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回答。
“上官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老和这女人黏在一起!”
华振童无所谓的打个哈哈。“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更甭说逢场作戏
了,你不是不介意上官娶黎盈梅,又何必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不一样!”华雨芙喃道。
“哪里不一样?”华振童问道。
“就是不一样。”华雨芙说不出来,可直觉告诉她,事情已超出她的掌握。
“女人就是这个德性!”华振童不屑的撇唇。“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
“不是这样的。”华雨芙大声反驳。“爹,你没看见上官的表情!”
“她比你美吗?”华振童微笑。
“不!她平凡到令我想吐!”华雨芙厌恶的道。
“她有其他比你更好的地方?”
“我想没有。”华雨芙自信满满。
“这就是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华振童捏捏她的粉颊。“爹也相信,不
会有人比你更美了。”
“不行!”左思右想,华雨芙就是无法放心。“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雨芙!”华振童大吃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再怎么说,任水袖也是上
辟魂的人。”
“就是这个理由!”华雨芙坚定的道:“我绝容不下她,我决定了,我不要
当个上官背后的女人,我要坐上堡主夫人的位置。”
见她歇斯底里的反应,华振童不禁忧心忡忡。
“雨芙,想清楚,三思而后行呐!”
华雨芙转头朝他嫣然一笑。“爹,你就等着当上官的岳父大人吧!”
恶毒的计谋在她脑中成形,就等着任水袖上勾。
**
水袖脸色苍白,她合着眼忍下一阵又一阵的恶心。自从辛不悔来访后,上官
就不曾出现了。有些事情,似乎在她心中有了底。
“小姐,您多少吃点吧,只是吐都不吃东西不行的。”侍候主子久了,小双
也摸清水袖的性子,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你有去重忆园了吗?”见到满桌的菜,一股恶心又从胃部翻涌而上。
“去了,还是没消息。”小双苦笑,小姐每天都会问一次,但重忆园是禁地,
没有爷的允许谁也进不去。
目光有些迷茫,水袖坐回床榻。“把饭菜撤下去吧!我没胃口。”
“小姐,是因为爷才没胃口的吗?”因为了解主子,所以小双敢问。
虽然不是全部,但也占了绝大部份。
水袖不回答,仅静静地看着她。
“爷这几天”不忍小姐被蒙在鼓里,小双决定告诉她真相。“都在华雨
芙那只狐狸精那儿。”
“华雨芙。”淡淡抿唇而笑,心却狠狠被刨个洞,这些流言流语她早有耳闻,
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他怎能在许下诺言后,又泰然自若的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他怎能?泪,
无声无息的淌下。一旦爱上了,也没办法了吧!
“小姐,您别哭了,那只騒狐狸陪爷两三年了,爷也没有娶她的意思,爷只
不过是寻新鲜罢了。”
小双笨拙的安慰,反而更刺伤了水袖。
自己,才是他寻新鲜的对象吧!终究,华雨芙与他相识在她之前啊!水袖苦
笑。剩下的,只剩上官自己开口。
“小双,”门外,炜君和左冷棠双双出现。“任姑娘在吧?”
“小姐歇息了。”小双吓了一跳,仍毕恭毕敬地道。
“小双,请他们进来。”水袖理理衣裙,出来见客。“记得沏茶。”
冷棠一见到水袖的气色,飘忽的笑泛在唇边。
众人落坐后,冷棠替水袖把脉。“你知道了?”
“身体是我的,我会不知道吗?”水袖平静的笑。“留?或不留?”冷棠再
问。“什么东西留不留?”炜君一脸茫然。眼是望着水袖,话却是对着炜君说。
“她怀了上官的孩子。”“孩子?”炜君一愕,眼前的女人左瞧右看都瞧不出怀
孕的样子。水袖平静依然,她若无其事的望着两人。“你还没回答我,留或不
留?”冷棠一叹。“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水袖走至窗边。“如果可以,我不想
让上官知道。”“这是”炜君结巴。“这是上官的孩子。”雪白的身子旋身,
水袖漾着凄凉的笑。“你认为他会在意吗?”那张孤傲的脸,炜君似乎看见上官
的影子和她重叠。“好像。”他自语。冷棠舔舔干躁的唇。“你知道华雨芙?”
水袖转望窗外,看不见花草盎然,只有萧条的黄沙。“有没有她不是重点,上官
本身才是主导者。”水袖黯然神伤。“这是我的决定。”
“有时候,事实并非你所看见的。”冷棠语重心长。
“看见?不!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什么都看不见。”水袖淡道。
“你的身子恐怕留不下孩子,迟早”
“我所能给他的只有这么多,”水袖双手紧握成拳。“能不能活下来得靠他
自己。”
“舍下他吧!”冷棠冷酷地道:“与其你和他皆生命不保,不如趁早舍下他
吧!”
“左冷棠,你疯啦?!那是上官的孩子,他不会饶过你!”炜君瞠目结舌。
纤细的背一僵,她听出左冷棠的弦外之音,可她不舍,两者都不舍。
“炜君,你也明白上官怎么对她的,你以为这样的水袖会幸福?”左冷棠一
针见血。
炜君无话可说!水袖是故人之女哪!见她日渐消瘦,他不忍也不舍。
“左堡主,”水袖微弱但清晰的道,雪白的身影像扑火的飞蛾。“我不会舍,
我同他说过,只有他舍我,绝无我负他的一天。”
“水袖”左冷棠被她凄绝的样子震住。
“我不会像鸵鸟般离开,要走,除非是上官魂亲口逼我走。”
她温柔的笑,却显出骨子里的刚烈,她不想不清不楚的离开。一旦走,便是
全然的心死,不再有一丁点的留恋,痛,就要痛得彻底。
“这对你不会有半点好处。”左冷棠劝道。
“一旦爱上了也别无选择。”
“我来,是因为方才卜了一卦,卦象不太好,所以我拉炜君来这儿看看。”
冷棠说明来意。
水袖恍若未闻,目光凝在窗外一角。“华雨芙就住在那儿?”
“你想过去?”炜君问她。“你想找上官?”
“不!”水袖坚毅地道:“很多事情,我不想明白。”
“我只是想来点点你。”左冷棠轻喟。“你最近会有血光之灾,能避则避。”
水袖没应声,她仍望着窗外,冷棠摇摇头,拉着炜君离去。
**
“去!”华雨芙吟道,她嫉妒地快步走过回廊,上官为了这个无缘的妻子还
费了不少功夫。
“你就是华姑娘?”黎盈梅端坐上位,她落落大方的伸出皓腕。“请坐。”
黎盈梅的美精致无瑕,长年在王府中长大,一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
范,反观华雨芙,美虽美,却上不了台面。
“你不好奇我怎么进来?”华雨芙尖锐的问。“找你做什么?”
“华姑娘是来炫耀的?”被关在龙堡两个月,她已经心力交瘁,口气并不怎
么好。
华雨芙深吸一口气,眯眼怒瞪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久闻黎盈梅是难
得一见的美人,没想到竟不是夸大其词,她的心受到不小的冲击。
“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请说。”黎盈梅示意侍女奉茶。
“你心中敬若神明的无言侍卫,其实是人尽可夫的浪女,她为了荣华富贵不
惜爬上上官爷的床。”一心只想诋毁任水袖的名誉,华雨芙口出恶言。
“无言是女儿身?”盈梅微愕。
“没错!还是个不知羞耻的妓女。”华雨芙激动的道。
黎盈梅不语,她回想当时她求无言救她时,无言那张惨白的脸。无言为了救
她,什么都牺牲了。满心愧咎,盈梅眼眶微热。
“说不定你被掳来龙堡,也是她一手策划。”华雨芙不断危言耸听。
黎盈梅抬首看她。没错,她被保护得很好,不识人间险恶,但不代表她笨。
“华姑娘和无言有过节?”心念一转,盈梅问。
“她不叫无言,她叫任水袖!”华雨芙任性地道。
“华姑娘喜欢上官堡主?”盈梅蕙质兰心,一点就通。“是来伤害水袖的?”
任水袖,好名字。
“黎盈梅,我好心来提醒你,你不要不知好歹!”被人一语道破,华雨芙恼
羞成怒。
“我想华姑娘找错人了,我和无不!是水袖,我和水袖相识多年,她性
子刚烈,绝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如果华姑娘想找同伙,得另外下功夫了。”
她道。
“黎盈梅,我给你脸你不要脸!”
盈梅薄怒。“我想上官堡主不会喜欢不修口德的人,华姑娘请自重。”
华雨芙没想到自己会碰到钉子,咬咬牙,她放下狠话。“你会后悔没站在我
这边!”
黎盈梅不和她计较,她扬起玉手。“送客。”
华雨芙咬牙切齿,瞪视她良久,脚跟一旋狼狈离开重忆园。
“该死的臭女人,有几分姿色就敢对我颐指气使!”华雨芙气得粉颊泛红,
她回到傍雪楼,目光阴狠地落在对面的窗扉上。“任水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去哪儿了?”上官斜眼睨着她,未点灯的房内被诡谲包围。
“啊?”华雨芙心漏跳一拍,她立即灿笑如花,身子如蛇缠上他的。“爷,
你今儿个回来得真早。”
上官没动,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华雨芙心惊肉跳地印
上他的唇,玉手滑进衣内。
“爷,您脸色好难看,有什么不愉快?”柔馥的娇躯在他身上磨蹭。“让雨
芙温暖你吧!”
上官不为所动,也不阻止她,华雨芙有些灰心,怨妒更甚,没错,这几天来
爷是往她房里跑,可都是这副阴晴难定的德性,也不是不碰她,只是到紧要关头,
他总会嫌恶地推开她,像她身上带病似的。
她明白,爷是为了远离任水袖才往她房里跑,她不过是被爷利用的工具罢了。
华雨芙撩高裙子,露出雪白如玉的大腿,千娇百媚的跨坐在上官腿上,她狐
媚地扭动身子,拉起他的巨掌贴在自己的胸脯上。她得意地唇瓣一弯,爷终究是
男人,受不了挑逗,她臀下的坚硬就是最好的证明。
上官粗鲁地扯破她的衣襟,姣好的女体呈现眼前,眼底划过一丝灰暗,他俯
首侵略。残忍的、不怜香惜玉的。
华雨芙呻吟,她徘徊在情欲及痛楚之间,她知道上官碰触过的地方一定布满
红印。
“啊!爷!”难忍痛苦,雨芙不禁痛呼出声。
上官拽住她的手,猛然甩她落地。
“爷!”华雨芙震惊地抬首望他,正好看进上官残忍嗜血眸子。
“少给我玩小把戏,”上官支起她的下颚,脸色如此,连呼出的气都是冰的。
“我痛恨有人自以为聪明。”
“爷我没有!”华雨芙颤抖,她见过上官这个表情,那是风雨欲来的前
兆。
“最好没有。”他语气如丝,隐含着危险。“后果你是知道的。”
他放开她,唇边噙着冷笑,绝裾离去。
“任水袖!”抓着残破的衣服,华雨芙激愤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