。
自从他们知道蔚楚的情形后,都一致责备他没:有将事情处理好,还担心长龄若和水涵见面了,会王见王死棋。
“求你们两位行行好,不要再耍我了。”蔚楚马上拱手作揖,一再的求饶。
隶臣和段融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行!改明儿你请客,大伙一起到写意楼喝两盅。”
“没问题。”
现在不管他们说什么蔚楚都没有意见,只求他们别把水涵的事情告诉长龄就阿弥陀佛了。
“哈哈!你现在当然没问题,谁教你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上,段融和隶臣相视而笑。
“什么事,这么神秘?说来听听。”孟渊婚后受依云的影响甚深上,已不再象从前呆板,显得悄皮、风趣多了。
“我求你们不要再说了?”蔚楚马上一手捂住隶臣,另一手措住段融的嘴,不准他们说话。
看蔚楚紧张万分,孟渊敢断言其中一定大有文章,不过时间多得很,他可以慢慢盘问了解真相,不用急于一时。然而被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令他很不是滋味,从哪时候开始,他成了圈外人了?
zzzzzz
巧娃与依云主仆两人二直说个不停,间或发出一阵笑声、尖叫声,好不热闹。
婢女们进进出出地端着东西,又是点心、又是水果,在香茗云烟下散发着恬静的气息。
“邵主,你和驸马要回来怎没先通知我们,好让大家出城迎接?”巧娃似乎还未从兴奋的心情中调适过来。
“这是孟渊的意思。他说哥哥刚新婚完,大伙筹备婚礼一定累惨了,不想劳师动众。再者我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谁知大哥真不够意思,一结完婚就跑到中原玩,而且还是到风光明媚的江南,真是令人既羡慕又嫉妒。”依云的樱桃小嘴翘得半天高,懊恼的情络正蓄势待发。
“其实王爷和王妃到江南是去省亲,王妃从小是在风云堡长大,也要顺路回东北的老家,迎回老夫人的骨灰到大理安葬。王爷他们可不是去玩呢!”
“巧娃,那你快告诉我,我那刚进门的大嫂漂亮吗?”
对洛儿的一切依云可是好奇极了,哥哥来信中对地的事并末多淡,只是要盂渊在他新婚这段期间,预防皇叔的旧部属乘机作乱,危害边关安全。
“王妃美如仙女下凡喔,个性温柔婉约,能歌善舞。而且,王妃煮的菜更是今人垂涎三尺,好吃得不得了。”巧娃只要一想到洛儿所做的美味佳崤,就深深的陶醉其中,就算是会肥死也不怕。
她对洛儿可是非常佩服,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舞才艺也是令人折服,而洛儿的烹饪技术更好得没话说,足以媲美皇宫御厨;尤其是她做的江南家常小菜,更是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依云看巧娃一副不可自拔的模样,不禁心向往之。“那府内的厨子可有学起来?”她也想一尝佳肴的美妙滋味。
“当然有。不过火候没有王妃控制得那么好,味道就是差了点,不过也很好吃了。”
“那么今晚就让厨子们做来尝尝。在边关伙食可没京城来得好,来得精致,我的嘴可馋得紧呢!”
在边关,依云为了顾及将军夫人的形象,总是不敢太过放肆,不仅言谈,连走路都中规中矩,一点也不像在颐亲王府时想笑就开怀大笑,想叫就大声尖叫,可以不受任何拘束,什么形象、矜持都甩一边去。“没问题!我这就去张罗。”巧娃拿来文房四宝,飞快地写下洛儿告诉过她的几样菜单,然后交给一旁伺候的丫环。
“最近府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有呢!为了这件烦恼的事,我已经两天睡不好觉了。”
巧娃在依云的耳边嘀嘀咕咕个不停,只见依云:有时候惊讶地张大眼睛,有时候又叹着气。她生气时,怒焰似火足以燎原;她忿忿不平时,不断地低声啐望发泄情楮。
待巧娃说完后,依云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让那个叫水涵的女人乖乖地离开季大哥,不敢再纠缠他。”
这下巧娃可开心了。她熬了两夜,几乎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现在郡主一回来就可以搞定了,多令人兴奋呀!
于是,两人在摊开的纸上一一写下作战计划,偶尔传来低低讨论的声音,桌上的小点心也在她们不经意的同时,全部落人两人的肚子里。
“哦!肚子好撑喔。怎么办?晚上那些江南菜我哪吃得下?”依云摸摸发胀的肚子,整个人几乎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也是。”巧娃恨不得马上瘫睡在床上,她现在是既撑又累。
突然依云从椅上跳了起来。巧娃,你明天就帮我发请贴到写意楼,我要长龄到府里玩,小住几日。“郡主,你该不会想从明天就开始进行计划吧?”
巧娃不敢相信的看着依云,从哪时候开始郡主变得这么快啦?
“巧娃你变聪明了,我就是想从明天开始实行我的整人计划。哈哈!水涵,你等着接招吧!”依云对自己的计划感到骄做,她终于又有事做了,不再是米虫一只。万岁!万岁!
翌日一旱,天色尚在浑沌朦胧之时,巧娃就已派侍卫拎着轿子到写意楼接长龄进府,还特别嘱咐他们动作要快。
巧娃并没有说明接她的原因,脸上的笑容是既诡异又神秘,让抬轿的侍卫长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催促手下匆匆地赶到写意楼,结果待他们个个气喘如牛,汗流浃背。
当长龄接获通知,有轿子迎她到颐亲王府,一出来就见到仍在不断喘息的侍卫,想问清原由,侍卫长又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令她的心担忧多过于惊喜,直到进了王府大门仍旧忐忑不安,始终无法平一路上她不断地揣测,是洛儿还是蔚楚出事了?
抱着既害怕又担忧的心情,让她、的脸庞呈现异常的苍白。随侍的瑶儿似乎也感染到长龄的不安,始终笑脸迎人的她竟沉驮不语,静得连大气都不喘。
长龄下了轿子,看见巧娃劈头就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找来。”她紧张又带点颤抖的双手,紧紧拉住巧娃的衣裳不放。
巧娃知道长龄误会了,她摇着头,笑着说:“没事。是我家郡主从边关回来,想你陪她作伴。”
紧张情绪高涨的长龄,象泄了气的气球,苍白的脸上终于慢慢有了血色。她带点责怪的语气说:
“巧娃,求你下次行行好别这么吓人,没病也被你吓出病来。”
语毕,两人这才手拉着手走进王府大门。大厅内,依云早已等待长龄的来临,当两人初见面的那一刹那,亲切温暖的情谊正缓缓地酝酿着。
在皇室中长大的依云,第一次发现原来在烟花场所中讨生活的女人,居然这么高贵优雅,美丽动人,毫无半点虚华气息,活得自在知足。“你就是长龄?你长的真漂亮,难怪季大哥会视你为宝贝,呵护倍至。”依云从椅上站起来,热络他拉着她的手,赞叹她妩媚动人的气质。
通常女人见到比她漂亮的女人,心里只有嫉妒,很少有人会家依云那样衷心发出赞叹而毫无嫉妒,这就是依云可爱之处。
她虽然个性娇蛮,常得理不饶人,不过她不会嫉妒比她美好的人、事、物,没有心机、不做作,相当纯真可爱。
“郡主长的更是人见人爱,活泼有朝气,这是长龄所不足的地方。”长龄打从第一眼就喜欢这个郡主。长期生活在复杂地方,她知道什么人是可以深交的朋友,因为在他们眼中看得到真诚。
“哇!我真的喜欢你哦!我回来的这段期间,你留在府里陪我好不好?”依云以撒娇又带点耍赖的语气,央求长龄陪她。
长龄诚恳的看着依云回覆道:“那有什么问题?”
依云眼睛一亮“那么就这么决定了。你今天就不要回写意楼,我派人去通报一声。”
事情顺利得出乎巧娃和依云的意料。其实,郡主要留民女在王府作客,根本就是小事一件,有谁敢拒绝。
在长龄进府的那一天,蔚楚和孟渊都在皇宫密谈国家大事,根本没有回府,自然也就不知道依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