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有听到那个小丫头的叫声。
那个小丫头爱惹麻烦又不懂事,笑的时候只会咧着嘴笑得一点女人味也没有,生气的时候又满不讲理的,让人只想狠狠的揍她一顿,刚才他只顾着拉着白颖珊离开pub,这下子不知道她又要跟他生多久的气了,他得去找她。
白颖珊看到季雷逸又想转身进到pub里,连忙一把拉住他。
“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你又想干什么?”
“我得看看还有没有人没跑出来。”
“那也用不着你再度进去啊!万一被逮到怎么办?”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季雷逸执意要进去。
见白颖珊的视线落在他身后,他直觉的就要转头过去看。
“别转头,有警察。”她扳住他的脸。
他不疑有他,因为他的确听到了一些脚步声。
在心里数到十,他想警察差不多也应该走远了,才微微一动,白颖珊的嘴就凑了上来,两只玉臂热情的环住他的颈子。
“你在干什么?”
“作戏给警察看啊!难不成你想被捉?”
她热情如火突地吻上他,并且瞧见他的小助理跟一个剧团人员溜出pub后,看到他们拥吻的表情
那是一个女人为了男人伤心的痛苦神情。
冬天的海边一点也不浪漫。
这是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唐心莓所得的结论。
那天从pub溜出来之后,她缠着可怜的李麦克杀到海边去吹了一整个晚上的冷风。
在海边,她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婆子,直拿着手机瞪着瞧,却怎样也等不到手机萤幕闪着他的电话号码。
那天她看到了,季雷逸跟白颖珊在pub外当众就拥吻了起来。
他就那么迫不及待,甚至没有想到她是否有顺利逃出,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女朋友看待?还是他根本是别的女人的最爱,他并不属于她
这个认知狠狠的敲醒了她。
忘了吗?忘了他根本是她自己威胁来的男朋友,而在这之前,他说了爱她的话吗?他表示过喜欢她的心意吗?
没有,要不是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根本不会答应当她的男朋友。
或许他表面上是答应了她的互换条件,可在他心里,她早变成了心机深重的坏心女人,所以他对她可以是敷衍、可以是虚情假意,就是没有那颗真心。
难不成她该放弃又好像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对,塔罗牌,她的塔罗牌可以告诉她该怎么做。
宾下床,她头重脚轻的往书桌爬去,伸手往桌上一摸,一个不小心,整副塔罗牌散到地上。
她跪在地上一张一张捡着,明白她是在自欺欺人,如果这个时候他一通电话拨来,跟她讲几句话,解开她心中的结,抚平她的不安,那么她什么都不会多想了。
“心莓,今天好一点了吗?要不要上班?”关玲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要、不要,我不想上班。”上班就会跟他见到面,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跟他见面,万一她在剧团哭出来怎么办?
“都两天了,你的感冒还没好吗?”
“我还在发烧,手脚也没有力气。”还有她的心也受着伤。
“要请假吗?”
“有没有人打电话给我?”唐心莓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有啊!一位蓝小姐,她问你身体状况如何?”
母亲的话让她高兴了几秒钟,又瞬间掉进谷底。
“帮我打个电话请假。”
“你不自己去打?”
“不要、不要,大不了不干了嘛!”
“不要就算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没有责任感,说不做就不做,也不想想这个工作机会是谁给你的”
好不容易,母亲的叨念越来越模糊,她才发现散落一地的塔罗牌上沾了她的眼泪。
日与月剧团的团员都感觉到一股风暴来袭,而暴风中心点正是他们的导演。
他们不明白,一向风度翩翩的导演怎么会在短短几天内变得如此暴躁,一双黑眸载着浓浓的怒意,踏在地板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而究竟是谁惹恼了导演?经过众人的讨论,去掉可疑人选后,发现答案只有一个。
“该死!”季雷逸将手中剧本往地上一扔,巨雷般的怒吼把正在排练的团员吓得说不出话。
“导演,哪里不对吗?”
“都不对,你们没有把感觉表现出来。”
蓝芙蓉从排练室中央走向他“你是哪根筋不对了?”
这几天他的脾气说变就变,这么大的火气随便就找替死鬼发泄,可怜的是他们这些团员,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之前我们就是这样排练的,你也没有说什么。”
“我现在就是觉得不行,你有意见吗?”
“我觉得我们演得很好,有问题的人是你。”蓝芙蓉一点也不怕他。
“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失控的大吼。蓝芙蓉把他的失控看在眼里,相当清楚让他如此失控的不是因为他们演不好,而是另外一个不在的人。
“你该去洗个脸冷静一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才是导演!全都反了,演员顶撞导演,该来上班的不说一声就搞跷班”
“心莓的母亲刚才拨过电话来,说要帮她再请一天假,麦克也一样,所以没有人跷班。”
又请假!而且还是两个人同时请。
“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刚才在讲电话没人敢吵你,现在说不是一样吗?”
“剧团里的大小事我都要知道。”
“人事又不归你管,接下来,你不会连他们俩为什么一起请假的理由也要知道吧?”语气一顿,蓝芙蓉故意吊他胃口。
要不是她是剧团里的主角,季雷逸一定会掐住她的脖子逼她说出来。
但他偏不想看到她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笑容,她要他问,他就偏不问。
“我很忙,不必连这么一点事都需要知道。”话落,他急忙转身,痹篇她戏谑的眼光。
但这并不代表蓝芙蓉就会放过他,她的音量不高不低,却恰好能清清楚楚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到海边吹了一整晚的冷风,所以感冒发高烧了。”
“哪一天?”他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就是我们去pub的那天,你们没发现那天他们一块不见了吗?”
“对耶!那天他们两个好像是一起不见的,手机也没人接听。”
“喔!他们两个”
“谈恋爱!”
众人嬉笑的话语像针刺般扎进他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答应当那丫头的男朋友,不过也只是想藉此堵她的嘴,像她这样的七年级生,对待感情的态度就像品尝一支冰淇淋般,呼噜噜的三两下就解决完了,并不值得回味,他本来就在想,等她对他的新鲜感一过,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只是没想到她的速度这么快,才没多久他就被她踢得远远的了,而且她竟然还跟别的男人跑到海边去吹风,搞浪漫搞到发高烧,她还真有本事。
有本事到可以把他气到没形象的大发脾气。
他以为他喜欢她,是因为她是一个可爱的邻家妹妹;他以为当她玩腻了这段感情,他可以潇洒如风,挥一挥衣袖对她说声你快乐就好;他以为把她交给下一个男人会很容易
“时间很多吗?还不再去排练!”嘴巴一吼、右脚一踢,把他的恼怒跟不知所措,发泄般的用力踹向一边的椅子。
椅子飞落在地上的重响吓呆了在场的人,再大胆的玩笑也不敢再说了。
导演今天真的好怪!众人眼神流转,不敢再多言一句。
但不敢刺激他的可不包括蓝芙蓉。
“导演不就住在心莓家隔壁吗?回家时顺便去探望她一下,藉此表示导演爱护员工们的心啊!”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哪等得到回家,现在就去!
“我跟人有约,下午你们自己排练。”再怎么样,导演的面子还是得顾。
避他是不是真的跟人有约,团员们只管送走他这个莫名吹起的大风暴,至于他要到哪边撒野就不必管了,平安就是福啊!
拉开排练室的门,季雷逸脚才踏出去,眼前就闪过银亮亮的光芒,幸好他身子一弯闪过了。
“你是谁?”
“季雷格,我要你的命!”持着一把刀的男子边叫边挥刀向他冲去。
“导演小心!”团员们忍不住替他捏一把冷汗。
神情悲愤的男子不死心的又向他连砍了好几刀,他闪过第一刀却没有闪过接下来的第二刀、第三刀,连续两次的攻击划中他的脸颊跟胸口,两处伤口汩汩流出血来。
“快把这个神经病抓住。”蓝芙蓉冲了过去。
几个团员七手八脚的把行凶的男子牢牢压制住。
明显失职的柜台人员这时也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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