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地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只是到底短视了些,最后反倒把自己给套了进去,生生被李治厌弃了去。
不过,即使萧氏再怎么蠢笨,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才是,那么这件事的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呢?永宁只要一想到萧氏旁边还站着一个武奉仪,便不由自主地朝着阴谋论上推断。
她想了想,抬头看了看清婉,说道:“刚才那些话,是秀雅告诉你的?”
清婉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照奴婢看,秀雅是有意告诉奴婢,让奴婢提醒娘娘的”
永宁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说道:“你去告诉秀雅一声,萧氏和武氏那边要多上些心,有什么事要及时进来告诉我你告诉她,萧氏虽然不省心,可是那武氏更是个心机手段样样俱全的,更加的不能掉以轻心”
其实永宁知道,便是她不说,秀雅和秀娴也自然会注意这些事,毕竟李治把她们安排在她身边,防着的就是这些女人间的争斗。她之所以让清婉去把话挑明,也不过是给秀雅、秀娴一个被她倚重的机会,她相信秀雅和秀娴是会好好地把握住的。
清婉会意地笑了笑,对永宁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清妍见永宁似乎仍有睡意,便过来再度服侍着她躺了下来。
李治处理完公务之后回到永宁这里,正赶上她睡醒梳洗。李治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气色比刚回来时好了许多,才算是放下心来。本来李治是打算陪着永宁一起用膳的,可是李世民却将李治叫去了两仪殿,所以晚膳永宁还是一个人进的。
萧氏和武氏倒是在晚膳前过来见了永宁一面,萧氏还假模假式地跟永宁告罪了一番,当然她自是将那“不懂事”的罪名都扣在了她派来的那两个宫女身上,永宁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随意地客气了两句,便将萧氏和武氏送了出去。
李治亥初时分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意,脚步都有些踉跄,不过人倒还是清醒的。永宁亲自服侍着他沐浴更衣之后,就发现李治这会儿精神正处于亢奋状态,谈兴十足。他拥着永宁靠着软枕半躺在那里,猛夸起了房玄龄的大才,只是到底有些醉了,说了半天才说到重点。
永宁这时才知道,自打她当年气跑了吐蕃的求婚使,搅和了两国联姻之事以后,房玄龄居然一反往常只着眼到内务、细务的工作状态,一连上了几道秘疏,在李世民的点头主导下,如今已然把西域吐蕃之地挑拨的遍地烽烟,而驻边的唐军却趁机左右逢源,又有使团不停地在那片广袤地域上煽风点火,很是让大唐捞了不少的好处。
永宁听着李治慷慨激昂地解说,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她突然想起正是那一年,被她气吐血过两回的吐蕃大相禄东赞曾放豪言,说是吐蕃必有回报然后,她家父亲大人是什么反应来着?
她家父亲大人好像说过,必定奉陪到底是吧?
永宁捂脸,禄东赞当日那么一说,也就相当于电视里坏人失败后,临走的时候留的那句:我一定会回来滴其实也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撂句狠话撑场面罢了,可是很显然房玄龄是当真了,而且很认真制定了一个先下手为强的计划出来
永宁觉得,如果禄东赞知道如今吐蕃四分五裂的局面,起因于他的一句场面话,大概会直接吐血倒地,不起,了吧?
李治说得正兴趣,却发现唯一的听众似乎在走神,有些不满地拉着永宁坐直了身体,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永宁强忍着笑意,将方才在自己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那些念头捋顺了说出来,果然引得李治一阵大笑。可是李治止住了笑声之后,却陷入了沉思之中,倒让永宁也好奇起他想到了什么。
“阿房,”李治摩挲着永宁玉嫩娇软的小手,轻声说道:“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将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站得比父皇更高,做得比父皇更好我会让大唐的疆域,举世无双我会让大唐的威名,万古流芳”
永宁眼睛闪亮地看着李治,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那样极认真地看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李治,仿佛流淌着满腔英雄血的李治
她眼中的崇拜、支持和爱,让李治再次荡漾了