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瑶儿,别调皮,快将画还我。”经过一番追逐后,她感到体力不济,毕竟养尊处优惯了,体力已不比从前。就在两人你抢我夺之时,蔚楚已来到门口,看着她们又吵又闹的景象,不禁好奇万分。
“你们在争什么?”蔚楚也想参一脚,看她们在玩什么游戏。
一个用力过猛竟将画纸撕成两半。
瑶儿看见手巾的画象被撕成两半,恐慌之余失手让画纸飘落地面,令蔚楚拾个正着。“长龄姐,对不起。”瑶儿低头道歉。
长龄羞涩地握着画,涨红着脸,不知如何启齿。
蔚楚看着手中的半张画,仔细端详了半天,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能不能请你把手上的半张画借我看看?”他忍不住地问道。
长龄马上将手中的半截画藏到背后,摇头细声地说:“不要。”
虽是细弱的声音,却不难听出她的坚持。
“哎呀!只看一下就好,你就不要吊我胃口嘛。”
蔚楚只好低声要求。
一旁的瑶儿知道自己闯祸了,赶忙找藉口乘机溜走。“我到厨房叫人准备下酒菜。”说完她便离开,留下满室的静寂和呆立一旁尴尬不知所措的长龄。“不要!”长龄将手中的画握得更紧,羞涩的脸庞低得不能再低。
长龄越是不肯给,蔚楚的好奇心就越大,趁她一个不注意,他运用移星幻影之术,将半张画抢到手。
长龄看到他将画放在桌上拼凑着,这才惊觉手中的画已经被他拿去了。
见他眼中有的只是赞叹,而无轻蔑之意,她心里感到好过一些。不过由于心事被揭露,让她萌生怯意,想趁着蔚楚专注赏画之际退出房门,她慢慢的将身子退到门口,却囚一时疏忽而被门槛绊个正着。
“啊!”一个惊呼,长龄闭着眼睛接受疼痛的袭来,谁知迎接她的竟是温暖而厚实的身躯。蔚楚虽然在看着画,却没有忽略长龄的一举—动,所以在她跌倒之隙他才能接个正着,使地免于摔伤之苦。
“小心点。”看着怀里的可人儿,蔚楚压根儿没想到要松手放开她。
依偎在蔚楚怀里的长龄,感到被呵护与疼惜的宠爱,这是她长久以来所渴求的。阳刚的气息让她感到炫惑与迷恋,在这一刻她希望时间能够静止。
蔚楚忍不住吻上她的双唇,细细品味她唇瓣性感丰润的甜美,这是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今天他终于做到了。这个吻由浅而深,由轻而重,两人深深的陶醉在浓情蜜意之中,欲罢不能。直到长龄惊觉自己失态,伸手推开蔚莲,才结束了这个吻。看着长龄羞如三月桃红的脸颊,蔚楚又忍不住亲吻了一下“我不会道歉,因为这是我想做却一直没有勇气做的事,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愚蠢,我竟错过它的美好与甜蜜。你知道吗?吻过你之后,我更明了你对我有多么重要,而我有多么爱你。”
他的话中有着不容量疑的霸气,也有着深刻的情意,不禁撼动长龄的心,让她感动不已,眼眶中滚动着亟欲滑落的泪珠。
“我以为你心里只有洛儿。我不敢奢望你会回头看我一眼,我是这么的渺小,这么的卑微,我实在配不上你。”长龄羞怯地将头倚靠在蔚楚宽阔的胸膛上。
“我不准你这么看轻自己。过去是我愚蠢,才会去追求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梦。其实自从洛儿回到我师兄的身边后,我的心早巳被你的身影占据,脑海中尽是盘桓着你的回眸与巧笑。”
紧搂住怀里的人儿,蔚楚的情感在这一刻渴望驻足,漂泊不定的心只想安定不再游荡。
很意外的,他竟想成家立业,与长龄共筑爱的小窝。
在这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爱情是甜蜜的,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但那只是他还未遇见自己宿命中的女人,无法付出自己的真心。
紧握住长龄的纤纤细手来到桌前,蔚楚仔细的将画纸摊干,摇头,叹道:“你把我的神韵都画出来了,这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巨作,只可惜被撕成两半了。”
长龄干脆将画揉成一团丢到纸篓里。“你的英姿早已刻缕在我脑海里,改天我再帮你画一幅,送给你。”
蔚楚一手搂住她的眉膀,一手将藏在怀里的梳子拿出来放在她的手上。“这是前几天我在市集里看到的,不知为什么一眼就看上它,觉得如果用它来梳理你耶乌黑如绸缎的秀发,一定相得益彰,不过这不是什么高级品。”
“好漂亮喔!花纹雕刻也很精傲,我好喜欢。谢谢你,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的礼物。”长龄对这梳子爱不释手。
蔚楚讶异的看着她,长龄居然不在意它只是一杷木梳子,还将它小心翼翼的棒在怀里,令他十分感动。
“你不生气我第一次送给你的礼物,竟是如此廉价的东西?”
“礼轻情意重,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意,只要是你送的,哪怕是一颗石头、一把沙子,对我而言都是无价之宝。”抬起头望着蔚楚迷惑的双眼,长龄用坚定的语气和炽热的眼神告诉他她的心意。
“谢谢你。”迎向她的双眸,蔚楚感动万分,因为他在长龄的眼中看到真爱。
长龄不好意思的微笑道:“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不!我要谢谢你让我找到了真爱。长龄,我爱你。”蔚楚大声的表白。此刻,蔚楚有种想昭告天下的冲动,他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找到了这辈子梦寐以求的爱情与幸福,让大家分享他的喜悦。
反而是长龄不好意思,马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被别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我就是要大家都听见,让他们知道我有多事福。”
“你还说,都不害躁。”长龄不依地撒着娇。蔚楚则乘机在她白皙无瑕的红润脸上亲啄一下,然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终于体会到师兄的感受了,原来被爱和爱人都是这么的令人沉醉、着迷。
这晚,长龄抚琴而弹,蔚楚静静品茗小酌,房内偶尔传出两人的呢哝细语。夜渐深,情正浓。
蔚楚和长龄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只要是蔚楚休假之时,都可见到两人形影不离的依偎在一起,哪怕只是默默无语的望着对方,都会令彼此感到心满意足。
而不知为何,蔚楚陷人情网的消息,传到了他父亲季闵的耳中。
爱子心切的季闵,决定去会会他儿子的意小人,因而悄悄地来到写意楼。
他虽然不重视门当户对这个陋规,可是对女人的贞节操守相当注重。他不在乎女人有无才华,却在意是否能相夫教子,尤其是要管得住他这个孽子。
写意楼里,长龄一如往昔的教学子作画,闲暇时照样填词作曲,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默默地躲在暗处观察她。直到有—天,季闵对观察结果非常满意,决定回接天山等儿子回来报喜,这才与长龄会面。
瑶儿向长龄通报有位长者找她,闪过她脑中的是买杀手要杀她的亲生父亲,正当她踌躇不前的时候,季闵已经来到大厅。
季闵目光炯炯地直视着长龄,他威严而慈祥的神态,让她感到似是一股失落已久的父爱又回到她身边。
“不错!看到我居然不会怕,这个媳妇我要定了,季闵对于长龄的反应感到欣喜,在与尉楚接触过的女子之中,就属她最让他满意。长龄对老人的自言自语感到不解,只觉得他十分有趣,她不懂他为什么会觉得别人看到他会害怕。
“你长得慈详可亲,我没有理由要怕你呀!”
“好!冲着你这句话,以后那浑小子若敢欺负你,我就帮你出气。”季闵这下更乐得哈哈大笑,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他是老丈人看媳妇,越看越满意。
“谁会欺负我?”长龄更感疑惑。
“季蔚楚呀!不然你以为我是在说谁?”
“蔚楚为什么要欺负我?你又是谁?”
“哈哈!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季蔚楚那个不肖子的父亲,人称鬼斧神医,季闵。”他捻捻胡须,慈祥地将套在手上的玉班指取下送给长龄当见面礼。
长龄恍然大悟,对于老人递过来的玉斑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觉得十分为难。
“恕长龄眼拙没能认出伯父,这份礼太贵重了,长龄收不得。”她最后还是谢老人的好意。
季闵不怒,反而还高兴的将玉班指系上自腰间取下的线绳,然后二话不说的将它套在长龄的脖子上。
“江湖人都知道,只要我鬼斧神医看上的,一定势在必得,你这个媳妇我定下来了,看谁敢同我抢。”
长龄这才明了他的意思,羞红着脸这:“谢谢伯父。”
谁知季闵竟摆起脸色,一脸不乐。“你是不是该改口呀?我才不是你伯父。”
“爹,长龄给你请安。”长龄见状,只得马上改口。这一改口,让季闵笑得合不拢嘴。在长龄的邀请下,他留下来吃过午饭才走,临走前还一再交代不要让蔚楚知道他来过。
因为他想乘机好好整整蔚楚,谁教他老是没大没小的不将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长龄碍于老人的交代不敢有所言,所以蔚楚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季闲给长龄戴上的,不仅是季家的传家宝,在江湖上更是身分的象征。
江湖上的人,只要看到这个玉班指就家见到鬼斧神医的本尊一样,谁也不敢有所造次。此外,它也代表着信诺,只要佩带此物的主人要求的每件事情,季闵都一定会将它如期完成,哪怕是要摘下天上的日月星辰、或是海底蛟龙头上的长角。当然这件事季闵并没有告祈她,就连蔚楚他也不曾泄漏过,否则依蔚楚豪爽、乐于助人的个性,
他这个做父亲的恐怕每天得疲于奔命,老命早没了。
不过这个玉班指,蔚楚根本看不上眼,更可以说是讨厌它,因为它的颜色不是一般的翠绿色,而是几近黑色,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神秘的感觉。当年季闵想将此物传承给蔚楚,他竟以厌恶的眼神看着它说:“象这么丑陋的东西,只适合老爹这种龟毛、没品味的老人,象我这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它是配不上的。”这番话可把季闵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差没口吐白沫。而季阂之所以有鬼斧神医这个名号,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一来是因为他的医术精湛,在他手上没有医不好的病症,用葯神乎其技,若华佗再世。可是他性情古怪,只要不对他胃口的人,纵使千金万两抬到他跟前,他山不屑一顾。二来,卯上他的人下场都十分凄惨,手段似魔鬼一般残酷,所以才有此封号。
但是他并不因此封号而生气,反倒以此名号代表他的身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蔚楚在皇宫、王府两头跑,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常常一沾枕就呼呼大睡。
不过,只要他一有空闲便往写意楼跑,美其名是与长龄培养更深厚的情感,最主要还是怕长龄被其他男子追走了。毕竟长龄是位才艺与美貌兼具的佳人,有谁能不动心。他还常与师兄联合在写意楼里免赏义诊,帮忙一些孤苦、贫困的老百姓治病。他出力看病,而师兄出资购买葯材,写意楼则免费提供场地,二者配合得恰恰好。
由于这种种原由,使得写意楼楼主忆娘,也就是洛儿的二娘,干脆将蔚楚收为义子,这样子就不怕他随时会将长龄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